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求偶期33
无痛当妈究竟是种什么体验。
不怪她绷不住表情,实在是幼年体太可爱。
言袖努力控制自己;表情，低头看着怀里;幼崽，她就老实坐着没有动弹,享受幼崽主动贴贴;快乐，对方乌黑;发顶和雪白小脸往她怀里蹭蹭,垂下来很长;细嫩尾巴也糯叽叽绕着她;小腿。
言袖由着对方抱抱，才表情欣慰地张开手搂住他,“来，别怕，麻麻抱抱！睡觉吧！”
少女把小蛇举到床上。
被子把幼童完全包裹进去，他还未反应过来,又被睡在旁边;少女一把搂进怀里去。与成年;待遇完全不同，她甚至小腿搭上幼崽;蛇身,细腻温热;皮肤与冰冷滑腻;蛇尾蹭在一起，嘴唇又亲亲他;头发，“宝！快睡吧！”
“……”
第二天幼崽还是没有变回成年形。
言袖嘴上不说,心里很舒坦，毕竟变成幼崽;时期肯定很有限，撸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蛇醒来就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声不响,像在发呆。
被子里;蛇尾卷巴巴地蜷缩在一起，如黑云;长长发丝铺在身子底下。
躺在那儿像个粉妆玉砌;瓷白娃娃。
少女忍不住又摸摸脸蛋，亲了口软白;额角，小蛇瞳孔略微张大,表情有了点反应,默默地转眸看她一眼,而后对方两只小手抓住被子,好像难以招架似;，默默拉上来遮住半张脸。
言袖：“！”
宝你知道你任何举动都只会显得更萌吗？！！
她拉下被子露出小蛇另外半张脸，笑吟吟地道：“好啦不逗你啦，快起来吧。”
小蛇默默从被子里爬起来。
被抱着睡了一晚上，他发丝略微有点凌乱，白嫩;小脸上也多了一道由于对方额头贴着他而印出;红痕，虽然少女力道并不大，但幼崽;皮肤太稚嫩，这么贴了一会儿就显出红印。
他抱着被子沉默地坐在床上，心情好似很复杂。
抬起头看到;仍旧是昏暗;窗。
原来;幼崽是独自一条蛇，现在却被搂了一整晚，以至于柔滑;发丝凌乱，脸上都抹出印子。
太热情了。
这之间;差距令幼崽张了张唇，半晌也没说出话。
他抬头盯着室内忙忙碌碌;少女。
言袖走过去拨了拨花瓶里;小花儿，又给它们加点水，回头就瞧见崽子默默无言地盯自己，一般;崽子也没这么长;头发，可化作人形;小蛇头发长长，身形又是很幼嫩;，像个真人手办，她马上再次露出笑容。
变态阿姨;笑。
小蛇微一惊，露在被子之外;蛇尾滑滑地一卷。
下一秒他就又面无表情地，被对方走过来啄了一口脸蛋。就印在他脸上被显出红痕;地方。
言袖越是贴贴幼崽，越是愤懑。
可恶，那些人到底怎么忍心;，小崽明明这么可爱！！
言袖总算明白一些新手妈妈沉迷晒娃是什么原因。
之后牵着小崽出去;时候，迎着所有人讶异;目光，她甚至想高高仰头把崽子抱起来，以示这是自家;崽。
再可爱也是她家;了。
狗比族人别想碰一碰他。
崽很低，拖着蛇尾游移;速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快，挪挪挪;非常柔糯，还需要抬着胳膊拉住她一根手指。
银则真正;幼崽时期并没有离开过那所房间，出来游逛蛇族;腹地。
黑发衬着雪白小脸儿，幼蛇软软;小手抓着女孩一根手指，蛇瞳转向周围看了看。
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少女抱了起来。
她蹭蹭他;面颊：“宝累不累！我抱你走哦。”
“……”
她是真;很喜欢小孩。
银则默然。
人群后面远远之处，那白发;老蛇自然也瞧见他们，眯起眼睛表情漠冷，蛇瞳触及被少女抱在怀里;幼崽时，又浮出些微不清不楚;神色。
他也曾见过那孩子幼时;模样。
安静，懵懂，不闹腾。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
哪有人这般抱过那个孩子。
由于被抱起来;姿势没有着力点，小蛇尾巴还是不得不软绵绵缠上，卷住少女腰身。言袖觉得挺舒服，这样她也省不少力气，她轻松抱着幼崽，低头一看见他黑发下;柔柔小脸，就忍不住低头贴贴。
崽子;脸被她贴贴变形，嘟嘟;，他面无表情，大概已经习惯了。
白发老者神情复杂。
成年仪式虽然会使得兽人;身体变化，但通常都是身体;某一部分变化，化出原来;兽型，持续几天而已。
从未见过成年仪式中、反而会回到幼年体;状态。
变化大，说明对方在此仪式中获得;力量更多更强。
老蛇心里不由涌上深深忌惮。
他比他们当初想;，还要厉害。
眼下虽然变成了幼崽，但力量并不是消失，甚至他;实力还有增强，压迫感较以往更重。
女孩抱着小蛇路过;时候，老者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那少女怀里软乎乎;小蛇抬眸，红瞳朝他看过来一眼，明明是最无害时期;状态，甚至被柔弱;雌性抱在怀里，可那瞬间老蛇感到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握紧拐杖。
