第6章 第6章_末世娇娇加入反派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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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所有人都傻了。

  刚才徒手接凳子、还把凳子扔回去砸晕一个一米九壮汉的是江幼瓷?!

  那个娇娇弱弱、被人凶一下都要哭的小废物江幼瓷!?

  “是我瞎了吗?”

  江幼瓷也傻了。

  她看看自己被烧得焦黑的手指,差点晕过去。

  “啊啊啊呜呜呜呜!”

  “应该不、不是应该。”顾渊一拍脑门,非常肯定,“是受了刺激,使肾上腺素在短时间内分泌激增,所以才能有这么大力气!”

  “对。”池瑜跟着附和,“我看过新闻,据说有个老太太为了救孙子能徒手把汽车扛起来!”

  众人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幼瓷恍然大悟、深信不疑:原来如此啊一定是这样没错!

  江幼瓷不可能不是个小废物!

  江幼瓷一点也没辜负众人的期待,废废地捏着手指,哭得肝肠寸断:

  “贺别辞我、我可能要死了!”

  她感觉有点晕,眼前出现大片大片雪花

  眨眨眼,想要交代后事,但一开口,就变成了:“呜呜呜呜!”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黑暗笼罩,软软倒了下去。

  贺别辞接住她。眼底罕见浮起一层迷茫。

  “嘎嘎嘎!嘎嘎嘎!!”

  鹅啪嗒啪嗒跑过来,两根翅膀扑腾着、疯狂大叫。

  学生们也围过来,神情关切:

  “贺先生,她没事吧?贺先生?”

  贺别辞眸光微敛,把江幼瓷打横抱起。

  唇边笑纹敷衍冷淡,朝有点无措的林哥看了一眼。

  看得林哥后颈凉凉、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才又换上温和慵懒的口吻:“没事,只是痛昏过去了。”

  “诶!?”

  池瑜拉起江幼瓷软软垂下来的手:“这这伤口也能痛昏?!”

  再晚点发现都要愈合了吧=。=

  贺别辞垂眸看向江幼瓷白皙纤细的指尖。

  倒是还能看出灼烧的痕迹。

  因为被熏黑了。

  除此之外,只有一点不太显眼的红痕。

  贺别辞:“”

  “可能”顾渊轻咳一声,“可能是肾上腺素激增的后遗症”

  也有可能只是哭累了吧=。=

  “呀!”

  跪在被砸晕男人身边啜泣的女人低呼一声:“他、他他停止尸变了!”

  “你们看!你们看!他真的停止尸变了!连刚才变青的指甲都恢复正常了!”

  “异能者异能者真的不会感染!”

  什、什么?

  众人齐齐怔住。

  贺别辞朝男人看了一眼,又看向江幼瓷几乎痊愈的指尖了然笑了。

  顺手抹掉江幼瓷脸上的泪珠,抱着她朝角落走去。

  午后的太阳失了真。

  日光柔柔撒下来,温和描摹出女孩的轮廓。

  江幼瓷头脑昏昏、睁不开眼,但感觉有人在喂自己水。

  被水浸湿的柔软手帕重复擦在唇瓣上,维持身体所需水源。

  但是

  呜呜别擦了好痛!

  而且

  她秀丽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挣扎着抬起手:“不、不要喝水”

  “那要喝什么?”

  温和的声音虽然这样问,浸水的手帕却片刻没停。

  江幼瓷气呼呼地攥紧了拳头,努力睁开眼:“我想喝可乐!加冰!”

  然后,就对上贺别辞漆黑沉静的眼睛。

  江幼瓷:w(Д)w!!

  小声补充:“不、不加冰也行qaq”

  “不行。”

  贺别辞无情拒绝。

  江幼瓷不理解,委屈看向他,眼圈一红就要哭。

  但她的鹅比她更先哭了。

  鹅啪嗒啪嗒跑过来。

  “嘎嘎嘎”跟她告状。

  叫声有气无力。

  整只鹅都瘦了一圈。

  “黑帅?”

  江幼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鹅。

  “呜呜呜你受苦了黑帅!”

