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二百四十八章_红楼之逆贼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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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第二百四十八章

  众人听罢小太太案底面面相觑。

  薛蟠呵呵两声道:“情商和个人魅力双高。养子、管家都是她的崇拜者,还有‘见过她的’。这么一个高质量女细作跟着商贾,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难道不应该送去哪位高官大员身边么?嗯,做孙溧小妈是她自己的意思吧。想摆脱朝廷控制?”

  十三突然长长一叹。众人都看着他。唯有十六低头轻笑,拍拍他的肩膀略作宽慰。薛蟠率先改望着十六,小朱等人跟上。

  十六道:“泉州这趟差事大约又是他去了。”

  薛蟠一想,可不是么?他还认识樊先生。遂也拍拍十三的肩膀。小朱和陶瑛也跟着拍了拍。十三嫌弃的掸掸肩膀。

  乃传信扬州熊猫会的兄弟们,让他们暗暗打探曹老爷的两个败家子。

  须臾年关在望。京中传来消息,已有数户修了省亲别院的宫妃娘家预备好了题本,吴贵妃、周贵人都在其中,掐手指头等李太后的周年过去便回鸾接驾。按理说皇太后的国孝当是三年,偏她死后不久娘家倒了,孝不孝的也没人在乎。天底下再多的礼数规矩,都奈何不了“权势”二字。

  就在除夕前日,王府收到一封信,乃是有人花十文铜钱托一个小孩子送来的。内中只有几句话。“偶生贪念,险些铸成大错,悔之万千。妾与儿即离泉州孙家,乞望高抬贵手。”不用问,必是那个“小太太”无疑。

  薛蟠下巴都要掉了。“跑了?这是什么牛人?她不在泉州么?就算是鸽子也不可能这么快来回吧!”

  小朱横了他一眼,指道:“馆阁体。”

  十六道:“男子所写。”十六是仿造文书的行家,他的眼睛必不会错。

  薛蟠抽抽嘴角:“她在孙家还安插了别的人手。打听推测到孙大太太找忠顺王府帮忙,有个男人当即替她拍板逃跑。绝对有案底。”

  小朱嗤道:“那个祥哥儿真的姓孙么?孙知府会不会喜当爹?”

  薛蟠连连点头:“孙溧他爹浑身充满了男二气质,男主可能另有其人,小太太是大女主。十三大哥你好像不用出这趟公差了。”

  十三惆怅道:“我怎么觉得我更得出这趟差了。”

  薛蟠一想也对,搂了下他的脖子:“悲催的劳模。明二舅,这种高频率出远差应该给差旅费啊。”

  十六思忖道:“那位养子,曹公子,须得好生问问。”

  “额,明天就除夕了哎,先过年呗~~”

  徽姨没反对。忠顺一锤定音:“年后再说。”遂作罢。

  整个忠顺王府不知不觉懒散了许多。

  兰亭小榭的兰亭社一直没停热闹,如今已得了不少名气。既近新年,不免多开了两社。薛蟠虽不得空前去参加,倒是吩咐减免他们些银钱。

  到了正月初一,各家各户访亲拜友。薛蟠负责外出,薛二叔留在家里接待来客。虽知道贾雨村是个什么人,薛蟠依然表面功夫十足,预备了好几箩筐的场面话前去拜会。王府众人浑然不用戏酒应酬。徽姨出门逛了会子,嫌人多嘈杂便回府了。薛蟠又往孙家甄家等跑了一圈儿,临近黄昏来到王府,他们几个竟然在打牌!幼小心灵遭受沉重打击。

  初二日,照着往年的习惯,林海父女命人快马送了开春诗词来。薛蟠从晚清民国诗词库里搜捡两首回传。小朱可巧过来说自己要去隔壁,薛蟠说“你等等”,乃誊录了林海这几年的开春诗交给他。

  薛蟠这一日皆忙,不得空过去。小朱晚上回来说,徽姨步韵将林海那几首诗都和了,只是不预备送去扬州。薛蟠嘻嘻一笑:“时候未到。”

  小朱瞥着他:“你和徽姨商议了什么主意?”

  “哎。”薛蟠愁道,“贫僧给毕得闲挖了个坑。本以为他肯定会上钩,谁知徽姨都回来了大半个月,他一点动作都没有。恐怕他忘了我,昨儿还打发人给他送去两盒年糕呢。等到了春暖花开他要是再没动静,贫僧只好自己动手了。”

  小朱纳罕道:“毕得闲那么鬼精鬼精的,你还能给他挖坑?”

