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掏窝不成倒栽葱_长媳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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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掏窝不成倒栽葱

  放纵如脱缰的野马,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季然哪怕是深沉昏睡依旧做了一宿腾云驾雾的梦。腾云驾雾不算,飘飘忽忽还像是身体里有无数根羽毛在挠,挠的他心里痒痒,可想要被挠的狠点吧,那玩意儿却总隔靴搔痒似的挠不到实处,每次都差一点差一点。

  季然就这么在瘙痒难耐却盼挠不到的折磨下被折腾醒了,睁开眼的刹那他还有些回不过神,喉咙冷不丁溢出一声羞耻的哼吟。那声音刚冲破喉咙,季然就醒过神了,第一反应过来自己是趴着,随即感觉到体内异物头皮猛地就炸了。

  难怪自己做梦被痒痒醒,原来是那不知餍足的家伙又在发情了!

  季然恼羞成怒,扭腰就要翻身,却被啪的一巴掌臀部打了个脆响。

  “别动,昨晚做的狠有点红肿,我给你上药呢。”陆臻说着,手掌随即又在季然后腰一拍,他就动不了。

  季然:……又鬼压床!

  上药的过程虽然羞耻煎熬,好在并不长,搞定后,季然就被解开了禁锢,都没等陆臻帮忙,季然就自己蠕动着提起了裤头,拧腰翻身气呼呼的瞪着对方。

  “你上药就上药,干嘛又对我鬼压床?”不能动不能说的滋味儿太不人道了,哪怕对他这样的是陆臻,那一瞬间的感觉还是无法处之泰然。

  “我没压你,不算鬼压床。”陆臻一边收拾一边道,“而且,是你自己不老实要诱惑我的。”

  “啊?”季然傻眼儿,诱惑?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是我不满足你。”陆臻将药放回枕头下,“昨晚你就挺索求无度的,哪里红肿厉害,这样再……嗯,撕裂就遭罪了。”

  “哈?我索求无度?”季然一脸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妈蛋,昨晚自己怎么求饶都放自己下驴背的是谁?是鬼吗?

  呃……的确是鬼……

  任由季然脸色青红白绿,陆臻却压根儿不接他茬,“难受就先别急着起了,再多躺一会儿吧。”

  虽然气愤陆臻转移话题,不过经对方这一提醒,方才忽略的难受劲儿还真的就回来了,不说多难受吧,反正就是手软脚软躺着不想动,除了懒得慌,就是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酸酸涨涨特别不得劲儿。

  然而犯懒归犯懒,哪有大年初一赖床的,按照习俗,还得给长辈拜年给小辈发红包呢。虽然下面那些人的红包他早就给陈叔让转发了,这不还有老爷子跟小家伙么,而且还得去里正家串门儿拜年。

  至于高大壮家跟薛仲文家,他早就一视同仁的按员工福利标准事先发过丰厚年货又给包过红包,倒是不用再特地去。不过他不用去那两家,但说不定那两家会来串门子呢,还有村里的一些人,保不准也有趁此机会上门攀关系的。

  之所以会觉得村里人也会趁机串门子,不是季然自负,而是两辈子得来的处世经验,趋炎附势这东西,到哪都一样。

  所以说,这么多事儿等着呢,再不想动也得起不是。

  季然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我缓缓劲儿就起来,今儿个大年初一都忙着串门子,事儿多着呢。”

  说是这么说,人却坐起来,迷迷瞪瞪的靠着床头没有动。

  陆臻看他这样也不多劝,摇摇头便离开了,等再回来,手上便拧了块湿巾,动手帮季然糊着脸一通揉搓。

  季然本来还有点困顿,被他这么一弄,激灵一下,那点困顿就彻底消散了。

  昨晚脱下的衣裳就搭在木刻屏风上,季然掀被下床,正要去拿,却被陆臻抢先把衣裳拿了过去。

  “你别动,我帮你。”陆臻说着便抖开一件,开始帮季然穿戴起来。

  季然虽然来古代这么久了,但还是嫌弃古代衣裳穿戴麻烦,能不动手也就懒得动手了,站在那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腿就抬腿,懒洋洋的配合着,任由陆臻在身上一阵捯饬。

  等一通捯饬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老爷子身体不好,两人没忍心让老人家折腾,接了孩子去老爷子房里给问的安拜的年。

  按理说,晚辈给长辈拜年是要给红包的,但老爷子一身轻过来,很是囊中羞涩,为免老人尴尬,季然便干脆反其道而行,给老爷子拜年封红包。

  老爷子原本是不肯收的,但犟不过季然,被几句话绕的就给收下了。不过等季然扶着小家伙给拜年的时候,老爷子转手就把红包给了孩子。

  季然倒是没阻止,反正过年红包就是走个程序,再说这是老人家的心意,他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欣然便帮孩子收下了。

  给老爷子拜晚年,季然便按照原先计划好的,和陆臻一起,带上礼品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亦是一改往日冷清,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聊天声伴随着孩子疯跑喊叫的声音,杂七杂八的好不热闹。

  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季然没见过,不过其中几人跟里正夫妻长得颇是相似,想必是两老在外谋生的儿子儿孙了。

