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彩虹蘑菇和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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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抑扬顿挫，“罗菈公主被邪恶女巫威胁后，可怜地选择跟随邪恶女巫前往高塔......”
“叮叮~根据系统计算，可知目前宿主绑架公主的任务进度为%哦。”
格拉蒂丝：“剩下的%不能直接给我么？”
系统：“不能呢。”
“那给我升级一下扫把，我的扫把没魔力值了，根本回不去高塔。”
“也不能呢。”
“请宿主多多虐待罗菈公主，虐待值增加，就能升级兑换新的扫把了哦。”
格拉蒂丝眼皮抽了抽，她握紧手里的扫把。
罗菈拨开灌木丛，走向她。
公主的发丝沾了几片叶子，透出凌乱美，“她”从黑色的灌木丛中走出，身上就像披了夜色，幽幽美艳。
一种剥夺人呼吸的美。
格拉蒂丝甚至觉得她无法直视罗菈。
“......”
罗菈对格拉蒂丝说，愿意跟格拉蒂丝回高塔。对此，格拉蒂丝与系统都认为，可怜的公主一定是被暗夜森林中的黑暗魔物们吓到了。
实际上，是因为罗菈觉得格拉蒂丝比较顺眼。
罗菈方才进入灌木丛后，见到了暗夜森林中的黑暗魔物。
它们都臣服于苏醒的邪神。
那些魔物太过丑陋，罗菈皱了皱眉，选择回来找格拉蒂丝。
还是这个女巫顺眼一点。
格拉蒂丝冷冰冰问罗菈：“告诉我，灌木丛后面是什么。”
罗菈：“女巫阁下，灌木丛后什么也没有。”
“她”的声音优雅，像暗夜精灵在低唱，低低落在月光中，仿佛有羽毛轻轻随着风飘过，吹到格拉蒂丝的耳旁，引起酥麻。
“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格拉蒂丝质问，没给罗菈回答的时间，她抢答说：“噢！你一定是想逃跑。”
“罗菈公主，你难道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么，你以为你还在王国城堡中享受众人的宠爱么？你被我绑来，你已经变成了我的奴仆。”
[恭喜宿主完成虐待颠倒黑白逼问罗菈公主，奖励虐待值8，目前拥有虐待值80。]
80虐待值，很好。
格拉蒂丝暗暗翘了翘唇角。
只要凑够99虐待值她就能升级扫把带着罗菈离开暗夜森林回到高塔了。
“奴仆？”罗菈的眸色顿沉，浓密的眼睫低了低。
这个女巫竟然胆大包天，要让祂做她的奴仆。
“是的，我亲爱的奴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采蘑菇。”
罗菈：“......？”
格拉蒂丝饿了。
她从清晨离开高塔木屋，一路上都在高空飞行，一丁点东西也没有吃。
格拉蒂丝从女巫宽帽中拿出煮锅。
这个煮锅名为见习女巫最爱的煮锅，能自动生火加水。
材料需要另外添加，而且只能加蘑菇，因为“见习女巫最爱煮锅”的介绍是：“能够烹饪一切女巫最喜爱的食物即蘑菇，包括蘑菇汤，蘑菇粥，蘑菇羹......”