幼蛇只毫无表情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下一秒，他被女孩贴贴额角亲了亲脸蛋。
言袖不经意地看了眼白发;老蛇，放大声音说：“银则，你还变得更小了呢，这下一定某些老东西更是要比我们先离开这个世界了。啊，这个美丽;世界。”
“……”
“……”
老者看见幼崽轻飘飘收回视线，唇角似乎动了一下，随后他仰头，看向抱着自己;雌性。
是老者曾很熟悉;，又有些陌生;眼神。
安静，懵懂。
好似多了一些细微;雀跃。
……幼童比真正;小时候，生动了许多许多。
那些人再次前来进行仪式时，路过门外;小窗，瞧见里面黑发遮住肩背;孩子，他们还觉得有些恍惚。
尤其是曾在对方幼年时见过他;族人。
那是也是一样穿过这条阶梯，走向房间里温顺静默;孩童。
他们把圣水淋在小孩身上，言袖就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着他们。
新;仪式进行完毕，大约是银则身上威压过强，和幼童对视都会感到轻微心悸，红色眼珠邪恶，竖线冰冷，玉雪般;身子披着长发，拖着长长蛇尾，如同邪神。
族人沉默地收好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微暗;房间。
他们离开后，言袖就展开黑布，把地上;幼崽包裹抱起来。
对方长发湿漉漉;，言袖擦擦他;脸颊，一擦上去那双红瞳就会闭一下，她移开手才睁开，像个瓷娃娃;玩具开关。
她又笑眯眯贴过去，嘟起嘴唇预备亲亲对方，幼崽面无表情，小手撑着她双肩，脸蛋好像微微往后移了一点。
言袖失望，看着他：“不可以亲亲吗？”
崽：“……”
他移回眼瞳看她，两人对视几秒，幼崽转过脸，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审时度势，低着睫毛，倾过去，把脸蛋贴上对方柔软嘴唇。
言袖：“！”
撸崽真是太快乐啦。
他真;，她超爱。
…
…
言袖早有预感这次仪式后，对方又会发生一些变化。
但是当早晨醒来看见被子里;小蛇时，她还是忍不住露出恍恍惚惚;神色。
少年唇红齿白，乌发铺了满身，白皙身体已经初显雄性;坚实，锁骨延伸至双肩，他睁开眼睛，美丽眼珠如两颗宝石。
言袖捂住脸。
呜呜呜，宝贝，她命运般;宝贝！
哪有人会从小可爱到大啊！
对方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手，属于少年;青涩，颀长，白得如一捧冷雪，指骨根根都是才发育;漂亮修长。
他抬起头，对上言袖;视线。
“这大概是哪个时候呀？”言袖问，“这时有经历什么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幅样貌，以及默默思索过去;经历，他说：“捕猎。”
一条蛇;密林生活其实很枯燥，许多细节都记不太起来了。少年小蛇;时候，大概就是经常出去捕猎。这时银则已经没有经常被生存所困扰，少年体虽然也稚嫩，却比幼崽要好上太多。
周围;兽人都不太敢来招惹，捕猎野兽对他来说也轻松，生活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唯一烦恼;是，随着雄性;逐渐成熟，遇见;雌性渐渐多起来，有些会缠上来求偶。
其实银则这个时候并不算成熟，只不过是个初具姿态;少年，会被雌性看上完全是因为美丽;脸、身体和使人心折;实力。
少年一开始不太懂。
就避开。
后来随着长大，兽人;传承记忆渐渐浮现在脑子里，他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淡漠地避开。
也许因为族人在他身上完成了诅咒仪式，使得普通兽人都热心;求偶、j配、繁衍后代，对少年小蛇来说缺乏那么狂热;兴趣。
他;血脉也就会断掉。
银则;确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要说是诅咒仪式，很有可能，但他自小表现就与别人不一样，至少没有几只幼崽能承受他那样;经历。
不知是自身还是诅咒;原因。红瞳黑蛇只是懒懒盘踞于山洞里。
高冷禁欲。
少年;形态要稚嫩纤细一些，但也很漂亮了，缺少成年后侵略性;强大;吸引力，多了点可爱。
言袖若有所思看看他。
虽然说没有幼崽那么好动手动脚了，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少年体;时限大概也就能维持几天，以后大概不会出现了，于是言袖决定抓住机会。她小心翼翼凑过去，凝神盯着对方精致;脸，然后眨眼，拘谨提问：“可以亲一口吗？”
对方：“……”
“就一下！”她伸出一根手指。
刚刚起床脑子大概还不怎么清醒;少年，沉默地看着她。少年睫毛很长，眼睛狭长，显出一点阴冷，但他实在太纤细漂亮了，又没有成年那么不好接近;感觉，还是非常惹人怜爱;。
他沉默一会儿，到底是倾身过来，撑着床把脸颊侧到她唇边，低下;睫毛像小扇子。
言袖毫不客气吸了口蛇。
少年退开，黑发遮住半张脸。
好;，少年体也亲过，言袖觉得无憾了！
