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安安,这么多年了,我爱你(求票票)_你是我的骄阳似火唐沫儿顾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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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安安,这么多年了,我爱你(求票票)

  第590章安安,这么多年了,我爱你(求票票)

  陆岩回眸,那双褐色的眼眸落在了林顺的脸上,他掀动薄唇,从喉头里逼出了一个森然的音节,“滚!”

  林顺出身高贵,一路走得风调雨顺,步步高升,什么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我不会滚,你想拿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下,陆岩一个反手,宽大粗糙的大掌探出去一把扣住了林顺的手腕,然后用力的一扭。

  咔嚓一声,林顺的手臂给脱臼了,他疼的哇哇大叫,“疼,疼,快松手!”

  陆岩伸手一推,林顺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摔在了地上,他还像个皮球般滚了几下。

  陆岩冷漠的看着他,“你不会滚,那我只能教你了。”

  说完,陆岩上了驾驶座,吉普车疾驰而去。

  “你个混蛋,你给我回来!”林顺跌坐在地上大叫,但是吉普车留了他一脸的尾气。

  噗。

  有很多人偷笑开了。

  林顺抬眸一看,蒋国,甜甜,还有其他FIU的人都在捂嘴偷笑。

  他一个怒眼瞪了过去。

  “快去干活!”蒋国带着人跑了。

  林顺爬了起来,他来到倩倩的身边,殷勤讨好的笑道,“倩倩。”

  倩倩鄙夷的看了林顺一眼,转身就走了。

  在倩倩的眼里,这个林顺给陆岩提鞋都不配。

  她看着吉普车消失的车影,是又爱又恨。

  ……

  吉普车停在了附近山上的一座别墅前,陆岩在这里找到了信号。

  推开车门下了车,陆岩快速的进了别墅,别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寂静里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他抬眸看向楼上的房间,房间门紧紧的关着。

  陆岩抬脚,一步步的上了楼梯。

  这每一步,他的脚下如千金重,黑色衬衫里的肌肉一块块的血脉贲张,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什么都没有想。

  他来晚了。

  只要,她还活着。

  他什么都不求。

  以后他会花更多的时间来疼她来爱她,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创伤都会被治愈。

  来到了房间门口,里面依然没声,陆岩敛了一下俊眸,然后伸手推开了房门。

  轰一声,房门开了,他染着猩红的褐眸往房间里看去。

  不是。

  不是他所能想象的样子。

  刚才上楼梯,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千百种画面,但是眼前这一幕,不是其中任何一种。

  他褐色的瞳仁剧烈收缩,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安安坐在床上,她身上的衣裙全是血,迪利亚倒在了她的怀里,脖间勒着一条床单。

  迪利亚还没有死透,他瞪着双眼看着安安。

  陆岩迅速上前,他几个健步来到了安安的身边,然后蹲下了身,他伸手去摸安安的小脑袋。

  安安倏然抬眸,她那双妙眸含着冰冷的寒刃射向了陆岩。

  陆岩呼吸发紧,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掌给紧紧的揪住了,垂下眼睑,他看着她抓着床单的两只小手,她的手心已经攥烂了,鲜肉黏在床单上,触目惊心。

  床上都是血,还有粘稠的血液顺着床单往下滴,房间里很安静,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迪利亚身上没刀伤,鲜血全是安安身上的。

  陆岩上下滚动着喉头,粗糙的大掌扣住了安安的后脑勺,将她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柔韧的薄唇贴在她的秀发上用力的亲了亲,他哑声道,“安安,是我,阿岩。”

  阿岩。

  安安紧绷的大脑神经突然一松,过于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像一摊水,那双妙眸里恢复了干净的色彩,她阖了阖红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刚才没觉得,现在大脑复苏,她的身体袭来铺天盖地的疼痛感。

  疼。

  好疼。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白的像一张纸,蝴蝶蝉翼般的羽捷盖了下来,她软在他的怀里。

  陆岩将床单从她的手心里抽出,她的手心全烂了,一脚踢开已经死透的迪利亚,他单臂抱着她,单手趴开她身上的衣裙,她平坦的小腹上被刺了七八刀,刀刀见肉,汩汩的热血像喷出来的,止也止不住。

  陆岩合上她的衣服,单臂收力,将她纤柔的身体揉在自己的骨子里,“安安,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他将她打横抱起,快速的离开了这栋别墅。

  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他用床单勒住了她的腰身,这里没有急救,他只能这样给她止血。

  吉普车发动起来,他侧眸看她,鲜血顺着她细白的小腿往下流,迅速染红了副驾驶座。

  他单手按着方向盘,单手按住她的伤,他感觉到了她的血温,感觉到了她渐渐在他指尖里流逝的生命。

  女孩的小脑袋在椅座上东倒西歪,若不是安全带固定着,她早倒下了,纤长的羽捷盖下来,她像是要睡了。

  这一睡,就醒不来了。

  陆岩扯着薄唇,嘶哑的声线在颤抖,带着满满的哄宠还有…乞求,“安安,不要睡,我们说说话,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安安虚弱而吃力的抬起了眼,浑身都是疼的,疼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陆岩,柔软的勾起了苍白的唇角,“阿岩,我说过…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来。”

  “刚才…我快晕了,所以我装晕,迪利亚…来的时候,我一脚踹了上去,他疼的…脸色都变了,他拿出刀,疯了般对着我连刺了…七八刀…”

  “这么一刺,我反而清醒了,我拿起…床单,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几次挣扎,力气很大,差一点就被他…给挣脱了,但是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就等不到阿岩了…”

  安安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掌,她用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老茧,这是时光沉淀在他身上关乎岁月的力量。