格拉蒂丝把煮锅扔给罗菈，“我命令你给我煮蘑菇汤，不许煮成蘑菇粥。”
罗菈以为格拉蒂丝把他当做奴仆后，会对他这做出一些吩咐包括但不限于让奴仆匍匐在地亲吻女巫的裙角、让奴仆拔掉自己的舌头取乐女巫、让奴仆赤身跳入荆棘丛中发出惨叫声等等。
罗菈的印象中，坏脾气的邪恶女巫们都会这么对待奴仆。
然而，格拉蒂丝竟然命令他采蘑菇？煮蘑菇汤？
在魔兽潜伏的暗夜森林中，格拉蒂丝没有命令罗菈这个“奴仆”以身投喂魔兽，仅仅只是让罗菈帮她采蘑菇，再让罗菈帮她把蘑菇放进煮锅，拿起沙漏，进行倒计时，让罗菈紧盯煮锅，防止煮锅煮太久敖干了蘑菇的水分。
莫名其妙为格拉蒂丝煮着蘑菇的罗菈看着煮锅中泛起的乳白色光泽和漂浮的花色蘑菇，心情古怪。
现在的邪恶女巫都这么没志向么？
格拉蒂丝坐在煮锅旁，借着煮锅的火光，翻看魔法书，她头也不抬，“煮好了吗？”
她的语气懒懒，就像躺在沙发上等着妈妈煮好饭的熊孩子。
罗菈看格拉蒂丝一眼，见她神情认真，皱眉翻看魔法书，煮锅的火光映在她红色的头发，宛如雪地上的一抹霞光，耀眼灼热。
不管怎样，倒是一位努力的女巫。
罗菈心中评价。
实际上，格拉蒂丝是不得不含泪废寝忘食阅读魔法书，如果有选择，下辈子，她想当一个好人类，而不是穿书变成女巫。
格拉蒂丝绑定的恶毒女巫指南系统机制复杂，涵盖女巫生活的方方面面：技能、道具、装备、生活物品......等等，女巫本人也有等级评价制度。
格拉蒂丝想要提高女巫等级，就需要做一些合格邪恶女巫必做任务，阅读研习魔法书便是必做任务之一。
每阅读一本魔法书，就会增加一定的女巫经验值。
魔法书的品阶越稀有，讲的内容越高级越晦涩难懂，阅读后经验值增加的就越多。
然而魔法书需要用女巫晶币兑换，由于格拉蒂丝缺少女巫晶币，所以她拥有的魔法书都是入门级魔法书。
虽然是入门级，对格拉蒂丝而言，依然十分难懂。
都是鸟语！
格拉蒂丝越看魔法书，眉头皱的越深，她感觉浑身都变得不自在起来，这一刻，似乎其他所有事情都比阅读魔法书要好玩。
罗菈不禁瞥了她几眼。
在罗菈眼里，格拉蒂丝阅读的魔法书十分简单，简单的程度相当于一加一等于二，他根本无法理解格拉蒂丝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格拉蒂丝看着魔法书，眉头越皱越深。
书中写：
【魔药学入门第一章导论——历史序言篇。
一、魔药的概念。
魔药学呢，就是研究魔药现象的一门科学......486年前一位叫做温彻思的女巫（划重点，必记历史人物）改革性地将魔药归纳为一个科学学科，引入女巫学堂中。
“......”
温彻思发现了许多经典魔药制作规律，其中呢，最基础的一个魔药制作，就是将银色鼠皮草、克洛兽的牙齿、山脚的泉水混在一起，发生的基础元素反应。
“......”
好了，现在你已经知道基础的魔药制作是如何诞生的，接下来请继续学习洛华司特式ghk元素混合爆炸魔药炸弹的制作，现在请在下列横线上写出洛华司特式ghk元素混合爆炸魔药炸弹的制作公式，就能查看下一章了呢。】
入门到入土。
每一个字她都能看懂，连在一起，她就不知道了。
格拉蒂丝认真努力地阅读魔法书，这本《入门魔药》她看了快一个月，愣是没看完导论，她如此痛苦学习，系统都看不下去了，说：“宿主，现在解锁虐待值，虐待值也可以兑换女巫经验了哦。”
格拉蒂丝立马抬头，用冰凉的反派嗓音问：“罗菈，我在问你话呢，蘑菇煮好了吗？”
她的声音在下一刻顿住。
罗菈离她很近。
“她”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接近格拉蒂丝。
罗菈公主站在格拉蒂丝的身边，“她”的裙摆在夜风中轻动，窸窣擦在格拉蒂丝的女巫衣袍上，“她”的肌肤、脸庞，在格拉蒂丝眼中放大，是毫无瑕疵的雪白脸蛋，极其纯洁，极其美丽。
格拉蒂丝又被公主美到失神了。
系统及时出声，拉回格拉蒂丝的心绪：“叮叮~恭喜宿主完成指使公主采蘑菇煮蘑菇汤的虐待，增加虐待值11，目前拥有虐待值91。”
格拉蒂丝放下魔法书，迅速看向煮锅。
只是，下一秒，她再次皱起了眉。
