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装逼_偷吻我的玫瑰po司衍沈琼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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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装逼

  “gdevenng,ss”

  牛高马大的外籍空姐猩红双唇一咧,眼角的褶子如同两把扇骨,足以夹死两只小蚂蚁,她两只粗壮臂一举,那个牛津帆布包轻松上了行李架。

  最后登的年轻女孩道了谢。

  众人纷纷往那儿看。

  女孩着白t黑色烟管裤,披散肩头的乌发毫无修饰,一张脸素白,黑睫清眸,翘鼻弧度完美,从山根到鼻尖如神勾勒,一个浅笑,那牙,瓷白通透的像个艺术品。

  和浓烈深邃的欧美五官近距离碰撞,东方脸赢了。

  芊芊素把票和护照放在搁板上,细白腕上一个醒目的大象纹身。

  “你的大象很可爱。”身旁的男子侧着脸同她说话。

  沐央看过去,笑,“谢谢。”

  “你在哪里纹的?”男子两交握,肘抵着搁板,那只花臂得以一览无遗,“我在伦敦总是找不到好的纹身店,老外再嚣张,艺比我们国内师傅还是差得远了。”

  她稍稍抬起了腕,“这是纹身贴。”

  的确是纹身贴,房东小儿子杰瑞给她的送别礼物,出于礼尚往来,她把一盒苏格兰点心送给了他,小杰瑞恋恋不舍,放话一定会到国找她。

  “ste!”

  没等到沐央的回应,花臂男两只大拇指无打着圈圈,“要是有永久纹身贴,那可就省事儿了,你知道,纹这东西可是劳民伤财一事儿。”

  沐央移了些许目光过去。

  他搓起自己那双花臂,繁复花卉里藏着一个豹头,正龇牙咧嘴着,配合它的主人讲述皮肉之痛。

  “你可真扛痛。”她感叹一嘴,漫不经心把头歪到另一边。

  这个动作,只要不是二傻子,都会归纳总结出一个成语:请勿打扰。

  即便如此也没换来清净。

  “你在伦敦读书吧?学校不一样,学生气质也不一样,你信不信,次以内,我能猜对你在哪个学校。”他敲敲搁板,“我叫赵乾,‘乾’是‘乾隆’的‘乾’,加个微信,说不准我们有共同的朋友。”

  沐央干净的眉眼一松,食指抵在鼻下吸吸,往行李架一指,“抱歉,我有点耳背,刚才忘记把助听器戴起来了。”

  “……”赵乾提嘴笑,“要不要我帮你把包拿下来?”

  “不麻烦您了。”

  字正腔圆的发音,软,却带着冷刀子,硬是逼得赵乾闭了嘴。

  飞落在南州城,沐央拉着两大箱,很快就看到了埋首玩的钟亦灿,硕大的驼色礼帽也盖不住她全妆的脸,艳丽,再往下是齐膝的重工蕾丝裙,隆重。

  “啧啧……”沐央上下扫她,“这是艳压谁啊?”

  “啧什么,你就穿成这样去参加婚礼?”钟亦灿接过一个行李箱,一脸嫌弃,“会不会尊重人,人家不是说了,阳光,草地,绿树,白裙。”

  沐央瞅瞅自己的白t,“我问过了,白色衣服也可以。”

  钟亦灿贴近沐央,笑得意味深长,“名媛卉是伴娘,她这会儿正春风得意马蹄疾,担心你见不到她的风光,你非得穿个乞丐装去迎合她的心思。”

  沐央唇线一牵,“你这一身,就够艳压她了。”

  “至少换双高跟鞋吧。”

  “不换,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人值得我穿高跟鞋。”

  “切,你就是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脸。”

  今日大婚的新娘,以及钟亦灿口的那位名媛伴娘郑书卉,和她们一样,都曾经留学伦敦,读完本科,圈子里的人大多回国了,沐央多读了一年硕士,又在伦敦工作了一年。

  沐央和新娘的关系不咸不淡,收到请柬的时候,她曾婉言表示,不一定有时间。奈何新娘子一直呼唤她,她本有辞职回国的打算,索性把日程提前了。行程太忙,她又极少看群消息,临了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合适的白裙。

  钟亦灿一路往北郊开,嘴里还不停diss郑书卉。

  “在国外学会画几张流氓画,整天不是展览馆就是画廊,晒自己伪归国艺术家身份,这么高贵,怎么还去勾搭人地主呢!”