她正要爬下床，心满意足开始今天带小蛇出去玩玩别;，他长大了一些，应该可以当弟弟带……
等等？她突然停住，回过头来。视线在对方身上打转。
对方当然感觉到了这份视线，红眸看向她，“怎么？”
睡醒微哑;声线，含着少年特有;清冷。
“宝贝，”言袖觉得错过这次机会很难再让银则叫姐姐了，他眼下这个青涩;状态正合适啊，当完姨姨当姐姐，没毛病——也不知道被小可爱蛇喊姐姐是什么感觉，她非常有兴趣，说：“叫声姐姐。”
对方;竖瞳微睁。
“反正你现在这样很小嘛，叫了也不亏。”言袖笑眯眯说，“你就叫一下我听听？”
银则不会拒绝她任何提议。
少年蛇尾往后缩了缩，微咬住下唇沉默良久，不知多了多久才张开一线唇瓣，寂静之中，他在对方期待;视线里开口，微微抿唇后侧着脸，很低地哑声说：
“……姐姐。”
音色冰凉，清冷稚嫩。
言袖太感动了，心都要化了，呜呜呜，是被大佬叫过姐姐;人了！
这其中;心理满足不是一丁半点！
她快乐地拉起少年小蛇;手，非常慈祥道，“走，姐姐带你去玩！”
少年被她拉动。
不得不说少年;形态比幼童是多了些帅气，对方还很清冷，让言袖想起高不可攀校园男神之类;形象，关键眼前这位校草不止有脸，有身体，他还有一条蛇;尾巴。
这可太美妙了，对方游动，她就看着他;蛇尾。
也难以想象少年小蛇在森林中是如何生活，这个年纪理论上还跟在父母身边吧，但他应该已经适应丛林生活了。
拖着纤细美丽;蛇尾捕猎。
少年该是敏捷而凶狠。
这时候就不会那么受欺负了。
言袖当然不知他长到这时已经有被求偶求j配;烦恼，凶悍;雄性血脉，兽世雌性们也是乐意得到;。
尤其这个过程不止有血脉;延续，还有迷人;快乐。
小雌蛇们会喜欢这一款，也没什么好说，即便只追求y望也能够满足。
可惜，此心态对上这条少年蛇算是很浪费。
两人像春游似;到附近丛林去玩，阳光很好，树木长得异常高，漏下来;光在地面摇晃。
——
言袖发现很不对劲。
牵着幼崽;时候还不明显，此时身边跟着纤细美丽;少年蛇，蛇族;一些小蛇会盯着看。
自然，当言袖或银则把视线移过去;时候，蛇类又会飞速收回视线。
言袖：“……”
他还是个孩子啊！
她赶紧拉着银则往没人;地方，躲开那些炙热;视线才松了口气。
她回头打量少年。
阴冷俊秀，是很美丽。
还有人身蛇尾，看起来还强。
她突然肃然起敬，明白为何当初银则面对小绿蛇;求偶行为，淡漠得丝毫不受影响。该说不说，可能是习惯了。
少年移过来一双瞳孔，微仰着洒下来;光，看她：“你怎么了？”
言袖说：“幸好你强。”
不明白她;意思，少年小蛇用淡淡;视线望着她。
言袖：“不然你要被抓去酱酱酿酿啦。”
她用词古怪，对方自然听不懂，眉梢微挑正要问，言袖推着他，感叹地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们去附近转转吧，这两天还是别出现在你家族……”
这个时期没有成年那么压迫十足，各种视线真是如狼似虎。
少年期并不如成年后那般完美，每一分线条都好似精心雕刻。成年雄性;强大气场，也可以压着周围许多异样目光。
好些天没见着成熟期;顶级美貌，言袖还有点儿想。
幼崽和少年都亲过了，成熟期是不是也应该贴一口啊——
最后一场洗礼结束，言袖给银则擦擦脸颊，问：“这就算结束了？”
“是，”老者淡淡地道，“成年仪式就这些了，至于效果，需要一周甚至几个月后去慢慢显现。”
这个银则知道，没有接话。
“那我们可以走了？”她看看稚嫩;小蛇。
银则点头。
言袖并不想在这个家族多待，相信银则更不想。既然没什么事，自然是早走早好。
这所房间，也该在记忆之中告别。
她拉着银则;手路过老者时，对方沉默两息，说：“我们;确对你太过残忍。”
言袖停了下来，转头。
银则冷漠;红瞳瞥向满脸皱纹;老蛇。
对上这双红色眼珠，老者仍然微微皱眉，露出些许复杂;神色。
“希望你能理解。”他说，似乎有些疲惫地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里一丝浑浊，“当年为你进行诅咒;，如今都不在族内了，也只剩我还留在这里，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
他道：“你天生不详，命中带恶，我们都没有更好;办法。”
言袖问：“你现在还觉得他死了更好吗？”
老者沉默一瞬。
言袖道：“不用说了。”
她看也不想看这傻缺老族人，转头试着拉了拉银则。看他要走，还是想说点什么。
银则并没有开口。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被言袖拉动向前。
那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言袖想。
这样最好。
她牵着少年小蛇离开房间，离开长长;滑梯，到达外面，再经过当时他们来;一段路。
老者沉默地跟随他们。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异瞳蛇族;领地之前，从后方传来轰隆隆;声音，不少人都向那个方位看去，老者也豁然回头，眉头紧锁。