煮锅中漂浮着花色的蘑菇，看上去就像毒药一样。
“系统，没有毒吗？”格拉蒂丝看了看面容美丽平静很是无辜的罗菈，又看了看煮锅中的七彩蘑菇，不禁问系统。
[由于宿主没有解锁鉴定技能，系统也不知道呢。]
[不过，这里是西幻小说世界，就算是七彩蘑菇，也许也没有毒呢，顶多就是有一些奇怪的特效，宿主可以借此让罗菈公主试毒，能增加虐待值呢。]
格拉蒂丝把视线放在罗菈的脸上，望向罗菈的唇瓣。
搏一搏，虐待值变扫把。
“罗菈公主，请先为我试毒。”格拉蒂丝颐气指使。
似乎是习惯了格拉蒂丝高傲的态度，罗菈并没有说什么。小公主任劳任怨地拿起铁质大勺子，乳白色泛着七彩波光的液体流在大勺子中，罗菈优雅抬手，轻轻放在唇瓣，吹了吹，接着试喝几口。
“女巫阁下，已经试过了，没有毒。”罗菈说。
罗菈看上去安然无恙。
见此，格拉蒂丝捂了一下咕咕叫的肚子，放心拿起铁质勺子，美妙温热的蘑菇汤浸入舌尖，味道竟然恰到好处，丝滑甜蜜，系统的声音也在她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完成让公主试毒的虐待，奖励虐待值20点，目前拥有虐待值111，可以升级扫把了。”
一切都十分顺利。
[宿主，请问要升级扫把吗？]
“升级。”格拉蒂丝又喝了几口蘑菇汤，不容质疑地说。
[好的，已成功升级扫把，目前扫把为蓝装，名称为“有了点女巫样子的扫把”，等级lv1，耐力值200，速度198，魔力值300，升级扫把消耗99虐待值，剩余虐待值12。]
格拉蒂丝赶紧喝了蘑菇汤，拿起升级好的扫把。
合格的反派谨记两条法则：
一，话不能多。
二，速战速决。
于是，在扫把完成升级的瞬间，格拉蒂丝就打算带着罗菈飞回高塔。
格拉蒂丝抓紧扫把，准备把罗菈绑起来，她走向罗菈，突然在罗菈面前打了个嗝，更准确地讲，她在罗菈面前吐出了一个七彩泡泡。
格拉蒂丝：？？？
一阵困意席卷格拉蒂丝，犹如睡神在她耳边唱歌，又把柔软的羽毛枕头放在她的颈窝下，让她浑身发软，直接倒下。
格拉蒂丝抱着扫把，晕晕乎乎，倒在地上。
系统大声喊：“宿主！不要睡！今天的祈祷打卡还没有完成，如果在打卡前睡着，那就会中断打卡，中断打卡会导致积累的女巫经验值清零！”
“女巫阁下，你怎么了，困了么？”罗菈蹲下来，指尖落在格拉蒂丝的额头。
他嗓音幽幽，带着一丝冰凉。
罗菈煮的蘑菇汤有毒，他的身体百毒不侵，所以不会受影响。
而可怜的格拉蒂丝就不会那么好运了。
罗菈的金色眸子清浅，静静地映着格拉蒂丝越来越困倦甚至泛起绯色的脸颊。
祂想，祂方才在做什么？
祂怎能真的被一个小小的女巫奴役。
“女巫阁下，我能为你做什么呢。”罗菈虚情假意地说。
在格拉蒂丝朦胧的视线中，公主靠近她，把手轻柔地搭在她的额头，声音温温，善良体贴。
“罗菈，把我扶到帐篷里，我要睡觉了。”格拉蒂丝嘟囔说。
罗菈微笑。
一抹黑色的枝叶从他的指骨生出，渐渐地将要触碰到格拉蒂丝的太阳穴。
“宿主，快打卡祈祷！”系统督促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赶紧找了一个优秀祈祷范文模板，在心里默念起来。
格拉蒂丝内心的祈祷声突然传到罗菈脑海中。
少女声音困倦，夹杂着可怜的水汽，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头睡过去了。
然而她硬撑着，在向祂祈祷。
“伟大的邪神大人，您是电，您是光，您是唯一的神话。”
罗菈一怔。
听到格拉蒂丝声情并茂：
“噢！邪神大人，今天的您依然是我的至高无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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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抑扬顿挫，“罗菈公主被邪恶女巫威胁后，可怜地选择跟随邪恶女巫前往高塔......”