  “这叫需求决定行动。”薛蟠挤挤眼没再往下说。

  小朱甚是好奇,偏又不肯问。瞪了薛蟠半日,终满脸不高兴回小西院去了。

  初四日,扬州兄弟回报:曹老爷那两个儿子都在扬州伯父手下帮忙。虽混得落魄,依然得钱就吃喝嫖赌,醉了便骂天骂地。兄弟们套他们的话,二位皆忙不迭的骂起了小妈曹娘子。说她跟贼汉子跑了,还卷走自家的家产。又骂那个叫全叔的大管家吃里扒外,拿着曹家的银子帮外人。二人都争着嚷嚷,当年老头买他回来我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就该当堂把他打死。问贼汉子是谁,一会儿功夫他俩就拉扯上了二十几个人,都没有提到当时的孙县令。说起老家那位过继的小兄弟,哥俩竟齐声说他年少不懂事、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了。盼着他好生念书、考取功名、弄个官儿当当,也好替哥哥们仗腰子。

  听罢,薛蟠摸摸下巴:“所以说,曹老爷的两个亲儿子一个干儿子都非常笃定,大管家不是贼汉子。他们怎么能这么笃定。”

  十六道:“我有个念头。我去一趟休宁找曹公子。”

  “我说,不用那么上心吧。好歹过了初七再工作嘛!”

  十三忽然眼神一动:“大约我与你想到一处去了。我去我去!我已有主意,明儿就去。”他一本正经道,“年前咱们只懒散了几日,小太太就逃跑了。若再闲混,保不齐这个曹公子又得出事。”

  薛蟠忽然发现能干的人太多,贫僧可以歇着了。

  次日一早十三动身往休宁而去。

  依着今日的计划,薛蟠得拜访些富商巨贾,皆是千年的老狐狸。乃到了一位大粮商陈老爷家中。

  二人先说了半日的场面话,陈老头忽然捻着胡须问道:“听闻薛公子在如意里的那座宅子,本是卖给了贵人。”

  薛蟠眼角一跳,含笑道:“陈老爷可莫说你不知道。当年庆王世子请看戏那回,他可是公然露过面的。您老分明也在当场。他老人家那么出挑的模样儿,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吧。”

  陈老爷笑道:“老夫哪儿敢忘记那位贵人的模样。只是从来不得缘分见王大官人罢了。”

  “他都来一整年了,您这样的老明公不知道,贫僧才不信呢。”

  “老夫自然知道,犯不着哄薛公子。听闻他姐姐也来了?”

  薛蟠点头:“腊月才到的。”

  “不知薛公子可听过这么一件事。”陈老爷忽然压低了嗓子。“郡主颇不满意那位爷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外室子,想让他再添个把儿子。”

  薛蟠打个哆嗦,连连摆手;心里却暗笑:徽姨放了风声出去。“陈老爷,咱们两家多少年的老交情,贫僧还是个出家人不能打诳语,跟您说实话。忠顺王爷如今已变成了个实打实的断袖龙阳,一心喜欢男人、不再喜欢女人。”乃凑近陈老爷,也压低嗓子道,“听说,他那两个儿子都是郡主狠心给他下了药弄出来的。他后院里的那个妃这个妃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莫坑了好好的女孩儿。”

  陈老爷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薛蟠皱眉道:“再说,他实在不怎么出门。原本就为着跟那位日日厮守才离开京城跑到金陵来。你纵有美貌的小姑娘,压根见不着他,有何用?郡主自己就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不会随便看谁顺眼的。”

  陈老爷呵呵两声:“薛公子言之有理。”乃拿别的话岔开。

  回府见过薛母才知道,此事在女眷里头已传开了。今儿她过去孙府赴宴,听见数位太太奶奶跟孙大太太打听。孙大太太道:“犬子居于京城,并不知道此事。”席下亦有许多丫鬟婆子寻孙大太太的心腹套话。上回那个去过忠顺王府的媳妇子不留神说出那府里有位极美貌的贵女,装扮岁数皆不是小姑娘,遂坐实郡主已来了金陵。

  正月初十,泉州鸽子回来,小太太的宅子空空无人。

  正月十三,十三回来了。他去休宁装神弄鬼的吓唬曹公子,说曹娘子与管家私通有孕。曹公子让他逼急了,遂喊了句话:“全叔本是个太监!我亲眼看过的!”

