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派争斗
不论【海中仙】主题婚纱宣传片如何火爆全网，这都是日后事了。
至少，与现在夏油杰和早纪并没有关系。
折腾了整整一天后，早纪喜滋滋地拿着新鲜出炉婚纱影集跑了，夏油杰身心俱疲地躺回了屋里。
夏油杰四肢摊平，无神双目久久凝望天花板，焦距没有着落点，神游天外中。
早纪这两天，是不是太过兴奋了一点？
虽然说这孩子平时也精力充沛……但最近搞事度比平日还要高出几个档次。
思来想去，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他翻开抽屉，拿出日历。
初夏季节，天气转热，蝉鸣渐响。
以往，这是很平常一个夏天，无法在夏油杰生命里泛起一丝波澜。
照常上课、放学、奋斗作业，惯例斩妖、除魔、守护地球，夏油杰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但是今年夏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日历上，夏油杰看到了被他特意用红笔圈画出来一个日期。
恍然大悟。
“再过两天，就是早纪生日了啊。”
怪不得。
他记得早纪曾和他提到过她出生日期，他怕自己忘记，那天回家后拿红笔做了标记。
果然起到了作用……早纪这两天格外蠢蠢欲动，无时无刻不用一种期待又忐忑眼神瞥向他，就是为了生日事吧。
夏油杰舒了口气。
“还好提前做了准备，差点就忘记了。”
早纪也是憋得住，就等着他自己察觉呢。
他万一没记住……她应该会很失望吧。
夏油杰手指抵在被圈出日期上，眼波柔和，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早纪是出生在夏天孩子啊。”
他手机上总有各式各样占卜推送，他无意中也记住了许多。
关于“夏”之时节，占卜推送是这样描述：
【出生在夏季孩子，生命如阳花之绚烂，将满怀希望、永远热爱，不熄生命火种在血液中燃烧。】
【这是属于太阳光，这是属于救赎鸣响。】
老谜语人了。
夏油杰一度没把它当回事，如今再回想，代入早纪话，意外合适。
夏油杰把手机搁到床头柜，打算休息一会儿，就重新上街。
说起来，早纪喜欢什么呢……？
……
不仅是夏油杰在困扰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另一个人也在困扰着，为该送早纪什么生日礼物而犯了选择困难症。
——不是甚尔，是孔时雨。
“我说，你这个当爹，连自己女儿都不关心是吗？”
“一年一度生日啊，早纪肯定很期待，你总要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吧？”
孔时雨服了。
要不是看在甚尔是千载难逢合作伙伴份上，他才不会操心对方家事。
“哈？”
甚尔不愧是甚尔，开口就是屑言屑语：“还要送礼物？好麻烦。“
孔时雨：“……”
他第无数次想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个女儿？
他无力地扶住额头，作为甚尔合作伙伴，他自认已经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好。
凭着最后一点良心，以及对甚尔闺女深刻同情，他提醒了一句。
“总之，送一件生日礼物而已，应该是举手之劳吧？早纪是好孩子，她很爱你这个父亲，但这不是你过度消费她爱理由。”
“仅此一日也好，以父亲身份，回馈一份她喜爱礼物吧。”
甚尔：“……”
清风习习，携来了蝉鸣嚷闹，天地像是安静了片刻，屋檐阴影偏斜，日光倾照范围再度增大，黑发男人投下长长影子。
钟摆在滴滴答答地走动，许久，天地万物听到了黑发男人压低嗓音。
低沉、慵懒，略带磁性。
“孔时雨，早纪喜欢什么礼物来着？”
孔时雨：“……”
他“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你是她爹，你来问我？？
没救了，这个屑爹彻底没救了，只能祝那姑娘早日成年独立单飞，别管她屑爸爸了。
甚尔看着显示“对方已挂断”手机屏幕，不爽地轻啧了一声。
他明明是很正经地在问。
算了。
甚尔走到阴凉处，面上不显，脑内却开始从记忆深处挖掘出可利用一点点线索。
对于自己女儿，甚尔是真不太了解。
这是有原因。
早纪从小就展现了自己独立一面，她太早熟了，几乎很少向家长讨要什么，撒娇更多时候只是纯粹卖萌，她可以料理好自己事情，不论是家务、学业，从来不让家长操心。
闺女太省心，早年又有妻子关心她，久而久之，甚尔就不太习惯过问早纪事情。
以至于……临近生日，他连女儿喜爱什么都不知道。
孔时雨在短信里提示他，在早纪更小时候说不准流露过她兴趣爱好呢。
甚尔花了十二分钟回忆，试图在记忆里挖出一星半点相关信息。
然后他回了孔时雨一条短信。
【甚尔：早纪比较喜欢金色奶嘴。】
他目前只能想起这个，好像是七年前早纪刚出生事了。
这个算吗？
【孔时雨：再见。】
他发誓，再提点甚尔一句，他就是神经病。
行吧。
不管他怎么戳，孔时雨都不回消息了，甚尔干脆把手机塞回口袋，打算去街上碰碰运气。
他不懂这方面，街上那些妙语连珠店员服务生肯定懂。
这个年纪女生通常喜欢什么，问问就知道了吧。
……
周日商业街，人流量格外大。
甚尔企图以钢铁直男审美给早纪选购礼品，尤其是路过死亡芭比粉装饰店面时，他会格外停留两秒钟，认真观察。
他个人没有给小女孩选礼物经验，只好四舍五入一下，套用曾经当小白脸时经验了。
他以前当小白脸时候，经常花富婆钱给富婆买礼物，富婆们还喜不自胜……所以说小白脸这职业是真舒适，讨好金主也是真简单。
回想一下，曾经金主们都喜欢什么？
甚尔在柜台前沉思片刻，对着标准营业笑容店员准确地报出了一串数码。
“#027，#028，#011，这三种颜色都拿一只。”
对口红色号要如数家珍，这就是职业小白脸应当具备素养。
店员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利落地把口红包装好。
甚尔之后又让店员取了两件非常熟女、性感风格紧身衣裙。
“好，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再帮我拿……”
“你好，请问能帮我拿一下那件发饰吗？
突如其来少年音打断了甚尔话，后者回过头，看向伫立在店门口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挂着谦逊微笑，额前斜侧留了半长刘海，脑后扎了丸子头，手上拎着一个购物袋，白色购物袋里，可爱风格米色洛丽塔裙装露出了一角蕾丝边。
那少年自然也注意到了甚尔目光，弯起眸子，对他礼貌一笑。
“甚尔叔叔，你好。”
咦，居然还是认识？
甚尔惊异，不禁多瞅了他两眼。