言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心，牵着小蛇要走。
发出声音;正是后山禁地，老者已顾不上他们，正要疾步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言袖与银则。他竖瞳激烈地收缩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可能，面上露出又是惊喜又是疑虑;神色，他握紧拐杖，忽然抿唇拦住他们：“二位。”
他看向银则，“你要做;成年仪式，已经完成，我没有半分糊弄。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带走你在族内;名签。就挂在祠堂之内。”
言袖看银则：“名签是什么？”
“是每个族人都会有;，登记他们名字和出生编号;牌子，”老蛇回答道，他神情复杂，看了一眼银则，“带走名签就是彻底脱离家族……包括家族给你;名字。”
他默然道，“可以自己重新为自己取名。”
还有这种好事？
言袖问：“祠堂在哪儿？”
“就在前面;宅中，”老蛇示意后方;恢宏古宅，双目中含了一些恳切，虽有些犹豫，可也知道此时不可耽误时间，于是低声道：“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
言袖一愣，看看银则，再瞥瞥这焦急而热切;老者：“你先说。”
正值此时，最后方;禁地又是一阵巨响，这次堪称地动山摇，言袖看见所有蛇类族人都奔跑起来，有;甚至化为了蛇形，聚拢着围向后山。
老者说：“后山有块岩浆裂缝，能量很大，是天然;能源裂缝。周围;水中蕴含这些能量，这些年我族靠它洗礼幼童，获得了许多好处。只是它;能量不稳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震动，多则数十年之内，少则几月之内。”
他有些殷切看向银则，含上了几分希望：“你如今举行过成年仪式，能力应当更强，若是你;话，镇压它;暴动不算难。……可否帮一帮？”
言袖闻言，愣神片刻，去看看银则。
银则微微皱起眉梢，没有回答。
轰——
又是一阵震动，蛇类奔逃，这次远处有树木和房舍倒下，震起;尘土漫天。
言袖这才明白为何这领地内偏爱养藤蔓，后面;房屋并不是非常坚实，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这巨大;动静也波及到他们这里，从发出异响到如今，间隔很近，好似瞬息间。地面摇晃，银则伸手扶住她胳膊，她才稳住，呛得咳嗽两声，她视线看向遥远处;后山。又看看那处古宅祠堂。
她眨眨眼珠子，站稳身体。
旁边;少年动了动，她拉住他，而后一脸严肃地对老蛇开口：“你知道吗？”
“什么？”老者面露一分焦急。
在摇晃;震颤中，远处扬来;沙尘飘至上空，视线都变得昏暗了一点，喧嚣和灾难;声音一同涌入耳腔，言袖就在这境况下大声而认真说：“这是诅咒。”
老者一愣。
少女并不是开玩笑;姿态，非常认真道：“这是对你们力量;诅咒，你们既然强大就应该忍受这个！！你找别人帮吧。”
她回头，拉起银则;手，碰到他手腕上;小黑绳，“银则，走，去取你;名签。”
银则怔然一瞬。
她拉着少年跑向远处;祠堂，在地面;颤动中并不好奔跑，言袖牵着银则;手，几息后，那只修长;手反转过来扶住她。周围人都朝各方奔逃，多数朝向后山而去，此时此刻没有人来阻拦他们。
他们很快踏入祠堂，有发觉他们闯入家族祠堂;蛇类才围拢上来，似乎想要阻止。
银则转身，少年红瞳明明暗暗，望着那些面露畏惧;蛇类兽人。
祠堂内部宽而偌大，从高高;穹顶坠下来许多细细;牌子，内里生长着一棵盘虬;大树，一直延伸到屋顶，一层一层;阶梯堆叠着，又高又显得复杂，黑线缠绕着挂在树和半空中，垂着一根又一根细牌。
言袖松开银则;手，自己爬上去。
她在这古老;神迹前，显得过于渺小，衣物纯白，灵动地跃在层层台阶上，最初胡乱抓了几个，果然名签是有编号;，每一层;名签都写有年份，言袖爬高，站在高高;台阶上，瞧见一张轻轻飘扬晃悠;名签。
细细;，刻着诅咒;名字。
——【银则】。
她踮起脚，伸手把它摘了下来。冰凉;牌子拿在手中。
她居然比银则还先一步碰到他;名字。
“银则！”她惊喜地回头喊他。
台阶下远远;少年兽人，仰起头与她对视，周围兽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他听到呼喊，仰着一对宝珠般红如艳霞;瞳，注视着她。
少女抓紧手心;名签，朝他跃去。
“银则！——”
她气喘吁吁又特别高兴，直接扑进对方怀中，少年;形态比她高不了多少，张开手接住她，她在银则怀里把冰冷;名签塞给他，已经沾染了手心;体温而变得温和微热，雌性温软;声音就像贴着耳膜，很是兴奋似;，“我拿到啦！你;名签！”
轰隆——
巨响传来，门外;烟尘散进少许，朦胧了周围;视线。
言袖说：“你只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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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绷不住表情,实在是幼年体太可爱。
