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少女的眸子里倒映着春日粉嫩的樱花，嘴角浅浅的梨涡兜着甜意。
佟璟尧从她纯净的眼神里判断出，她没撒谎，更没玩什么欲情故纵的小把戏，她只是单纯的实话实说。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佟璟尧十天没回家，他新过门的妻子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不止如此，她还喊自己叔叔，一个跨越辈分的称呼。
自己有那么老吗？
舒舒看着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逐渐深沉的眸子，心里嘀咕，不会自己说错话了吧，她局促的鼓了鼓腮帮子，再次提醒道：“叔叔？”
佟璟尧眉头在少女柔和的语调中渐渐化开，他滚动喉结，“我回家。”
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清冽却中气十足，仿佛乐器上最有质地的音调。
但是下一秒，舒舒识破了男人的身份，也迎来了新的尴尬，已婚妻子竟然不认识自己的丈夫，这说出去是多大的笑话，万一被对方发现是假的，会不会被当成间谍抓起来，她目光闪动起来，正思考如何解释。
还好佟璟尧并没执着于这个问题。
他温柔而清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表情像极了教导主任逮住了逃学的学渣。
忙碌的教导主任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学渣耳提面命。
舒舒在他的目光里罚站了两秒，对方又微微颔首，似乎同自己招呼了一下便转身离开，舒舒瞧着他衬衣都不带一点褶子的背影，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不过很快嘴角又挂起了笑。
他这么严肃吗？
舒舒莫名想到了自己看过的小说里一本正经的男主们，白天清冷夜里发疯，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严肃。
那画面，啧啧。
——
小阿姨回来的时候，锅上的火腿汤已经开始发白，院子里香飘四溢。
她提着菜篮子进了厨房，叹道：“我才说谁家做饭这么香，原来是我们家。”小阿姨把菜篮子放下，又把里面的菜拿出来，“你说的菜我都买了，还多要了两根羊棒骨，可以给你熬汤喝。”
舒舒看着锅子，“谢谢小阿姨。”
小阿姨道：“佟璟尧回来了？”
舒舒点点头，又诧异的看向小阿姨，她怎么知道。
小阿姨朝着大门外扬了扬下巴，“车停在外面。”又道：“我来做饭，你同他去屋里坐一坐，聊聊天。”
事实上，现实里的舒舒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对着二次元的纸片人喊老公。哪怕她常驻校园表白榜第一，但是年仅大二的她沉迷美食，即便有时间，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画腹肌，要么打打游戏，恋爱经验为零。
虽然那个男人成熟又迷人，但是想想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舒舒想想就头皮发麻，便推了道：“我在厨房看锅子。”
热气腾起的温度蒸热了少女的脸颊，白里透红如春日的桃花，无辜的眸子里兜着一汪春水。
小阿姨只当她是害羞，“都是夫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我出去，让他来厨房帮忙。”
舒舒假装没听见，拿了勺子舀了勺汤，红唇嘟起，轻轻的吹了吹，白气散去，她在勺子边轻轻嘬了一口，味道可以。
煮火锅的汤要咸一些才好，这样菜才能入味儿，她拿了罐子舀了一小勺盐放到汤里，又盖上锅盖，再炖会儿。
小阿姨瞧着她的模样，也不再强求，又道：“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利索，今天我给你打下手，要做什么你尽管说。”
舒舒道：“小阿姨你帮我洗洗菜，再把红薯土豆切豆腐这些切成片，稍微厚些。我调些蘸料，我们用火腿汤涮菜吃，一会儿再做个蛋炒饭。”
——
小阿姨洗好菜切好码在盘子里，又煮了米饭。
汤已经炖的差不多了。
舒舒端起来放到了门口的铁炉子上继续炖着，又切了五花肉，热锅下冷油，油热了放花椒再把五花肉煸出油，再把整好的土豆剥皮放进去继续炒，等土豆炒干了，微微结了锅巴，再把五香粉、葱花香菜放进去调味，一盘耙土豆就做好了。
做好耙土豆，舒舒又做了心心念念的火腿蛋炒饭。
晚餐时间，舒舒再次见到了佟璟尧，他摘了帽子，露出短短的头发，蜜色的肌肤在七十年代昏暗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热腾腾的白汤在锅子里沸腾，小阿姨已经下了菜，嘴里不断道：“小舒特别能干，今天都是她做的，还有这火腿锅子，我还是第一次吃呢，闻着味道都流口水。”
舒舒的目光从对面男人捏着筷子是干净手指往上移，经过胸前严丝合缝的扣子，划过凸起的喉结，再到他英俊的脸上。
他看向自己，眼神明亮却没什么情绪，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辛苦你了。”
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严肃，仿佛逐字敲定的律法般神圣威严不可侵犯，连吃饭的姿势，都那么板正。
舒舒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坏心思的想，如果在这律法里夹几页禁忌言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她实在难以想象他抓狂的样子。