  原来那曹老爷对他说过曹娘子和全叔的来历。

  他二人是曹老爷行商路上偶然救下的。当日因急着送一批货,举着火把连夜赶路。有个伙计偶然发觉山腰摔了一辆马车。曹老爷是个良善人,并可巧带了身手伶俐的伙计,便命下去查看。马车很大,早已摔散架。山腰上滚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多半已死、只两个还有气。那伙计将二人背了上来,乃一位小娘子一位管事。

  那小娘子没过多久便醒了。她是位王爷身边的美人,管事是个太监。王爷有事出京去了。前两个月,有人自称是她家里派来的,母亲病重。曹娘子为养女,亲生母亲早亡,故不欲去探望不大熟悉的养母。偏王妃拿孝道之名压下来,逼得她不得不去。谁曾想半道上遭人劫杀,整辆马车翻落下山腰。曹老爷派人去上头山路探看,果然寻到了二十多位护卫的尸首,凶手早没了踪迹。

  管事伤得厉害,数日后才醒来,与小娘子抱头痛哭。二人都猜只因小娘子得宠、遭了王妃妒恨才下此杀手。王府里头女人争风吃醋甚至要人性命的事儿,曹老爷也听说过。又看那美人非但标致、且知书达理是朵解语花,便暗暗收留了他们。为了报恩,小娘子嫁给了曹老爷,全叔自愿卖身给曹家。

  曹家原先也不是没有管家管事,本事实在比这位全叔不上。曹老爷临死前放心不下曹娘子,便让全叔当了管家,还过继了曹公子。谁曾想没过三年他俩便失踪了。曹公子一心以为他们是被王妃的手下找到暗害了,绝非卷款出逃。

  十三笑呵呵告诉他:“曹娘子欲害我朋友的母亲,好做他继母。”曹公子呆若木鸡。

  金陵众人一致认为,此女并非朝廷直派到孙溧他爹身边去的,因为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弯子。同理,也非故意派去曹老爷跟前的。曹老爷是个很容易取信之人,用不着牺牲二三十个护卫奴才。故大致推断,朝廷派小太太去某位王爷身边监视动向,因过于得宠被王妃下了黑手。则那位叫全叔的便是王府中服侍小太太之人。

  “咱们理一理眼下的疑点。”薛蟠斟酌良久道,“差不多十五六年前,小太太路遇劫杀,从王府销户,同时从泰兴细作庄子销户。休宁小县和京都皇城可谓天上人间不相见。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托曹老爷帮自己随便弄个户籍便好,为什么要无名无姓的过这么久。那个全叔秒杀曹家一众管事。王爷会给区区一个小老婆身边派能力那么强的太监么?太监里头读书的并不多。再有,都销户了,为什么要在乎泰兴庄子里的存档。她素日规矩森严,说是从王府里出来的我信。下人常年适应这种规矩的生活,会形成非常自然的奴性:上不逾上,奴不僭主。给咱们送信说要跑路的男人显然是在替她做主。此人什么身份,为何能做主‘逃跑’这么大的事。”

  “曹老爷并非什么大商贾。”卢慧安问道,“小太太从曹家弄走了多少钱?”

  十三道:“约莫八十万。”

  卢慧安思忖道:“不知她究竟奢靡到什么地步,八十万够不够她奢靡十年。”

  小朱道:“我记得先前荣国府的日常花销是每年十五万。”

  薛蟠接口道:“她没有那么多下人使钱,每年五万要不要?坐吃山空,十年五十万,能给儿子剩多少?这个花法不对啊!她又不是有八千万。从孙家的家教来看,孙谦不像是刮地皮弄钱的人。难不成她真的有藏宝图?”

  十三有些头疼:“我这趟差看来不大好办。”

  十六含笑道:“我替你想了个好身份过去。”乃拿起笔刷刷刷开始写信。薛蟠小朱干脆一左一右立在他身边围观。

  原来他在模拟孙溧给祖父写信告他老子的状。说自己对郡主唯有仰慕、别无他意。且素日忠顺王爷十分照看孙儿、小世子也敬重我,实在做不出遵父命之事。求祖父救孙儿一救云云。薛蟠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当即使人扮作送信的长随,这就往孙家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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