言袖努力控制自己;表情，低头看着怀里;幼崽，她就老实坐着没有动弹,享受幼崽主动贴贴;快乐，对方乌黑;发顶和雪白小脸往她怀里蹭蹭,垂下来很长;细嫩尾巴也糯叽叽绕着她;小腿。
言袖由着对方抱抱，才表情欣慰地张开手搂住他,“来，别怕，麻麻抱抱！睡觉吧！”
少女把小蛇举到床上。
被子把幼童完全包裹进去，他还未反应过来,又被睡在旁边;少女一把搂进怀里去。与成年;待遇完全不同，她甚至小腿搭上幼崽;蛇身,细腻温热;皮肤与冰冷滑腻;蛇尾蹭在一起，嘴唇又亲亲他;头发，“宝！快睡吧！”
“……”
第二天幼崽还是没有变回成年形。
言袖嘴上不说,心里很舒坦，毕竟变成幼崽;时期肯定很有限，撸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蛇醒来就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声不响,像在发呆。
被子里;蛇尾卷巴巴地蜷缩在一起，如黑云;长长发丝铺在身子底下。
躺在那儿像个粉妆玉砌;瓷白娃娃。
少女忍不住又摸摸脸蛋，亲了口软白;额角，小蛇瞳孔略微张大,表情有了点反应,默默地转眸看她一眼,而后对方两只小手抓住被子,好像难以招架似;，默默拉上来遮住半张脸。
言袖：“！”
宝你知道你任何举动都只会显得更萌吗？！！
她拉下被子露出小蛇另外半张脸，笑吟吟地道：“好啦不逗你啦，快起来吧。”
小蛇默默从被子里爬起来。
被抱着睡了一晚上，他发丝略微有点凌乱，白嫩;小脸上也多了一道由于对方额头贴着他而印出;红痕，虽然少女力道并不大，但幼崽;皮肤太稚嫩，这么贴了一会儿就显出红印。
他抱着被子沉默地坐在床上，心情好似很复杂。
抬起头看到;仍旧是昏暗;窗。
原来;幼崽是独自一条蛇，现在却被搂了一整晚，以至于柔滑;发丝凌乱，脸上都抹出印子。
太热情了。
这之间;差距令幼崽张了张唇，半晌也没说出话。
他抬头盯着室内忙忙碌碌;少女。
言袖走过去拨了拨花瓶里;小花儿，又给它们加点水，回头就瞧见崽子默默无言地盯自己，一般;崽子也没这么长;头发，可化作人形;小蛇头发长长，身形又是很幼嫩;，像个真人手办，她马上再次露出笑容。
变态阿姨;笑。
小蛇微一惊，露在被子之外;蛇尾滑滑地一卷。
下一秒他就又面无表情地，被对方走过来啄了一口脸蛋。就印在他脸上被显出红痕;地方。
言袖越是贴贴幼崽，越是愤懑。
可恶，那些人到底怎么忍心;，小崽明明这么可爱！！
言袖总算明白一些新手妈妈沉迷晒娃是什么原因。
之后牵着小崽出去;时候，迎着所有人讶异;目光，她甚至想高高仰头把崽子抱起来，以示这是自家;崽。
再可爱也是她家;了。
狗比族人别想碰一碰他。
崽很低，拖着蛇尾游移;速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快，挪挪挪;非常柔糯，还需要抬着胳膊拉住她一根手指。
银则真正;幼崽时期并没有离开过那所房间，出来游逛蛇族;腹地。
黑发衬着雪白小脸儿，幼蛇软软;小手抓着女孩一根手指，蛇瞳转向周围看了看。
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少女抱了起来。
她蹭蹭他;面颊：“宝累不累！我抱你走哦。”
“……”
她是真;很喜欢小孩。
银则默然。
人群后面远远之处，那白发;老蛇自然也瞧见他们，眯起眼睛表情漠冷，蛇瞳触及被少女抱在怀里;幼崽时，又浮出些微不清不楚;神色。
他也曾见过那孩子幼时;模样。
安静，懵懂，不闹腾。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
哪有人这般抱过那个孩子。
由于被抱起来;姿势没有着力点，小蛇尾巴还是不得不软绵绵缠上，卷住少女腰身。言袖觉得挺舒服，这样她也省不少力气，她轻松抱着幼崽，低头一看见他黑发下;柔柔小脸，就忍不住低头贴贴。
崽子;脸被她贴贴变形，嘟嘟;，他面无表情，大概已经习惯了。
白发老者神情复杂。
成年仪式虽然会使得兽人;身体变化，但通常都是身体;某一部分变化，化出原来;兽型，持续几天而已。
从未见过成年仪式中、反而会回到幼年体;状态。
变化大，说明对方在此仪式中获得;力量更多更强。
老蛇心里不由涌上深深忌惮。
他比他们当初想;，还要厉害。
眼下虽然变成了幼崽，但力量并不是消失，甚至他;实力还有增强，压迫感较以往更重。
女孩抱着小蛇路过;时候，老者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那少女怀里软乎乎;小蛇抬眸，红瞳朝他看过来一眼，明明是最无害时期;状态，甚至被柔弱;雌性抱在怀里，可那瞬间老蛇感到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握紧拐杖。
幼蛇只毫无表情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下一秒，他被女孩贴贴额角亲了亲脸蛋。