——
吃过饭，佟璟尧便回书房了，小阿姨去厨房忙碌，舒舒去浴室泡澡。
这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佟家又没电视，没人聊天，她更对报纸不感兴趣，舒舒也渐渐习惯了早睡早起的节奏。
晶莹剔透的的水滴沿着少女白嫩的小腿缓缓滑下，她半披着浴袍，手里拿着蛤蜊油擦在白净的皮肤上，舒舒有洗完澡擦身体乳的习惯，这个年代没有身体乳，好在佟家有钱，梳妆台上放了不少的蛤蜊油，本来这项活动平时都在床上完成的，但是今天家里多了个男人，她不得不躲在浴室。
涂完蛤蜊油，舒舒套了件圆领的长袖睡衣，她站在镜子前缓缓吐了口气，饱满的胸脯也随着起伏。
她扭头看了眼门，心跳的更快。
不知道佟璟尧会不会碰自己，如果他主动，舒舒没办法拒绝，毕竟原主是他法律上的合法妻子，如果他不碰自己那最好，毕竟第一次，她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
舒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佟璟尧已经换好了睡衣，依旧如他穿军装的态度，一丝不苟，每颗扣子都扣的严丝合缝，连裤缝都锋利如到。
他只亮了一侧的床头灯，正靠在床背上看报纸。
舒舒主动招呼：“我洗过了，你可以用。”
佟璟尧合上报纸，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她，“我也洗过了。”
半明半暗中，男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魅力。
舒舒走到床边，她紧张的咬着唇躺进被窝，微微侧身背对着他，她忐忑的挣扎了几秒，没有想象中的重量压上来，也没有新婚夫妻的吴侬软语，更没有老夫老妻的家长里短。
身后再次出现翻报纸的声音，他又在看报纸了。
舒舒在报纸翻页声中渐渐放松下来，她翻了个身，平躺下。
“吵到你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随着合上报纸的动作，投下一片阴影。
舒舒又紧张起来，她小声道：“没有，我不是很困。”顿了半秒，她又道：“白天，抱歉。”
佟璟尧的动作顿了一秒，他单手捏住了报纸的一侧，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见过舒舒，那时候他已经十八岁，入伍之前被母亲拉着去了趟她的老家，佟璟尧就住在了舒舒家。
那时候舒舒不过五岁，小姑娘圆胳膊圆腿圆脑袋，头上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站在他身边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罐头，奶声奶气道：“哥哥，我想吃。”
佟璟尧有些洁癖，也不大喜欢孩子，但还是用勺子给她舀了一颗山楂罐头。
小姑娘第一次吃这么酸酸甜甜的东西，脏兮兮的小手抓着他的袖口直晃，她的鼻涕泡也跟着吹起来，啪的一下他手边破了。
母亲看着他吃瘪又无奈的表情哈哈大笑，又道：“璟尧你让着她点，这可是你媳妇儿。”
佟璟尧没把母亲的话放在心里，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个孩子，没想到多年后，这个孩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真的同自己领了结婚证。
不久前的见面，她闪着莹莹泪光，缩在墙角一脸恐慌的看着自己。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要罐头吃的小孩儿，自己还是有洁癖的大人。
佟璟尧完成了父母的任务，也在两人之间竖起了坚不可摧的道德高墙。
“没事。”佟璟尧淡淡道。
舒舒抬起眼睛，便能看到阴影下他硬挺周正的下颚，他虽然很严肃，但是脾气却好，她握着被子暗暗的想。
佟璟尧没再说话，他把报纸对折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又关了灯，黑暗中传来唏嘘的布料声响。
舒舒睁大眼睛，直到身边的呼吸均匀起来，她才缓缓闭眼。
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共枕，舒舒睡的不太踏实，她半夜醒了两次，每次都能看到佟璟尧不变的睡姿。
这人这么有绅士风度，自己还担心什么，舒舒迷迷糊糊的安慰自己，后半夜她彻底放松下来。放松的结果就是，当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时，自己的一只手不止打乱了人家睡衣的节奏，还摸在他左侧的胸肌上。
舒舒呷了一口气，手心瞬间起了一层薄汗。
还好佟璟尧没醒。
舒舒又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从他胸口上拿出来，她心虚的看着那乱七八糟的睡衣，又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帮他整理平整，再给他扣上第一颗扣子。
就在她以为大功告成，可以无事发生的时候，佟璟尧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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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璟尧从她纯净的眼神里判断出，她没撒谎，更没玩什么欲情故纵的小把戏，她只是单纯的实话实说。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佟璟尧十天没回家，他新过门的妻子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不止如此，她还喊自己叔叔，一个跨越辈分的称呼。