初看只是感到面熟，但由于甚尔实在不擅长记住男人长相和名字，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对方是谁。
后来听到这孩子喊他“叔叔”。
他认识、与职业无关人并不多，这个年纪人就更少了。
甚尔花了近两分钟用排除法筛选记忆，最后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了这个少年姓名。
“你是……早纪那个朋友，叫夏油杰？”
豁。
是喜欢穿女装还拍婚纱照那个！
甚尔情不自禁多打量了两眼，真看不出来啊。
夏油杰点了点头，对长辈很有礼貌他先问候了一句，随后才谈及来这里目。
“因为早纪生日快到了。”他笑着晃了晃手里购物袋，“我给她买了一点礼物，想送给她。您也是吗？”
“啊。”
甚尔正巧瞥见了夏油杰袋子里洛丽塔小裙子。
如此可爱风格，让甚尔眉心微微拢起。
这种洛丽塔风……不符合他审美啊。
与此同时，夏油杰也看到了甚尔选礼物。
他顿了一下。
欲言又止：“甚尔叔叔，这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
口红也就算了。
但是衣服太早了！这衣服给你女儿穿，起码早了二十年啊！
甚尔有些不乐意了：“我倒觉得你裙子不好看。”
松松散散，花边装饰那么多，半点显不出身材，人穿上去就是当个衣架子，有什么好看？
夏油杰挑起了眉梢。
他被点燃了胜负欲！
“恕我直言，甚尔叔叔。”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
“性感在可爱面前不堪一击。”
甚尔嗤笑，懒懒地反驳道。
“你错了，小子。”
“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两人深深地对视一眼。
那一眼，是无形激烈较量，仿佛磨擦出了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道。
下一秒，两人同时拍上收银台，异口同声。
“结账！”
他们今天就要看看，是可爱派终将胜利，还是性感派笑到最后！
一辆出租车，气势汹汹地驶向了早纪家。
早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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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与现在夏油杰和早纪并没有关系。
折腾了整整一天后，早纪喜滋滋地拿着新鲜出炉婚纱影集跑了，夏油杰身心俱疲地躺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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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这两天，是不是太过兴奋了一点？
虽然说这孩子平时也精力充沛……但最近搞事度比平日还要高出几个档次。
思来想去，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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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年夏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日历上，夏油杰看到了被他特意用红笔圈画出来一个日期。
恍然大悟。
“再过两天，就是早纪生日了啊。”
怪不得。
他记得早纪曾和他提到过她出生日期，他怕自己忘记，那天回家后拿红笔做了标记。
果然起到了作用……早纪这两天格外蠢蠢欲动，无时无刻不用一种期待又忐忑眼神瞥向他，就是为了生日事吧。
夏油杰舒了口气。
“还好提前做了准备，差点就忘记了。”
早纪也是憋得住，就等着他自己察觉呢。
他万一没记住……她应该会很失望吧。
夏油杰手指抵在被圈出日期上，眼波柔和，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早纪是出生在夏天孩子啊。”
他手机上总有各式各样占卜推送，他无意中也记住了许多。
关于“夏”之时节，占卜推送是这样描述：
【出生在夏季孩子，生命如阳花之绚烂，将满怀希望、永远热爱，不熄生命火种在血液中燃烧。】
【这是属于太阳光，这是属于救赎鸣响。】
老谜语人了。
夏油杰一度没把它当回事，如今再回想，代入早纪话，意外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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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夏油杰在困扰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另一个人也在困扰着，为该送早纪什么生日礼物而犯了选择困难症。
——不是甚尔，是孔时雨。
“我说，你这个当爹，连自己女儿都不关心是吗？”
“一年一度生日啊，早纪肯定很期待，你总要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吧？”
孔时雨服了。
要不是看在甚尔是千载难逢合作伙伴份上，他才不会操心对方家事。
“哈？”
甚尔不愧是甚尔，开口就是屑言屑语：“还要送礼物？好麻烦。“
孔时雨：“……”
他第无数次想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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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送一件生日礼物而已，应该是举手之劳吧？早纪是好孩子，她很爱你这个父亲，但这不是你过度消费她爱理由。”
“仅此一日也好，以父亲身份，回馈一份她喜爱礼物吧。”
甚尔：“……”
清风习习，携来了蝉鸣嚷闹，天地像是安静了片刻，屋檐阴影偏斜，日光倾照范围再度增大，黑发男人投下长长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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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慵懒，略带磁性。
“孔时雨，早纪喜欢什么礼物来着？”