  季然跟这些人不熟,便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径自提着东西走到里正老两口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百年,那吉祥话亦是不要钱似的,一溜嘴儿就来,直乐得老两口合不拢嘴。

  里正看到季然来拜年也很是高兴,一直拉着他给那几个儿子做介绍,话里话外对季然更是赞不绝口。对此,那几个儿子的态度就有些不以为然,风度好的客套两句,风度不好的直接理都不理,都不拿正眼瞧人的,俨然是把季然看做来攀关系的穷山村民了。

  季然看在眼里,笑容不减,陪里正寒暄了一阵,便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季然想起还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

  陆臻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季然想了想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但其实遗传基因,那是常规能定的。”

  “什么?”那什么遗传基因常规的,陆臻听不懂。

  季然摇摇头,没再深说。

  他不说,陆臻也就不问了。

  “那些人的态度,你不必在意。”过了一会儿,陆臻才道。

  “我没在意。”顿了顿,季然笑了笑道,“里正是里正,他儿子是他儿子,两相并不冲突。”

  陆臻点点头,“本来亦如此。”

  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回走,经过一块良田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块良田正是季然从薛仲文家买来的,土地都给种植大棚了,良田不到撒种插秧的季节就一直空着。不过他之前偶然在山上发现了野生的桑树,便给移栽了几株到这田埂上,想着到时候结果还能酿桑葚酒。

  不过此时吸引他们停下脚步的不是桑树,而是那边的两孩子。

  不是别人,正是陆长庚家的一儿一女,陆子元和陆婉雪。

  正爬树上掏鸟窝的,就是裙子扎腰的陆婉雪了。

  “姐,窝里有鸟儿吗?”

  “你傻啊,有鸟儿咱们这么一捣腾,早就吓飞了好吧。”

  “那有蛋吗?”

  “急什么,我这还没够着呢!”

  “快点啊姐,我肚子好饿。”

  “马上马上啊,一会儿姐给你煮鸟蛋吃!”

  “鸟蛋那么小,肯定不顶饱,姐,我想娘了,以前娘在的时候,过年就算没有肉吃,也会偷偷给咱们煮鸡蛋,可是现在娘不在了,我们过年没鸡蛋,饭都没得吃。”

  陆子元这话一说完,本来手已经够到鸟窝的陆婉雪突然脚下一个打滑,啪嚓带断树枝,噗通就头朝下的栽到了田里。

  这时季田里水不多,但都是淤泥,陆婉雪头朝下这么一砸,当即就倒栽葱的插淤泥里了,双腿乱腾才给挣扎出来,却是整个滚在了泥里。

  田埂上了陆子元见状吓得哇哇大哭,陆婉雪也浑身泥的坐田里哭。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连陆臻都没来得及出手阻止。

  陆臻正欲过去,就被季然给拉住了。

  “我去。”季然说着两下蹬掉鞋子,衣摆往腰上一扎,就拔腿跑了过去,“臻哥你回去准备热水!”

  陆臻知道季然的顾虑,自己贸然出手的确不合适,虽然心疼季然为了别人受冻,但也没阻止,弯腰捡起季然蹬掉的鞋子,转身就朝家的方向飘了过去。

  季然是一路冲着跳田里的,二话没说,把陆婉雪抄手一抱,上岸就朝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子元,跟上,小心点别摔了。”

  陆子元显然是被吓坏了,一边哭着姐姐,一边小跑跟上季然。

  回到家,陆臻已经把热水准备好了。

  季然一鼓作气把人抱回房,才猛然惊醒陆婉雪差不多是个大姑娘,自己给洗不合适。于是放下后先用帕子把脸上的淤泥给擦了,便转身出去叫了秋瑶进来伺候。

  期间季然带着陆子元等在外面,便问他,“大过年的你们怎么不在家里?”

  陆子元还在哭,抽抽噎噎的道,“我饿了,姐说给我掏鸟蛋煮了吃。”

  “饿?”季然跟陆臻对视一眼,“那怎么不在家里吃饭呢?”

  “我和姐姐起晚了,三婶没给我们留,过去都吃光了。”一说起这个,陆子元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了,“娘不在了,奶奶卧病在床,爹又在大牢,三婶……三婶她不想做饭给我们吃,老是数落我跟姐姐是吃白饭的,还骂我们懒,难伺候……我们,已经好久没吃饱饭了,爷爷也不管我们,大家都不要我们了呜呜……”

  就陆家那德行,两孩子会落到这下场一点都不意外。

  大人是咎由自取,可罪不及孩子。

  季然叹了口气,“别哭了,我这就让厨房给你们做吃的,等你姐洗好出来,就可以过去吃了。”说罢,季然便朝一边的陈叔点点头,吩咐道,“陈叔,你去给厨房招呼一声。”

  “是。”陈叔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快步而去。

  陆臻注意力却全在季然糊满淤泥的脚上,“你别只顾别人,赶紧去洗洗换身衣裳。”

  被他这么一提醒,季然才想起自己还一身狼狈呢,赤脚站着都冻僵了,的确是要好好洗洗暖和下。不过放假现在被陆婉雪占着,他就只得去别的房间,只是没浴室,要洗还得叫人送热水。

  季然正要去叫人,就被陆臻拉住了,“热水和衣裳都准备好了,你只管进去就是,这里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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