言袖不经意地看了眼白发;老蛇，放大声音说：“银则，你还变得更小了呢，这下一定某些老东西更是要比我们先离开这个世界了。啊，这个美丽;世界。”
“……”
“……”
老者看见幼崽轻飘飘收回视线，唇角似乎动了一下，随后他仰头，看向抱着自己;雌性。
是老者曾很熟悉;，又有些陌生;眼神。
安静，懵懂。
好似多了一些细微;雀跃。
……幼童比真正;小时候，生动了许多许多。
那些人再次前来进行仪式时，路过门外;小窗，瞧见里面黑发遮住肩背;孩子，他们还觉得有些恍惚。
尤其是曾在对方幼年时见过他;族人。
那是也是一样穿过这条阶梯，走向房间里温顺静默;孩童。
他们把圣水淋在小孩身上，言袖就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着他们。
新;仪式进行完毕，大约是银则身上威压过强，和幼童对视都会感到轻微心悸，红色眼珠邪恶，竖线冰冷，玉雪般;身子披着长发，拖着长长蛇尾，如同邪神。
族人沉默地收好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微暗;房间。
他们离开后，言袖就展开黑布，把地上;幼崽包裹抱起来。
对方长发湿漉漉;，言袖擦擦他;脸颊，一擦上去那双红瞳就会闭一下，她移开手才睁开，像个瓷娃娃;玩具开关。
她又笑眯眯贴过去，嘟起嘴唇预备亲亲对方，幼崽面无表情，小手撑着她双肩，脸蛋好像微微往后移了一点。
言袖失望，看着他：“不可以亲亲吗？”
崽：“……”
他移回眼瞳看她，两人对视几秒，幼崽转过脸，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审时度势，低着睫毛，倾过去，把脸蛋贴上对方柔软嘴唇。
言袖：“！”
撸崽真是太快乐啦。
他真;，她超爱。
…
…
言袖早有预感这次仪式后，对方又会发生一些变化。
但是当早晨醒来看见被子里;小蛇时，她还是忍不住露出恍恍惚惚;神色。
少年唇红齿白，乌发铺了满身，白皙身体已经初显雄性;坚实，锁骨延伸至双肩，他睁开眼睛，美丽眼珠如两颗宝石。
言袖捂住脸。
呜呜呜，宝贝，她命运般;宝贝！
哪有人会从小可爱到大啊！
对方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手，属于少年;青涩，颀长，白得如一捧冷雪，指骨根根都是才发育;漂亮修长。
他抬起头，对上言袖;视线。
“这大概是哪个时候呀？”言袖问，“这时有经历什么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幅样貌，以及默默思索过去;经历，他说：“捕猎。”
一条蛇;密林生活其实很枯燥，许多细节都记不太起来了。少年小蛇;时候，大概就是经常出去捕猎。这时银则已经没有经常被生存所困扰，少年体虽然也稚嫩，却比幼崽要好上太多。
周围;兽人都不太敢来招惹，捕猎野兽对他来说也轻松，生活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唯一烦恼;是，随着雄性;逐渐成熟，遇见;雌性渐渐多起来，有些会缠上来求偶。
其实银则这个时候并不算成熟，只不过是个初具姿态;少年，会被雌性看上完全是因为美丽;脸、身体和使人心折;实力。
少年一开始不太懂。
就避开。
后来随着长大，兽人;传承记忆渐渐浮现在脑子里，他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淡漠地避开。
也许因为族人在他身上完成了诅咒仪式，使得普通兽人都热心;求偶、j配、繁衍后代，对少年小蛇来说缺乏那么狂热;兴趣。
他;血脉也就会断掉。
银则;确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要说是诅咒仪式，很有可能，但他自小表现就与别人不一样，至少没有几只幼崽能承受他那样;经历。
不知是自身还是诅咒;原因。红瞳黑蛇只是懒懒盘踞于山洞里。
高冷禁欲。
少年;形态要稚嫩纤细一些，但也很漂亮了，缺少成年后侵略性;强大;吸引力，多了点可爱。
言袖若有所思看看他。
虽然说没有幼崽那么好动手动脚了，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少年体;时限大概也就能维持几天，以后大概不会出现了，于是言袖决定抓住机会。她小心翼翼凑过去，凝神盯着对方精致;脸，然后眨眼，拘谨提问：“可以亲一口吗？”
对方：“……”
“就一下！”她伸出一根手指。
刚刚起床脑子大概还不怎么清醒;少年，沉默地看着她。少年睫毛很长，眼睛狭长，显出一点阴冷，但他实在太纤细漂亮了，又没有成年那么不好接近;感觉，还是非常惹人怜爱;。
他沉默一会儿，到底是倾身过来，撑着床把脸颊侧到她唇边，低下;睫毛像小扇子。
言袖毫不客气吸了口蛇。
少年退开，黑发遮住半张脸。
好;，少年体也亲过，言袖觉得无憾了！
她正要爬下床，心满意足开始今天带小蛇出去玩玩别;，他长大了一些，应该可以当弟弟带……