  一人一鹅抱头痛哭。

  贺别辞:“”

  “咔哒——”

  一声脆响。

  甜甜的香气让江幼瓷和她的鹅哭声都停了。

  一罐八宝粥递过来,插好了勺子。

  “先哭还是先吃饭?”

  江幼瓷微微泛蓝的瞳孔撑得圆圆的,没忍住诱惑,伸出了小手手:“反派守则第二条:不能浪费!”

  八宝粥的铁罐被晒得温热,温度刚刚好。

  江幼瓷眯起眼,像只餍足的小猫。

  一旁饿了两天的鹅叫得更大声了:“嘎嘎嘎!!”

  江幼瓷这才想起被遗忘的鹅,犹豫半晌,祈求地看着贺别辞:“贺别辞你能不能给黑帅变两包饼干呀?要香草味的!”

  “实在不行的话一包也可以qaq”

  贺别辞:“”

  贺别辞拒绝了江幼瓷的请求。

  给出的理由很充分:“魔术师不会在同一人面前表演两次相同的魔术。”

  呜呜呜,好叭。

  在看着江幼瓷吃完八宝粥后,贺别辞再次消失在楼梯尽头。

  江幼瓷这次没有跟上去,而是牵着鹅,来到放饼干的货架。

  借着昏暗的月光,为鹅拿了一包香草味奥利奥。

  并对鹅悉心教导:“渣渣也要吃掉,不可以浪费哦!”

  鹅虚心地接受了,不住点头。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盛观棋:“”

  他犹豫三秒,在货架后没发出任何声音。

  专心拿饼干喂鹅的江幼瓷没有发现,一道身影逐渐靠近了她。

  然后一把抽走饼干,还推了她一把:“好啊你!醒了就偷饼干!”

  江幼瓷被推倒、跌在货架上,白皙纤细的手指被锋锐的饼干包装袋划出血珠,她立刻就红了眼圈,却板住小脸没有哭:“我没有偷!”

  “你拿饼干喂鹅你还说你没偷?”

  小陈早对江幼瓷耍他还让他挨了两巴掌的事不满了,大声嚷嚷:“超市里的物资是你的吗?你就拿去喂鹅?你经过谁允许了?你这就是偷!”

  “我没有!”

  吃了几块饼干的鹅又有力气了,冲着小陈凶狠大叫:“嘎嘎嘎!”

  “再叫?再叫我踢死你!”

  他恶狠狠地朝鹅踢过去。

  “黑帅!”

  江幼瓷急急朝小陈推了一把。

  “嘭——”

  他砸在货架上,差点把货架撞出个坑。

  小陈:“”

  小陈:“???”

  说好的力气大是因为肾上腺素呢!?

  与此同时,一阵腥风刮过。

  “嗬嗬!嗬嗬!!”

  一只浑身腐烂的丧尸斜斜窜过来、猛地朝小陈扑过去。

  ——因为小陈被推飞而扑了个空。

  丧尸非常人性化地愣了一秒,才拧身,重新对小陈进行定位。

  “啊啊啊啊啊!!!”

  小陈挣扎着大叫、一下被啃掉了半边脸。

  “救、救命救我!!”

  他离江幼瓷那么近,近到鼻尖盈满了腐烂的气息。

  这是她第一次离活的丧尸这么近。

  呜呜呜好丑、好凶、好恐怖、下一个就轮到她和她的鹅了!

  她不要被咬脸呜呜呜呜!

  江幼瓷泪珠大滴大滴砸下来:“贺、贺贺贺”

  “嘭———”

  一张扑克牌飞过来。

  丧尸的右臂被炸开花。

  小陈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顶着破烂的半张脸说:“打头!打头啊!”

  贺别辞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先扶起江幼瓷、又牵起她的鹅,才眯了眯眼,好像有点意外:“原来没有瞄准。”

  小陈:“?”

  贺别辞又掷出一张扑克牌。

  这次深深插入丧尸肩头。

  “啊,又歪了。”

  下一张,削掉丧尸的头皮。

  “抱歉,我手臂受伤了,准头不太好。”

  小陈:“??”