  她看着他,眸光雪亮,像天上的星星,“阿岩,爱你,必然要爱你所爱,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随着你的脚步,终有一天,我会向你一样勇敢,我也会拥有跟你一样的信仰,我会活成你的模样。”

  “阿岩,我是你的,多年前,妈妈没有守住的小小岩,现在我守住了,以后,少一分的悲伤,多一分的快乐,这么多人爱着你,我也爱。”

  她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女孩细软的嗓音响彻耳畔,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他坚毅的心房上,他反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他开着车,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折射在他英俊的容颜上,平添沧桑。

  这么多年他虽然身在繁华里,但是繁华从来不属于他,他亦不曾留恋迷失过。

  这些年走了多少弯弯曲曲的路,斩了多少荆棘风霜,他依稀还是当年那个一个人背着背包,远离家乡,来到大城市闯荡的不眠人。

  陆岩深邃的褐眸里染上了猩红,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水光,他勾着薄唇,嗓音沙哑的笑道,“走的这一段路,我从来没有去计较,计较自己付出了多少,会收获什么,当年虽然不曾见到爸爸的最后一面,但是爸爸留了一张字条给我,很简单的几个字,堂堂正正的做人。”

  “这样的日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要我27岁那年,将6岁的你带回家。”

  “那时你小小软软怯怯的,很怕我,我来了,你就躲房间,但我走了,你就打开门偷偷的看,像小兔子一样。”

  “有一次我负伤回来,竟然看见你偷偷的哭,当时我还骂了你一声,哭丧啊。”

  “你在不停的长大,渐生的情愫让我们之间慢慢变得不一样,你向我吐露爱意,你步步紧逼,其实不是不想,而是…怕。”

  “我怕找不到平衡点,一手是重担,一手是爱,怕误了国,怕负了你,这世上岂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更怕的是,怕岁月易老,时光已是来不及,在你的青春韶华里,我怎么敢…将爱唱给你来听?”

  “但是,终究是恋上了,爱上了,爱上了你给我的温暖,恋上了你给我的爱,走了这么多年,突然想将脚步停下来,累了,倦了,伤了,心里痛了,孤单了,寂寞了,想倒头睡了,突然想有你来陪。”

  “想跟你有一个家,想跟你说一说我的爸爸妈妈,想认真的问一问你,安安,我不完美,我四十了,我没正经的上过大学,我有过很多女人,我很自卑,所以你有没有考虑清楚,千万不要来玩我,因为我第一次玩感情,谈恋爱。”

  “我还想偷偷告诉你,如果过去有惹你伤心的地方你一定要多多包容,我忐忑我迟疑我彷徨那都是因为我太老,而你太小,我很差,而你很好,我总是在想我们的以后,我总是在寻找我们有没有一种幸福的可能性,把心给了你,眼底都是你,安安,这么多年了,我爱你。”

  他说,安安,这么多年了,我爱你。

  安安眉眼弯弯的笑开,她终于等到了,等来了他这声告白,他的爱。

  安安纤柔的身体缓缓趴了下去,小脸趴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她伸出小手,摸上了他右腿的假肢,这里,是他给她最好的爱。

  其实真正的英雄有血有肉,所谓的柔软和软肋会让他们变得更加美好。

  安安轻轻的闭上了眼,“阿岩,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我做梦了,我梦到我怀孕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

  有儿有女,多么好。

  陆岩勾着薄唇,大掌穿梭进她乌黑的秀发里,包裹着她腻白的额头往后抚,“如果我们生了龙凤胎,女儿叫什么,儿子叫什么?”

  话音落下,久久的没有回应。

  安安闭上了眼,再也没睁开过。

  她睡过去了。

  她还是睡过去了。

  陆岩不敢垂眸,不敢低头看,握着方向盘的那只大掌青筋暴跳,心里好疼,每一下呼吸都是疼的,疼的他痛不欲生。

  时光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冬日里,他穿着一件薄薄而破旧的衬衫,一个人坐在外面的石头上,他看着天空,一遍遍的看。

  他被抛下了。

  从此他成为了一个人。

  世界之大,他的家没了。

  此生他的爱,无处安放。

  生命无法承载之痛,他受过一次,如今上苍如此薄情,又让他承受了第二次。

  多年前,眼里干干的,一滴泪没流。

  现在两只大掌攥紧了方向盘,他结实的大腿上趴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眼眶突然湿润,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溢了出来。

  一滴,两滴,三滴…他眼里的泪水往下砸,一瞬间模糊了视线。

  原来眼泪是这么的滚烫。

  灼烧着他的心,将他焚烧殆尽。

  时光不可逆,原来还是来不及。

  安安。

  他的安安。

  他厚实英挺的肩膀开始动,没哭过,不知道男人哭起来是什么样,心里的疼痛不知如何舒缓,他捏着拳放唇边咬着,慌忙无措。

  所有的花朵都在枯萎,他的世界成了黑白色。

  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细软无力的嗓音,“给宝宝取名,这是你这个做爸爸的事情啊。”

  陆岩整个一僵,他迅速垂眸,安安没有睁眼,但是那蝴蝶蝉翼般的纤长羽捷在颤,在动。

  滴答,一滴滚烫的泪珠砸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安安缓缓睁开了眼,抬眸看向他,她一下子看见男人泪流满面的模样。

  她一怔,迅速勾起了唇角,女孩细软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娇嗔和欢喜,“笨蛋,我没有睡啊,虽然身上好疼好疼,想闭上眼睡一会儿,这样就不疼了,但是还是不睡了,因为…舍不得。”

  说着她抬起小手,柔软的指腹慢慢的爬上了他英俊而沧桑的脸部轮廓,爱慕而留恋的,“我舍不得睡,我怕,我怕我睡着了,我的阿岩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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