“叮叮~根据系统计算，可知目前宿主绑架公主的任务进度为%哦。”
格拉蒂丝：“剩下的%不能直接给我么？”
系统：“不能呢。”
“那给我升级一下扫把，我的扫把没魔力值了，根本回不去高塔。”
“也不能呢。”
“请宿主多多虐待罗菈公主，虐待值增加，就能升级兑换新的扫把了哦。”
格拉蒂丝眼皮抽了抽，她握紧手里的扫把。
罗菈拨开灌木丛，走向她。
公主的发丝沾了几片叶子，透出凌乱美，“她”从黑色的灌木丛中走出，身上就像披了夜色，幽幽美艳。
一种剥夺人呼吸的美。
格拉蒂丝甚至觉得她无法直视罗菈。
“......”
罗菈对格拉蒂丝说，愿意跟格拉蒂丝回高塔。对此，格拉蒂丝与系统都认为，可怜的公主一定是被暗夜森林中的黑暗魔物们吓到了。
实际上，是因为罗菈觉得格拉蒂丝比较顺眼。
罗菈方才进入灌木丛后，见到了暗夜森林中的黑暗魔物。
它们都臣服于苏醒的邪神。
那些魔物太过丑陋，罗菈皱了皱眉，选择回来找格拉蒂丝。
还是这个女巫顺眼一点。
格拉蒂丝冷冰冰问罗菈：“告诉我，灌木丛后面是什么。”
罗菈：“女巫阁下，灌木丛后什么也没有。”
“她”的声音优雅，像暗夜精灵在低唱，低低落在月光中，仿佛有羽毛轻轻随着风飘过，吹到格拉蒂丝的耳旁，引起酥麻。
“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格拉蒂丝质问，没给罗菈回答的时间，她抢答说：“噢！你一定是想逃跑。”
“罗菈公主，你难道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么，你以为你还在王国城堡中享受众人的宠爱么？你被我绑来，你已经变成了我的奴仆。”
[恭喜宿主完成虐待颠倒黑白逼问罗菈公主，奖励虐待值8，目前拥有虐待值80。]
80虐待值，很好。
格拉蒂丝暗暗翘了翘唇角。
只要凑够99虐待值她就能升级扫把带着罗菈离开暗夜森林回到高塔了。
“奴仆？”罗菈的眸色顿沉，浓密的眼睫低了低。
这个女巫竟然胆大包天，要让祂做她的奴仆。
“是的，我亲爱的奴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采蘑菇。”
罗菈：“......？”
格拉蒂丝饿了。
她从清晨离开高塔木屋，一路上都在高空飞行，一丁点东西也没有吃。
格拉蒂丝从女巫宽帽中拿出煮锅。
这个煮锅名为见习女巫最爱的煮锅，能自动生火加水。
材料需要另外添加，而且只能加蘑菇，因为“见习女巫最爱煮锅”的介绍是：“能够烹饪一切女巫最喜爱的食物即蘑菇，包括蘑菇汤，蘑菇粥，蘑菇羹......”