  这“地主”说的是今日婚礼场地的主人,进口豪车大佬,国内大半的豪车4s店和展销会所都是他家的。那里本是豪车改装厂,很多二代和明星的超跑房车保姆车都在那里改装,老板会做生意,特意开辟了一块好地儿,免费提供给客户举办活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道路两旁的巴西风铃木开得正艳,金灿灿一片在沐央眼前飞,她不甚在意,“艺术很费钱的,谁不想要免费场地。”

  钟亦灿哼了一鼻子,“人家眼皮子有那么浅?她要的是人,肉体!肉体加钱,都要!”

  沐央忍不住笑了,“看来这老板不是老头。”

  “当然不是,狂浪狂浪那种,还他妈的帅,人称魅力发电,你是没见名媛和的他的暧昧碰撞,火花四射,我都睁不开眼了。”钟亦灿掐着嗓子,“‘宋漠,艺术是相通的,我觉得改装车子也是一门艺术。’”

  沐央眼皮子猛地一跳,脊背骤然发紧。

  副歌高潮到了,声线沙哑的女声撕心裂肺唱着,如同一把钩子,直勾得她脑仁抽痛。

  “宋漠?”她伸,把音量调小了些,“是哪个‘漠’?”

  “沙漠的‘漠’,你认识他?”

  她微顿,很快唇线一扯,“不认识,我认识那个是墨水的‘墨’。”

  钟亦灿颇为惋惜的口吻:“这男的全身上下都是极品,除了眼瞎。”

  沐央没再接腔。

  车子慢了下来,绿色掩映的厚重蘑菇石砖围墙上,藤蔓野蛮生长着,紫色花点缀在郁郁葱葱里,是眼下大众极为推崇的大自然艺气息。

  一块大石头,上刻龙飞凤舞的个字:青芽庄。

  沐央突然一声怏怏轻叹,“这么漂亮的地方,可惜了。”

  她两下绑了个马尾,垂首从包里翻找出口红,“灿灿,停好车,我换双高跟鞋。”

  钟亦灿乐了,“这就对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白花花的阳光洒在方块镂空砖上,直灼人眼,沐央半蹲在地上,拧着眉头解密码锁,这箱子跟了她几年,密码锁早就不好使了。

  没一会儿,穿重工蕾丝包臀连衣裙的钟亦灿扛不住了,不耐烦换了几次脚重心后,说赶着去尿尿,把车钥匙扔给了沐央。

  停车场很大,各种超跑越野数不胜数,偶有脚步声,沐央无心理会。

  密码锁小孔里生了锈,异常执拗,她的发顶和后背都在冒热气,额头沁出密密的汗。

  “干嘛呢?”

  沐央抬首,不久前才见过的花臂男正抱胸对着她。

  她笑得几分无奈,“想拿点东西,密码锁打不开。”

  赵乾捏着裤腿儿蹲下,“我看看。”

  他上捣鼓了两分钟,密码锁一点松动也无。

  “这里卡了一个小槽,得上工具才行,走,我朋友车上有。”

  行李箱刚提起来,被沐央一把拉住了。

  “算了,太麻烦你了,也不是非拿不可。”

  “那你回头到了家,也得打开不是?”

  她微顿。

  回家可以再想办法,只是赵乾这姿态,无疑是好心的。最主要,她还惦记着箱子里的那双细跟高跟鞋。

  这停顿的功夫,赵乾鼻腔一个气声,“你的助听器戴起来了吗?”