  你特么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眼见着小陈就要尸变,贺别辞才终于把丧尸爆了头。

  但下一个,就轮到小陈了。

  两具丧尸尸体倒下,超市内的人都聚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超市里怎么会有丧尸?”

  “诶那些年轻人都哪去了?”

  “不、不好了!”

  顾渊从楼上跑下来:“二楼厕所窗户碎了!有丧尸从那里爬上来!”

  “什么?!”

  丧尸怎么可能会爬窗!

  不对,更主要的是

  “二楼的窗户为什么会碎!”

  顾渊抿了抿唇,神情也很难看:“你们去看看吧。他们恐怕是有点神志不清了。”

  这时、林哥才带着几个跟班从楼上下来,腿都还是软的、眼神也很迷离。

  “他妈的”

  众人都暴怒了。

  这些孙子是在吸毒吧!

  “你们差点把所有人都害死了!”

  超市里顿时吵翻了天。

  盛观棋皱紧眉,没忍住朝江幼瓷看过去。

  她紧紧跟在贺别辞身边,哭得昏天暗地。

  而贺别辞,依旧笑容得体、清隽优雅——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遥遥朝他看了一眼。

  盛观棋眉头皱得更紧了。转身来到二楼。

  男厕的玻璃完全碎裂,被拿木板粗略堵住。从上往下看去,能看到底下丧尸拼命往上爬但根本爬不上来。

  丧尸果然没有那么高智商。

  盛观棋沉默着下了楼。

  路过货架区,又折回来。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包香草味奥利奥。

  超市里的争吵暂告一段落。

  两方人的心情都不太美妙。

  只有贺别辞似乎很愉悦。

  对江幼瓷说:“反派守则第三条:合格的反派往往擅长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江幼瓷哭着抬起头,像她的鹅一样,呆呆地:“嘎?”

  贺别辞视线划过她眼尾泪珠:“笨蛋反派才自己偷饼干。”

  “我没偷!”江幼瓷美貌皱成一团,凶巴巴反驳。

  又很快怂了:“我、我也不是笨蛋qaq”

  又怂又乖、漂漂亮亮。

  贺别辞眸光微哑,忽然感觉指尖有点烫。

  抬手把额前碎发拢到脑后。轻笑:“想不想见证奇迹?”

  江幼瓷眨着圆圆、透亮、猫一样漂亮的眼睛看向他。

  朦朦烛火与月色烫出他的轮廓,清隽笔挺、俊秀出尘。

  与平时的温和懒散不同,显得认真专注,安全可靠。

  有点不像反派。

  “贺别辞你好像男主角哦。”

  “不许对反派进行侮辱。”

  江幼瓷赶紧捂住嘴,怂怂点头。

  “看好,”贺别辞抽出一张扑克牌,示意她接住。

  江幼瓷用力睁着眼,乖乖伸出手——

  发现扑克牌的牌面上画着两只呆鹅。

  贺别辞曲起食指,轻叩牌面,有一只就在她掌心变成一块饼干。

  圆圆的、香草味。

  “!!”

  江幼瓷震惊得撑圆瞳孔,上一秒还浸满泪水的眼睛透亮莹润、盛满了揉碎的天光。

  但有点疑惑:“你不是说不能表演两遍吗?”

  “有时候可以。”贺别辞再次轻叩牌面,“看着。”

  江幼瓷垂头。

  就撞上另一只鹅从牌中飞起——越飞越高

  柔软的翅膀撞在她眼尾,擦掉半干的泪痕。

  两颊痒痒让江幼瓷想笑,却站住不敢动,生怕惊扰这只鹅:“贺、贺别辞是会飞的鹅!”

  她心中不再是“呜呜嘤嘤嘤呜呜呜呜刷屏”而是一连串“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贺别辞决定暂时不纠正自己不是一只鹅这件事。

  打个响指,收回这只纸做的鹅。语气慵懒地问:“还想要什么?”

  江幼瓷想了想,许愿:“还要一百块香草饼干!qaq”

  贺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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