自己有那么老吗？
舒舒看着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逐渐深沉的眸子，心里嘀咕，不会自己说错话了吧，她局促的鼓了鼓腮帮子，再次提醒道：“叔叔？”
佟璟尧眉头在少女柔和的语调中渐渐化开，他滚动喉结，“我回家。”
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清冽却中气十足，仿佛乐器上最有质地的音调。
但是下一秒，舒舒识破了男人的身份，也迎来了新的尴尬，已婚妻子竟然不认识自己的丈夫，这说出去是多大的笑话，万一被对方发现是假的，会不会被当成间谍抓起来，她目光闪动起来，正思考如何解释。
还好佟璟尧并没执着于这个问题。
他温柔而清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表情像极了教导主任逮住了逃学的学渣。
忙碌的教导主任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学渣耳提面命。
舒舒在他的目光里罚站了两秒，对方又微微颔首，似乎同自己招呼了一下便转身离开，舒舒瞧着他衬衣都不带一点褶子的背影，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不过很快嘴角又挂起了笑。
他这么严肃吗？
舒舒莫名想到了自己看过的小说里一本正经的男主们，白天清冷夜里发疯，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严肃。
那画面，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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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姨回来的时候，锅上的火腿汤已经开始发白，院子里香飘四溢。
她提着菜篮子进了厨房，叹道：“我才说谁家做饭这么香，原来是我们家。”小阿姨把菜篮子放下，又把里面的菜拿出来，“你说的菜我都买了，还多要了两根羊棒骨，可以给你熬汤喝。”
舒舒看着锅子，“谢谢小阿姨。”
小阿姨道：“佟璟尧回来了？”
舒舒点点头，又诧异的看向小阿姨，她怎么知道。
小阿姨朝着大门外扬了扬下巴，“车停在外面。”又道：“我来做饭，你同他去屋里坐一坐，聊聊天。”
事实上，现实里的舒舒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对着二次元的纸片人喊老公。哪怕她常驻校园表白榜第一，但是年仅大二的她沉迷美食，即便有时间，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画腹肌，要么打打游戏，恋爱经验为零。
虽然那个男人成熟又迷人，但是想想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舒舒想想就头皮发麻，便推了道：“我在厨房看锅子。”
热气腾起的温度蒸热了少女的脸颊，白里透红如春日的桃花，无辜的眸子里兜着一汪春水。
小阿姨只当她是害羞，“都是夫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我出去，让他来厨房帮忙。”
舒舒假装没听见，拿了勺子舀了勺汤，红唇嘟起，轻轻的吹了吹，白气散去，她在勺子边轻轻嘬了一口，味道可以。
煮火锅的汤要咸一些才好，这样菜才能入味儿，她拿了罐子舀了一小勺盐放到汤里，又盖上锅盖，再炖会儿。
小阿姨瞧着她的模样，也不再强求，又道：“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利索，今天我给你打下手，要做什么你尽管说。”
舒舒道：“小阿姨你帮我洗洗菜，再把红薯土豆切豆腐这些切成片，稍微厚些。我调些蘸料，我们用火腿汤涮菜吃，一会儿再做个蛋炒饭。”
——
小阿姨洗好菜切好码在盘子里，又煮了米饭。
汤已经炖的差不多了。
舒舒端起来放到了门口的铁炉子上继续炖着，又切了五花肉，热锅下冷油，油热了放花椒再把五花肉煸出油，再把整好的土豆剥皮放进去继续炒，等土豆炒干了，微微结了锅巴，再把五香粉、葱花香菜放进去调味，一盘耙土豆就做好了。
做好耙土豆，舒舒又做了心心念念的火腿蛋炒饭。
晚餐时间，舒舒再次见到了佟璟尧，他摘了帽子，露出短短的头发，蜜色的肌肤在七十年代昏暗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热腾腾的白汤在锅子里沸腾，小阿姨已经下了菜，嘴里不断道：“小舒特别能干，今天都是她做的，还有这火腿锅子，我还是第一次吃呢，闻着味道都流口水。”
舒舒的目光从对面男人捏着筷子是干净手指往上移，经过胸前严丝合缝的扣子，划过凸起的喉结，再到他英俊的脸上。
他看向自己，眼神明亮却没什么情绪，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辛苦你了。”
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严肃，仿佛逐字敲定的律法般神圣威严不可侵犯，连吃饭的姿势，都那么板正。