  她抿了抿唇,松开,“嗯,戴起来了。”

  两人闲聊着,绕过大半个停车场,赵乾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了脚,往兜里掏。

  那是一辆迷彩绿的房车,平直车身,车头大气,进气格栅线条很是硬朗,一看就是男人的车。

  正是槐花花期,浅黄色的槐花荚儿一串串的,层层叠叠,在车顶上摇曳。

  沐央捏起车窗和后视镜夹角的一朵小槐花,“这车很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酷吗?”赵乾摁了车钥匙,笑,“有些女的觉得土,说像军用车。”

  两人前后脚往车子里走,沐央在后头,只觉得空间还算可以,四位的卡座,复古咖真皮沙发质感不错,隔着过道是炭灰色的组合柜,洗盆上头还算干净,柜子边上一个立式冰箱,冰箱上有一张黑色磁块贴着的a4纸,隐约是——学生课表?

  越过赵乾的花臂再往里,她的视线一顿。

  车尾那张床上,帘子拉了一半,两条大长腿耷拉着,车窗泄进来的光正好打在锃亮的皮鞋,白闪闪的。

  赵乾显然也看见了,“我说怎么还那么凉快,还躺这儿呢。”

  他走过去,扯着帘子往边上一拉。

  一个混沌且不耐的“啧”。

  那人的上半身正好被赵乾挡住了大半,沐央淡瞥一眼,那两条大长腿不过动了下,皮鞋鞋面的光跟着跳跃,很快就静止不动了。

  赵乾忍不住笑,“戴个墨镜睡觉,装逼给谁看这是?”

  一只抬了起来,将将十公分便落下了,“拉上,滚。”

  沐央莫名往后退了一小步。

  赵乾哼了一嗓子,没惹他,把帘子扯回原先的位置。

  他转身,朝沐央扯了一个无奈的笑,“夜猫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我不招惹他。”

  等他到了跟前,蹲下身子打开组合柜下面的储物抽屉,沐央才轻声道:“辛苦了。”

  赵乾拿出了工具箱,翻找两下,拿了一个小十字螺丝刀和一个小镊子。

  沐央默默扶着行李箱,一言不发。

  密码锁的确是卡了一个小槽,有了工具很快就弄好了。

  “看见没,里头生锈了,下次还得卡,我找看看有没有油,滴一点就好了。”他拍了拍头的灰,起了身,“你要拿什么就拿吧。”

  她没有动静,“别麻烦了,这箱子以后估计也用不上,用了五六年也够本了。”

  赵乾打开一个又一个储物柜,“这种东西,你别说用不上,用不着的时候不惦记着买,等急用的时候来不及了,你还得翻它出来用。”

  沐央捏捏太阳穴,笑,“这就是为什么它一直不退休的原因了。”

  突然,“呼啦”一声,车尾的床有了动静。

  光线骤然强烈,沐央眼前的那台磨砂黑冰箱仿佛浅了一个度,她下意识往那边轻掠一眼。

  逆着光,男人黑鞋黑裤黑t,脖颈稍偏,流畅利落的下颚线一览无遗。唇角向下撇着一个十分不耐的弧度。高眉骨,一双剑眉在□□墨镜上头,拧出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大概才睡醒,微弓的背削弱了他身上的攻击性。

  他没有把墨镜摘下来,而是先朝赵乾发难,“翻什么?你找鬼还是找死!”

  ……

  沐央悠悠轻抬下巴,冲着冰箱一嗤。

  赵乾脸上有些挂不住,也知道自己犯了宋漠的禁忌,这位爷睡不够,起床气能比太后还大。

  “我这……这不是,人姑娘行李箱打不开,着急拿东西,我给修一下。”

  他知道,当着漂亮姑娘的面,宋漠就算不给他面子,也会绅士一些,至少不让女孩儿太过难堪。

  果然,宋漠缓了缓,垂首,两指压下墨镜,在鼻梁上捏了捏,却是没有看他,“到底找什么?”

  “找油。”

  他斜眼过来,“什么油?”

  “润滑……”仿佛哪里不对劲,赵乾舔了舔嘴。

  宋漠把墨镜往上一推,左右脚前后落了地,肩背往后舒展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踱步走去。

  沐央视线落在冰箱门的课表上,有些恍惚,今儿周五,这个时候课表主人该是上……数学课?

  他在她边上站定了脚,视线徐徐瞟过去,“我没有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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