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 出监队 尾章(2)文斗_四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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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章 出监队 尾章(2)文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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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章出监队尾章(2)文斗

  凭空就做个犯人组长,真的和在“C看”时候有几个小混混垫底捧着互相利用不是一个感觉。不过我开始并没觉得怎样,因为这里的犯人,基本放弃了招摇的想法,只有一个混日子回家的希望在支撑着,大方向都是追求稳当,所谓“平平安安回家去”。

  眼看着就要脱离苦海,很多人大概都想开了,什么也不想争了,得过且过,能忍就忍,偶尔跳出一个张扬的,当即就给封成“怪鸟”了。尖脑壳就是例子。

  “在出监队咋呼什么啊,有本事出去以后折腾。”这句话让我想起二龙教训疤瘌五时的态度:“在入监组咋呼什么啊,有本事下队折腾去!”

  觉得好笑,然后不禁感慨。

  想着天真,这组长真做起来,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至少,这些家伙不论是几进宫的,毕竟都经历了劳改队的磨练,脑壳上不起茧子也留着疤瘌,都冷眼度日还好说,真摩擦起火花来,没有几盏省油的灯。赶巧还摊上尖脑壳这么一块衰料,我多少觉得别扭。

  好在头一天,出监组的确没什么闲事似的,纪律要求也相对松散,虽说一天八小时的学习时间内不让乱串,可是从上到下,谁也不太在意这里的动静,这个规定形同虚设。我不是在什么时候都假正经的人,自然不和组里的人耍脸子,谁爱去那里串门都可以,其实不用别人提醒,也没有谁上赶着出大格,白主任不过来探头,韩东林说话如同放屁,犯人们松散而有节制,总体形势不算大好,却还可以将就。

  吃了晚饭,我就发现自己太“善”了,不是做大将的材料。其实事情很小,就是地脏了,大家扔了一地的瓜子皮子和烟屁,这种情况,在劳改队里很简单,就是拣软柿子捏一个出来,安排他负责卫生,可我做不来这勾当,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一直觉得大家都是平等的,以前心有不平,无法表达和发泄出来,现在轮到自己发号施令了,才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

  事情虽小,小到计较起来丢老百姓的身份,可一旦这微乎其微的事情涉及到面子了,就变得和贞女失节一样意义重大起来。我知道最公平的方式自然就是轮值,象上小学时一样。不过事先我就预测出尖脑壳那家伙肯定出妖辙子,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我设计了一下程序,自己先过去抄起笤帚,边扫地边说:“诸位老大,咱自己的窝儿得靠咱自己维护啊,以后扔脏东西都在意点,还有就是这一个月里,咱谁也别挤兑谁,谁也甭攀着谁,从我开始,转圈轮流值日,我完了就是炊厂这位大哥,然后往下排,有意见的您提早言声,别赶茬口上了卡壳。”

  我诚心把自己排第一,把尖脑壳放第二个,逼他表态。

  其他人都说没问题。尖脑壳也挺爽快,不过还是出了花屁:“哎,傻青,明天你替我干,老哥给你顶上烟儿抽!这棵先备着!”

  青哥蹦起来接住烟,笑哈哈道:“放心啦您,嘿嘿,还有哪位大哥懒得动手,我一路鞭光搞定!”

  我把垃圾往墙角归了归,边说:“青哥,别激动,稳住了。”

  青哥立刻上来抢过我手里的笤帚:“哎,组长怎么亲自动手呢?”

  我心里只骂了三个字:“贱骨头。”然后点上一棵烟,坐四川铺上呆着去了,看青哥有些兴奋地把垃圾搓了出去。

  尖脑壳不屑地说:“轮什么轮,这种傻逼青年壮劳力,还不是哪里需要哪里去?甜枣不成,就拳头镐把!”

  四川说:“就是,一人赏他棵烟抽,就美得他把屋里的活儿全包啦,回头我也雇他了。”

  我没和他们争论,我知道事实将让我无话可说,我不会呆板得象韩东林或者老高,我只是心里不忿,觉得傻青这种人太贱。我笑着把问题引申开:“要是人人不缺那根臭烟抽,你雇谁去?谁也不该伺候谁的。”

  四川还没说话,尖脑壳先撇嘴道:“大组长,你从劳改队的暖房里出来的?这还用问嘛,到时候就碰碰呗!谁先尿了,谁就是孙子,乖乖底下伺候着。”

  我冷笑道:“一点没错,给您先加10分。要是咱屋不赶上出了个傻青,看来还真得互相会会呢。”

  尖脑壳狠狠地说:“九十九拜都没含糊过,能叫这最后一哆嗦没了造型?我就一个原则:不要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本着这精神儿,没有立不起来的威。”

  我热情地往他那边凑了半个**,假笑道:“越说咱哥俩越投缘啦,我也是这么一脾气!可这人呀,要把别人不当人看,自己也甭想叫谁高看了。”

  “操,还管他当不当人?到这里,就别核计人不人的事儿,要当,就当爷!”尖脑壳翻着大嘴唇说着,顺手一弹,一截烟屁“啪”地栽进墙角去了。我心里窝了一团火,按耐着没有发作。

  对面一个苦大仇深脸儿赔笑道:“当爷当孙子不就这一个月了嘛,常言道,能忍自安,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呵呵。”

  “傻逼操行。”尖脑壳不屑地别过脸去。

  傻青一溜烟跑了回来,兴奋地说:“新收下班啦,一个个跟泥猴似的。”

  外面楼到里果然传来一通杂乱的脚步声,苟组喊着:“马上回屋,盘板!”

  四川笑道:“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傻青说:“这叫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

  “***!”尖脑壳愤愤不平地叫道:“我看现在这劳改队里,纯粹是黄鼠狼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以前那劳改队,从帽花到鸟屁,讲究的就是‘流氓’俩字,谁流氓谁就是爷爷,现在可好,愣鼓捣一帮经济案管犯人,真枪真刀混进来的倒没了地位。”

  我疑惑道:“上回有新收上吊,这苟不是给巴拉下队了吗?”

  “切,有后台呗,还不是做做样子?”

  傻青一低头,看见脚下的烟头儿了,马上怪道:“谁这么不长眼?刚收拾了就糟蹋!”

  尖脑壳欠起身子说:“你那逼嘴又乱频道了吧,找我给你捏死哪?”

  傻青眨巴一下眼,嬉笑起来:“呵,我哪知道是大哥您的作品呀,怨我嘴臭还不行?”说着,弯腰捏起烟屁,从窗户扔了出去。

  傻青回头问尖脑壳:“进来一天了,还没请教您贵姓。”

  “说出来怕把你吓个好歹的,喊我四哥四爷都成。”

  “呦,那我还是喊您四哥吧,四哥听着亲切。”傻青讨好地笑着。我恶心地想:“怎么到哪都遇见这样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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