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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欢乐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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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4)欢乐因子

  回忆日常生活里的“欢乐”时光,有一个人肯定不能忽略,那就是小黄毛毕彦。毕彦的到来,给我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声色。

  毕彦是个小白脸儿,只有十七岁,生得象个小姑娘,进门时眼睛还挂着泪花,看来在家里是个娇娃娃,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我想这样孩子进来不是找死?

  毕彦一报名字,大家就笑,阿英说怎么听怎么象“逼眼”,你不是勾引我们上火嘛。

  缸子说你以后是让我们喊你“逼眼”还是“黄毛”?毕彦赶紧说大哥你就叫我“黄毛”吧。马甲上去给他一个嘴巴:“叫什么由你挑?”缸子拦了一下马甲,色咪咪地说:“这个小兄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们不许碰。”缸子的神情和语调把我们逗笑了。

  缸子说别怕,你是怎么进来的?

  毕彦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说话的时候有些哆嗦:“被警察抓进来的。”

  我们立刻又笑起来,我说你以为我们都是自己来的?

  毕彦这才慢慢交代说他在外面天天泡网吧,没钱了,就跟几个小不点去偷摩托卖,偷到第九回的时候折了,警察一打二吓唬,就竹筒倒豆子,把前面那八辆都吐出来了。盗窃前辈老耙子惋惜地说:“你毛嫩没有经验”

  毕彦留了一绺黄毛,显得很俏,缸子抚摩着他的头发,怜惜地说:“在外面舒服惯了吧,这里可不是你们家呀。”

  毕彦心虚地望着缸子。缸子潇洒地一摆头:“不过不用怕,这里的老大是我哥们,你把我伺候美了,我说句话,老大绝对罩你。”

  我说缸子你别打那孩子主意啊,我不能看着你犯错误。

  阿英说真犯错误也轮不上你先犯呀。

  缸子凶神恶煞般的威胁我们:“谁跟我争我跟谁拼命!熬这么多天了才碰上一个我容易吗?行啦,黄毛,今儿晚上你就睡我旁边,新来的都得睡厕所,我照顾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毕彦看屋里一片光头,可能早就晕了,服帖地对缸子说:“大哥,你让我睡哪都行。”

  我说行了缸子,别逗人家小孩了,反正马甲也快判了,以后让黄毛顶他的劳作吧,咱不欺负小孩,给他个俏差事。

  阿英说,黄毛你看了吗,前边这哥几个在外面都是大耍儿,将来弄不好全得凿,凿你懂吗,就是枪毙啊,那个叫肖遥,报复杀人,拿炸药包把单位十来个领导全给炸死了,肠子挂了一树;这个麦麦是咱老大,你别瞅他文质彬彬的,黑着呢,碎尸啊,把一仇人给卸了,拿那家伙肝做了盘溜肝尖,人肉你没吃过吧,老大吃了;我是小案儿,就把我们村长孩子扔井里了;你旁边那个缸子最好离他远点,变态色魔啊,奸幼,奸尸,操小男孩**——鸡奸你听说过吧……

  我们都笑着听他胡晕,看那小男孩不知所措的样子很好玩儿。

  我说只要你听话,没人欺负你,我们也都是农民的儿子。

  我听话,老大。

  叫麦哥就成了。喊我老大,我还真听着别扭,受不了。

  麦哥。毕彦规规矩矩道。

  我说马甲你安排他睡你旁边吧。

  缸子说麦麦别介呀,搁我旁边吧,我照顾他,我给他当劳作都成。

  我推了他一把:“找个蛆少的粪坑扎里算了你。”

  后来毕彦成缸子阿英找乐的一个目标了,动不动就怂恿毕彦出卖色相,缸子说象你这样的小白脸,将来到了监狱里肯定让大哥给干掉,要想不受罪,先跟大哥睡,要想混得美,天天都得给,监狱里可讲究这个,将来你不定碰上什么人呢,不如先让我们哥几个尝尝鲜,怎么说也是老乡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平常一闲下来,缸子和阿英就诚心往毕彦身上腻,心肝宝贝地乱叫。有天晚上缸子光**跑毕彦被卧里去了,搂着毕彦气喘地央求:“小宝贝,你就满足我一次吧。”毕彦窘迫的样子惹得我们一个劲笑闹。

  毕彦在外面肯定不是一省事孩子,到里面可就傻眼了,一个个这都什么脸儿呀!缸子拿他耍戏时,毕彦的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的,我说缸子别老拿我们家孩子找乐了,谁的孩子谁不爱?你给我吓唬坏了我跟你没完!

  缸子说我这是学前教育,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背后受什么罪呀,让大哥干**呗。

  阿英笑着拿豆子砍缸子一把:“你个傻逼,好话都叫你糟践啦!”

  缸子说:“老耙子——是不是这样?”

  老耙子突然受到重视,当然不会不表现一家伙:“没错,监狱里就讲究奉献,哪个老大不养兔子?我在三监的时候,就有一个兔子,整天什么活也不干,就……”

  “那就是你自己。”缸子截断他的话:“我就知道给你点阳光你准灿烂,给你点热水你准发汗,三句话不吹牛你就没词儿啦。”

  老耙子灰塌塌一别脸:“得,缸子,我也不掺乎了,反正我对小白兔也不感冒。”

  缸子腾地站起来:“操你大爷老耙子,你什么意思?谁跟兔子感冒啦!”

  老耙子说我没提你名字呀,那么激动干嘛?

  我喊缸子坐下,又训斥老耙子两句,叫他老实干活,少搅和事儿。

  事后我提醒缸子,跟黄毛闹得别太过火,小心老耙子这个狗杂种使坏,给你弄个套儿钻,让你哑巴吃黄连呀。缸子说他没那水准。

  不过以后缸子还是收敛好多,不知道是闹腻了,还是在老耙子身上长了心眼儿。

  再说毕彦进来的时间一长,慢慢也适应了,不仅知道阿英那天介绍的案情子虚乌有,而且发现缸子并非真有“龙阳之癖”,这里并没有谁看中他的**儿,精神上的压力放松了一大块。加上“大哥”们游戏似的宠幸,这孩子开始变的活跃起来,跟缸子他们学习监狱里的行话也很上心,不久就满嘴炉灰渣滓了。

  “我跟你不过,咱俩尿尿都尿不到一个坑里。”当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高傲地奚落**时,我惊讶地想:这不活脱脱姜小娄第二嘛!

  可是谁在乎一个与己无关的毕彦的改变呢?毕彦对我们的意义,只是他能够给我们带来浅薄的欢乐,短暂的麻醉。

  毕彦让我们快乐的另一个理由是,这小子歌唱得好,尤其擅长模仿女声,一首《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百听不厌,羡慕得隔壁的两个号房恨不能变成苍蝇飞过来。我们第一次拿出毕彦这个杀手锏跟林妹妹对歌的时候,姚姐踩到尾巴似的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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