等等？她突然停住，回过头来。视线在对方身上打转。
对方当然感觉到了这份视线，红眸看向她，“怎么？”
睡醒微哑;声线，含着少年特有;清冷。
“宝贝，”言袖觉得错过这次机会很难再让银则叫姐姐了，他眼下这个青涩;状态正合适啊，当完姨姨当姐姐，没毛病——也不知道被小可爱蛇喊姐姐是什么感觉，她非常有兴趣，说：“叫声姐姐。”
对方;竖瞳微睁。
“反正你现在这样很小嘛，叫了也不亏。”言袖笑眯眯说，“你就叫一下我听听？”
银则不会拒绝她任何提议。
少年蛇尾往后缩了缩，微咬住下唇沉默良久，不知多了多久才张开一线唇瓣，寂静之中，他在对方期待;视线里开口，微微抿唇后侧着脸，很低地哑声说：
“……姐姐。”
音色冰凉，清冷稚嫩。
言袖太感动了，心都要化了，呜呜呜，是被大佬叫过姐姐;人了！
这其中;心理满足不是一丁半点！
她快乐地拉起少年小蛇;手，非常慈祥道，“走，姐姐带你去玩！”
少年被她拉动。
不得不说少年;形态比幼童是多了些帅气，对方还很清冷，让言袖想起高不可攀校园男神之类;形象，关键眼前这位校草不止有脸，有身体，他还有一条蛇;尾巴。
这可太美妙了，对方游动，她就看着他;蛇尾。
也难以想象少年小蛇在森林中是如何生活，这个年纪理论上还跟在父母身边吧，但他应该已经适应丛林生活了。
拖着纤细美丽;蛇尾捕猎。
少年该是敏捷而凶狠。
这时候就不会那么受欺负了。
言袖当然不知他长到这时已经有被求偶求j配;烦恼，凶悍;雄性血脉，兽世雌性们也是乐意得到;。
尤其这个过程不止有血脉;延续，还有迷人;快乐。
小雌蛇们会喜欢这一款，也没什么好说，即便只追求y望也能够满足。
可惜，此心态对上这条少年蛇算是很浪费。
两人像春游似;到附近丛林去玩，阳光很好，树木长得异常高，漏下来;光在地面摇晃。
——
言袖发现很不对劲。
牵着幼崽;时候还不明显，此时身边跟着纤细美丽;少年蛇，蛇族;一些小蛇会盯着看。
自然，当言袖或银则把视线移过去;时候，蛇类又会飞速收回视线。
言袖：“……”
他还是个孩子啊！
她赶紧拉着银则往没人;地方，躲开那些炙热;视线才松了口气。
她回头打量少年。
阴冷俊秀，是很美丽。
还有人身蛇尾，看起来还强。
她突然肃然起敬，明白为何当初银则面对小绿蛇;求偶行为，淡漠得丝毫不受影响。该说不说，可能是习惯了。
少年移过来一双瞳孔，微仰着洒下来;光，看她：“你怎么了？”
言袖说：“幸好你强。”
不明白她;意思，少年小蛇用淡淡;视线望着她。
言袖：“不然你要被抓去酱酱酿酿啦。”
她用词古怪，对方自然听不懂，眉梢微挑正要问，言袖推着他，感叹地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们去附近转转吧，这两天还是别出现在你家族……”
这个时期没有成年那么压迫十足，各种视线真是如狼似虎。
少年期并不如成年后那般完美，每一分线条都好似精心雕刻。成年雄性;强大气场，也可以压着周围许多异样目光。
好些天没见着成熟期;顶级美貌，言袖还有点儿想。
幼崽和少年都亲过了，成熟期是不是也应该贴一口啊——
最后一场洗礼结束，言袖给银则擦擦脸颊，问：“这就算结束了？”
“是，”老者淡淡地道，“成年仪式就这些了，至于效果，需要一周甚至几个月后去慢慢显现。”
这个银则知道，没有接话。
“那我们可以走了？”她看看稚嫩;小蛇。
银则点头。
言袖并不想在这个家族多待，相信银则更不想。既然没什么事，自然是早走早好。
这所房间，也该在记忆之中告别。
她拉着银则;手路过老者时，对方沉默两息，说：“我们;确对你太过残忍。”
言袖停了下来，转头。
银则冷漠;红瞳瞥向满脸皱纹;老蛇。
对上这双红色眼珠，老者仍然微微皱眉，露出些许复杂;神色。
“希望你能理解。”他说，似乎有些疲惫地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里一丝浑浊，“当年为你进行诅咒;，如今都不在族内了，也只剩我还留在这里，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
他道：“你天生不详，命中带恶，我们都没有更好;办法。”
言袖问：“你现在还觉得他死了更好吗？”
老者沉默一瞬。
言袖道：“不用说了。”
她看也不想看这傻缺老族人，转头试着拉了拉银则。看他要走，还是想说点什么。
银则并没有开口。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被言袖拉动向前。
那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言袖想。
这样最好。
她牵着少年小蛇离开房间，离开长长;滑梯，到达外面，再经过当时他们来;一段路。
老者沉默地跟随他们。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异瞳蛇族;领地之前，从后方传来轰隆隆;声音，不少人都向那个方位看去，老者也豁然回头，眉头紧锁。
言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心，牵着小蛇要走。