格拉蒂丝把煮锅扔给罗菈，“我命令你给我煮蘑菇汤，不许煮成蘑菇粥。”
罗菈以为格拉蒂丝把他当做奴仆后，会对他这做出一些吩咐包括但不限于让奴仆匍匐在地亲吻女巫的裙角、让奴仆拔掉自己的舌头取乐女巫、让奴仆赤身跳入荆棘丛中发出惨叫声等等。
罗菈的印象中，坏脾气的邪恶女巫们都会这么对待奴仆。
然而，格拉蒂丝竟然命令他采蘑菇？煮蘑菇汤？
在魔兽潜伏的暗夜森林中，格拉蒂丝没有命令罗菈这个“奴仆”以身投喂魔兽，仅仅只是让罗菈帮她采蘑菇，再让罗菈帮她把蘑菇放进煮锅，拿起沙漏，进行倒计时，让罗菈紧盯煮锅，防止煮锅煮太久敖干了蘑菇的水分。
莫名其妙为格拉蒂丝煮着蘑菇的罗菈看着煮锅中泛起的乳白色光泽和漂浮的花色蘑菇，心情古怪。
现在的邪恶女巫都这么没志向么？
格拉蒂丝坐在煮锅旁，借着煮锅的火光，翻看魔法书，她头也不抬，“煮好了吗？”
她的语气懒懒，就像躺在沙发上等着妈妈煮好饭的熊孩子。
罗菈看格拉蒂丝一眼，见她神情认真，皱眉翻看魔法书，煮锅的火光映在她红色的头发，宛如雪地上的一抹霞光，耀眼灼热。
不管怎样，倒是一位努力的女巫。
罗菈心中评价。
实际上，格拉蒂丝是不得不含泪废寝忘食阅读魔法书，如果有选择，下辈子，她想当一个好人类，而不是穿书变成女巫。
格拉蒂丝绑定的恶毒女巫指南系统机制复杂，涵盖女巫生活的方方面面：技能、道具、装备、生活物品......等等，女巫本人也有等级评价制度。
格拉蒂丝想要提高女巫等级，就需要做一些合格邪恶女巫必做任务，阅读研习魔法书便是必做任务之一。
每阅读一本魔法书，就会增加一定的女巫经验值。
魔法书的品阶越稀有，讲的内容越高级越晦涩难懂，阅读后经验值增加的就越多。
然而魔法书需要用女巫晶币兑换，由于格拉蒂丝缺少女巫晶币，所以她拥有的魔法书都是入门级魔法书。
虽然是入门级，对格拉蒂丝而言，依然十分难懂。
都是鸟语！
格拉蒂丝越看魔法书，眉头皱的越深，她感觉浑身都变得不自在起来，这一刻，似乎其他所有事情都比阅读魔法书要好玩。
罗菈不禁瞥了她几眼。
在罗菈眼里，格拉蒂丝阅读的魔法书十分简单，简单的程度相当于一加一等于二，他根本无法理解格拉蒂丝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格拉蒂丝看着魔法书，眉头越皱越深。
书中写：
【魔药学入门第一章导论——历史序言篇。
一、魔药的概念。
魔药学呢，就是研究魔药现象的一门科学......486年前一位叫做温彻思的女巫（划重点，必记历史人物）改革性地将魔药归纳为一个科学学科，引入女巫学堂中。
“......”
温彻思发现了许多经典魔药制作规律，其中呢，最基础的一个魔药制作，就是将银色鼠皮草、克洛兽的牙齿、山脚的泉水混在一起，发生的基础元素反应。
“......”
好了，现在你已经知道基础的魔药制作是如何诞生的，接下来请继续学习洛华司特式ghk元素混合爆炸魔药炸弹的制作，现在请在下列横线上写出洛华司特式ghk元素混合爆炸魔药炸弹的制作公式，就能查看下一章了呢。】
入门到入土。
每一个字她都能看懂，连在一起，她就不知道了。
格拉蒂丝认真努力地阅读魔法书，这本《入门魔药》她看了快一个月，愣是没看完导论，她如此痛苦学习，系统都看不下去了，说：“宿主，现在解锁虐待值，虐待值也可以兑换女巫经验了哦。”
格拉蒂丝立马抬头，用冰凉的反派嗓音问：“罗菈，我在问你话呢，蘑菇煮好了吗？”
她的声音在下一刻顿住。
罗菈离她很近。
“她”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接近格拉蒂丝。
罗菈公主站在格拉蒂丝的身边，“她”的裙摆在夜风中轻动，窸窣擦在格拉蒂丝的女巫衣袍上，“她”的肌肤、脸庞，在格拉蒂丝眼中放大，是毫无瑕疵的雪白脸蛋，极其纯洁，极其美丽。
格拉蒂丝又被公主美到失神了。
系统及时出声，拉回格拉蒂丝的心绪：“叮叮~恭喜宿主完成指使公主采蘑菇煮蘑菇汤的虐待，增加虐待值11，目前拥有虐待值91。”