舒舒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坏心思的想，如果在这律法里夹几页禁忌言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她实在难以想象他抓狂的样子。
——
吃过饭，佟璟尧便回书房了，小阿姨去厨房忙碌，舒舒去浴室泡澡。
这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佟家又没电视，没人聊天，她更对报纸不感兴趣，舒舒也渐渐习惯了早睡早起的节奏。
晶莹剔透的的水滴沿着少女白嫩的小腿缓缓滑下，她半披着浴袍，手里拿着蛤蜊油擦在白净的皮肤上，舒舒有洗完澡擦身体乳的习惯，这个年代没有身体乳，好在佟家有钱，梳妆台上放了不少的蛤蜊油，本来这项活动平时都在床上完成的，但是今天家里多了个男人，她不得不躲在浴室。
涂完蛤蜊油，舒舒套了件圆领的长袖睡衣，她站在镜子前缓缓吐了口气，饱满的胸脯也随着起伏。
她扭头看了眼门，心跳的更快。
不知道佟璟尧会不会碰自己，如果他主动，舒舒没办法拒绝，毕竟原主是他法律上的合法妻子，如果他不碰自己那最好，毕竟第一次，她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
舒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佟璟尧已经换好了睡衣，依旧如他穿军装的态度，一丝不苟，每颗扣子都扣的严丝合缝，连裤缝都锋利如到。
他只亮了一侧的床头灯，正靠在床背上看报纸。
舒舒主动招呼：“我洗过了，你可以用。”
佟璟尧合上报纸，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她，“我也洗过了。”
半明半暗中，男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魅力。
舒舒走到床边，她紧张的咬着唇躺进被窝，微微侧身背对着他，她忐忑的挣扎了几秒，没有想象中的重量压上来，也没有新婚夫妻的吴侬软语，更没有老夫老妻的家长里短。
身后再次出现翻报纸的声音，他又在看报纸了。
舒舒在报纸翻页声中渐渐放松下来，她翻了个身，平躺下。
“吵到你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随着合上报纸的动作，投下一片阴影。
舒舒又紧张起来，她小声道：“没有，我不是很困。”顿了半秒，她又道：“白天，抱歉。”
佟璟尧的动作顿了一秒，他单手捏住了报纸的一侧，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见过舒舒，那时候他已经十八岁，入伍之前被母亲拉着去了趟她的老家，佟璟尧就住在了舒舒家。
那时候舒舒不过五岁，小姑娘圆胳膊圆腿圆脑袋，头上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站在他身边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罐头，奶声奶气道：“哥哥，我想吃。”
佟璟尧有些洁癖，也不大喜欢孩子，但还是用勺子给她舀了一颗山楂罐头。
小姑娘第一次吃这么酸酸甜甜的东西，脏兮兮的小手抓着他的袖口直晃，她的鼻涕泡也跟着吹起来，啪的一下他手边破了。
母亲看着他吃瘪又无奈的表情哈哈大笑，又道：“璟尧你让着她点，这可是你媳妇儿。”
佟璟尧没把母亲的话放在心里，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个孩子，没想到多年后，这个孩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真的同自己领了结婚证。
不久前的见面，她闪着莹莹泪光，缩在墙角一脸恐慌的看着自己。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要罐头吃的小孩儿，自己还是有洁癖的大人。
佟璟尧完成了父母的任务，也在两人之间竖起了坚不可摧的道德高墙。
“没事。”佟璟尧淡淡道。
舒舒抬起眼睛，便能看到阴影下他硬挺周正的下颚，他虽然很严肃，但是脾气却好，她握着被子暗暗的想。
佟璟尧没再说话，他把报纸对折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又关了灯，黑暗中传来唏嘘的布料声响。
舒舒睁大眼睛，直到身边的呼吸均匀起来，她才缓缓闭眼。
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共枕，舒舒睡的不太踏实，她半夜醒了两次，每次都能看到佟璟尧不变的睡姿。
这人这么有绅士风度，自己还担心什么，舒舒迷迷糊糊的安慰自己，后半夜她彻底放松下来。放松的结果就是，当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时，自己的一只手不止打乱了人家睡衣的节奏，还摸在他左侧的胸肌上。
舒舒呷了一口气，手心瞬间起了一层薄汗。
还好佟璟尧没醒。
舒舒又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从他胸口上拿出来，她心虚的看着那乱七八糟的睡衣，又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帮他整理平整，再给他扣上第一颗扣子。
就在她以为大功告成，可以无事发生的时候，佟璟尧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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