发出声音;正是后山禁地，老者已顾不上他们，正要疾步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言袖与银则。他竖瞳激烈地收缩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可能，面上露出又是惊喜又是疑虑;神色，他握紧拐杖，忽然抿唇拦住他们：“二位。”
他看向银则，“你要做;成年仪式，已经完成，我没有半分糊弄。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带走你在族内;名签。就挂在祠堂之内。”
言袖看银则：“名签是什么？”
“是每个族人都会有;，登记他们名字和出生编号;牌子，”老蛇回答道，他神情复杂，看了一眼银则，“带走名签就是彻底脱离家族……包括家族给你;名字。”
他默然道，“可以自己重新为自己取名。”
还有这种好事？
言袖问：“祠堂在哪儿？”
“就在前面;宅中，”老蛇示意后方;恢宏古宅，双目中含了一些恳切，虽有些犹豫，可也知道此时不可耽误时间，于是低声道：“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
言袖一愣，看看银则，再瞥瞥这焦急而热切;老者：“你先说。”
正值此时，最后方;禁地又是一阵巨响，这次堪称地动山摇，言袖看见所有蛇类族人都奔跑起来，有;甚至化为了蛇形，聚拢着围向后山。
老者说：“后山有块岩浆裂缝，能量很大，是天然;能源裂缝。周围;水中蕴含这些能量，这些年我族靠它洗礼幼童，获得了许多好处。只是它;能量不稳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震动，多则数十年之内，少则几月之内。”
他有些殷切看向银则，含上了几分希望：“你如今举行过成年仪式，能力应当更强，若是你;话，镇压它;暴动不算难。……可否帮一帮？”
言袖闻言，愣神片刻，去看看银则。
银则微微皱起眉梢，没有回答。
轰——
又是一阵震动，蛇类奔逃，这次远处有树木和房舍倒下，震起;尘土漫天。
言袖这才明白为何这领地内偏爱养藤蔓，后面;房屋并不是非常坚实，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这巨大;动静也波及到他们这里，从发出异响到如今，间隔很近，好似瞬息间。地面摇晃，银则伸手扶住她胳膊，她才稳住，呛得咳嗽两声，她视线看向遥远处;后山。又看看那处古宅祠堂。
她眨眨眼珠子，站稳身体。
旁边;少年动了动，她拉住他，而后一脸严肃地对老蛇开口：“你知道吗？”
“什么？”老者面露一分焦急。
在摇晃;震颤中，远处扬来;沙尘飘至上空，视线都变得昏暗了一点，喧嚣和灾难;声音一同涌入耳腔，言袖就在这境况下大声而认真说：“这是诅咒。”
老者一愣。
少女并不是开玩笑;姿态，非常认真道：“这是对你们力量;诅咒，你们既然强大就应该忍受这个！！你找别人帮吧。”
她回头，拉起银则;手，碰到他手腕上;小黑绳，“银则，走，去取你;名签。”
银则怔然一瞬。
她拉着少年跑向远处;祠堂，在地面;颤动中并不好奔跑，言袖牵着银则;手，几息后，那只修长;手反转过来扶住她。周围人都朝各方奔逃，多数朝向后山而去，此时此刻没有人来阻拦他们。
他们很快踏入祠堂，有发觉他们闯入家族祠堂;蛇类才围拢上来，似乎想要阻止。
银则转身，少年红瞳明明暗暗，望着那些面露畏惧;蛇类兽人。
祠堂内部宽而偌大，从高高;穹顶坠下来许多细细;牌子，内里生长着一棵盘虬;大树，一直延伸到屋顶，一层一层;阶梯堆叠着，又高又显得复杂，黑线缠绕着挂在树和半空中，垂着一根又一根细牌。
言袖松开银则;手，自己爬上去。
她在这古老;神迹前，显得过于渺小，衣物纯白，灵动地跃在层层台阶上，最初胡乱抓了几个，果然名签是有编号;，每一层;名签都写有年份，言袖爬高，站在高高;台阶上，瞧见一张轻轻飘扬晃悠;名签。
细细;，刻着诅咒;名字。
——【银则】。
她踮起脚，伸手把它摘了下来。冰凉;牌子拿在手中。
她居然比银则还先一步碰到他;名字。
“银则！”她惊喜地回头喊他。
台阶下远远;少年兽人，仰起头与她对视，周围兽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他听到呼喊，仰着一对宝珠般红如艳霞;瞳，注视着她。
少女抓紧手心;名签，朝他跃去。
“银则！——”
她气喘吁吁又特别高兴，直接扑进对方怀中，少年;形态比她高不了多少，张开手接住她，她在银则怀里把冰冷;名签塞给他，已经沾染了手心;体温而变得温和微热，雌性温软;声音就像贴着耳膜，很是兴奋似;，“我拿到啦！你;名签！”
轰隆——
巨响传来，门外;烟尘散进少许，朦胧了周围;视线。
言袖说：“你只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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