格拉蒂丝放下魔法书，迅速看向煮锅。
只是，下一秒，她再次皱起了眉。
煮锅中漂浮着花色的蘑菇，看上去就像毒药一样。
“系统，没有毒吗？”格拉蒂丝看了看面容美丽平静很是无辜的罗菈，又看了看煮锅中的七彩蘑菇，不禁问系统。
[由于宿主没有解锁鉴定技能，系统也不知道呢。]
[不过，这里是西幻小说世界，就算是七彩蘑菇，也许也没有毒呢，顶多就是有一些奇怪的特效，宿主可以借此让罗菈公主试毒，能增加虐待值呢。]
格拉蒂丝把视线放在罗菈的脸上，望向罗菈的唇瓣。
搏一搏，虐待值变扫把。
“罗菈公主，请先为我试毒。”格拉蒂丝颐气指使。
似乎是习惯了格拉蒂丝高傲的态度，罗菈并没有说什么。小公主任劳任怨地拿起铁质大勺子，乳白色泛着七彩波光的液体流在大勺子中，罗菈优雅抬手，轻轻放在唇瓣，吹了吹，接着试喝几口。
“女巫阁下，已经试过了，没有毒。”罗菈说。
罗菈看上去安然无恙。
见此，格拉蒂丝捂了一下咕咕叫的肚子，放心拿起铁质勺子，美妙温热的蘑菇汤浸入舌尖，味道竟然恰到好处，丝滑甜蜜，系统的声音也在她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完成让公主试毒的虐待，奖励虐待值20点，目前拥有虐待值111，可以升级扫把了。”
一切都十分顺利。
[宿主，请问要升级扫把吗？]
“升级。”格拉蒂丝又喝了几口蘑菇汤，不容质疑地说。
[好的，已成功升级扫把，目前扫把为蓝装，名称为“有了点女巫样子的扫把”，等级lv1，耐力值200，速度198，魔力值300，升级扫把消耗99虐待值，剩余虐待值12。]
格拉蒂丝赶紧喝了蘑菇汤，拿起升级好的扫把。
合格的反派谨记两条法则：
一，话不能多。
二，速战速决。
于是，在扫把完成升级的瞬间，格拉蒂丝就打算带着罗菈飞回高塔。
格拉蒂丝抓紧扫把，准备把罗菈绑起来，她走向罗菈，突然在罗菈面前打了个嗝，更准确地讲，她在罗菈面前吐出了一个七彩泡泡。
格拉蒂丝：？？？
一阵困意席卷格拉蒂丝，犹如睡神在她耳边唱歌，又把柔软的羽毛枕头放在她的颈窝下，让她浑身发软，直接倒下。
格拉蒂丝抱着扫把，晕晕乎乎，倒在地上。
系统大声喊：“宿主！不要睡！今天的祈祷打卡还没有完成，如果在打卡前睡着，那就会中断打卡，中断打卡会导致积累的女巫经验值清零！”
“女巫阁下，你怎么了，困了么？”罗菈蹲下来，指尖落在格拉蒂丝的额头。
他嗓音幽幽，带着一丝冰凉。
罗菈煮的蘑菇汤有毒，他的身体百毒不侵，所以不会受影响。
而可怜的格拉蒂丝就不会那么好运了。
罗菈的金色眸子清浅，静静地映着格拉蒂丝越来越困倦甚至泛起绯色的脸颊。
祂想，祂方才在做什么？
祂怎能真的被一个小小的女巫奴役。
“女巫阁下，我能为你做什么呢。”罗菈虚情假意地说。
在格拉蒂丝朦胧的视线中，公主靠近她，把手轻柔地搭在她的额头，声音温温，善良体贴。
“罗菈，把我扶到帐篷里，我要睡觉了。”格拉蒂丝嘟囔说。
罗菈微笑。
一抹黑色的枝叶从他的指骨生出，渐渐地将要触碰到格拉蒂丝的太阳穴。
“宿主，快打卡祈祷！”系统督促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赶紧找了一个优秀祈祷范文模板，在心里默念起来。
格拉蒂丝内心的祈祷声突然传到罗菈脑海中。
少女声音困倦，夹杂着可怜的水汽，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头睡过去了。
然而她硬撑着，在向祂祈祷。
“伟大的邪神大人，您是电，您是光，您是唯一的神话。”
罗菈一怔。
听到格拉蒂丝声情并茂：
“噢！邪神大人，今天的您依然是我的至高无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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