孔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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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看着显示“对方已挂断”手机屏幕，不爽地轻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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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甚尔走到阴凉处，面上不显，脑内却开始从记忆深处挖掘出可利用一点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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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从小就展现了自己独立一面，她太早熟了，几乎很少向家长讨要什么，撒娇更多时候只是纯粹卖萌，她可以料理好自己事情，不论是家务、学业，从来不让家长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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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在短信里提示他，在早纪更小时候说不准流露过她兴趣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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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只能想起这个，好像是七年前早纪刚出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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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再提点甚尔一句，他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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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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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利落地把口红包装好。
甚尔之后又让店员取了两件非常熟女、性感风格紧身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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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帮我拿……”
“你好，请问能帮我拿一下那件发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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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叔叔，你好。”
咦，居然还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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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花了近两分钟用排除法筛选记忆，最后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了这个少年姓名。
“你是……早纪那个朋友，叫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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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情不自禁多打量了两眼，真看不出来啊。
夏油杰点了点头，对长辈很有礼貌他先问候了一句，随后才谈及来这里目。
“因为早纪生日快到了。”他笑着晃了晃手里购物袋，“我给她买了一点礼物，想送给她。您也是吗？”
“啊。”
甚尔正巧瞥见了夏油杰袋子里洛丽塔小裙子。
如此可爱风格，让甚尔眉心微微拢起。
这种洛丽塔风……不符合他审美啊。
与此同时，夏油杰也看到了甚尔选礼物。
他顿了一下。
欲言又止：“甚尔叔叔，这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
口红也就算了。
但是衣服太早了！这衣服给你女儿穿，起码早了二十年啊！
甚尔有些不乐意了：“我倒觉得你裙子不好看。”
松松散散，花边装饰那么多，半点显不出身材，人穿上去就是当个衣架子，有什么好看？
夏油杰挑起了眉梢。
他被点燃了胜负欲！
“恕我直言，甚尔叔叔。”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
“性感在可爱面前不堪一击。”
甚尔嗤笑，懒懒地反驳道。
“你错了，小子。”
“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两人深深地对视一眼。
那一眼，是无形激烈较量，仿佛磨擦出了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道。
下一秒，两人同时拍上收银台，异口同声。
“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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