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不配用箫鸾的伞_成亲后侯爷他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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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不配用箫鸾的伞

  沈蔚送请帖归来,至宁远侯府后,已是酉时。

  沈蔚跑的气喘吁吁,刚踏入府门便瞧见地上蹲着一人,正在捣鼓着什么。那人身姿玉立而高挑,却故自跪坐,轻摇手中之物:“怎没了?”

  说罢,又朝着口中倒上一倒。

  怒急,那人便将酒壶直接朝着身后甩出,沈蔚一闪,酒壶啪的一声落地。

  沈蔚惊呼:“你谁?”

  日落黄昏轻轻打于那人墨发之上,闻声而侧了目……

  那侧廓玲珑有致,冠如美玉。

  沈蔚猛然捂住了口:“萧府,沐竹?”

  昨夜,沐竹从慎刑司归来时已是重伤,仅仅一日的功夫怎便跑出来喝酒了?更何况,地上已有两壶空了……

  听闻沈蔚之言,沐竹微抿的唇微微上扬了些:“你谁?”

  早便听闻萧府沐竹,承了这世间貌美之姿。

  如今一见,即便沈蔚是男儿之身,心神也微微荡漾起来。他踱步上前,想将沐竹扶起,可下一刹,沈蔚腰间的剑已被沐竹抢过,直接横于脖颈之上。

  沐竹轻吮鼻息,盯着沈蔚:“小子,你敢打小爷的主意?”

  沈蔚焦急,看着脖上的剑:“主子!”

  只是一刹,那剑已经断了去。

  是石子击断的。

  沈蔚急忙掠至前方,站在了重苏之后:“沐竹到底怎么回事?一身伤还跑出来……”

  这院中空旷,早已没了小厮丫鬟。

  重苏自是脚步踏来时,沈蔚便放了心,他自知武功不如沐竹,自然不会去与之厮打。瞧见重苏与步霜歌,身形更是掠的比平时更快。

  重苏轻睨前方:“醉了,便回去。”

  沐竹不动,静静地看着重苏身侧之人,少女一身烈红,一双凤目带着灼华之色与他相对。

  沐竹轻哼,直接倚着身后之物:“没醉。”

  沈蔚恼怒:“没醉,还要杀我?”

  沐竹轻蔑看来:“逗你。”

  沈蔚因这话已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你逗我?”

  “不然逗你主子吗?”

  沐竹性子不大好,相对比起来,沈蔚自是不是其对手。

  沐竹最后一话落下后,步霜歌与沈蔚不由得朝着重苏看去,那容未曾动气,竟直接朝着前方踱去。

  最终,自重苏与沐竹擦肩而过时,步霜歌微松了一口气。

  宁远侯府,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京兆尹。

  沐竹只是朝那里看了一眼,便行至步霜歌身侧:“明日动身?”

  那凤目澄湛,迎着沐竹一身红衣,步霜歌微微一怔:“是。”

  似是察觉了步霜歌的疑惑,沐竹悠悠伸了懒腰:“箫鸾喜红,我便一同穿红,很奇怪吗?更奇怪的是,你穿什么红?昨日红,今日还红?”

  他的语气不大良善。

  步霜歌却因这话浅笑:“自小便喜红,没有原因。”

  “自小?”

  “烈焰之色,生命之由,为何不喜?”

  “丑丫头,你觉得你穿着好看吗?”沐竹上下打量着步霜歌,依旧是嫌弃。

  他的身后早已人声鼎沸,而他却站在这里与步霜歌对视着。而后者始终都没有因沐竹之话生恼,反之凤眸微微眯着,继而弯成了月牙的模样。

  她……是在笑吗?

  沐竹恍然一怔,双手背后,预离开。

  只是,当沐竹踏出两步后……

  “小心!”

  沈蔚惊出声。

  身后袭来的掌,已被步霜歌直接握在了手中。

  那掌风犀利,她显然有些控制不住那番力道。

  沐竹近在咫尺,俊美的容颜距离她只有一掌的距离,却依旧是玩味的笑意:“你这般无能的武功,如何能让我替你做事?你将红裳脱了,我便让你十招,再分高下!”

  肆意的风在这宁远侯府的院中。

  那些入府的客人,纷纷凝来……

  步霜歌微恼:“这么多人,你却还在胡闹,昨夜你与我不是还好好的?”

  沐竹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伸手便去拉扯步霜歌的外衫:“丑丫头,说什么呢?我若赢你,这蛮荒一路,我便是你的主子,可好?”

  二人长衣翩然,似是连成一体。

  月下光辉,映红如火。

  沈蔚看向重苏,而他只是淡淡凝来:“将洛颜伞,取来。”

  沈蔚一惊,直接掠至黑暗当中。

  所有人皆敢看,不敢拦。

  谁人不知沐竹的身手?谁人不知两年前的惨状?

  上京城,为捉沐竹一人,动用兵权上万,却被萧府沐竹耍的团团转。那时,家家闭门不出,皆知萧府沐竹是祸害,也是百年难见的奇才。

  如今,多少人看到沐竹,又是惊叹。

  以沐竹的容貌,更是举世难见。

  砰

  众人还未反映过来,沐竹一掌落下,地上砸了坑。

  步霜歌已掠至长木之上,对着沐竹怒道:“我修内力不过一月不到,你要与我比?还言让我十招?若在等几月”

  沐竹颔首凝去:“一月,你骗谁呢?小爷可不信!”

  那漆黑的瞳孔映着弯月之光,也映少女之容。她单手握着枝干,侧眸看去,宁远侯府站足一人……

  父亲,竟也来了?

  卫国公刚踏至宁远侯府,便被这一幕惊住了:“萧府,沐竹!”

  沐竹随着步霜歌的眼睛看至卫国公,唇角微扬:“若你不将红裳脱了,我便杀了这老爷子!”众目睽睽,她又岂能脱衣裳?

  还未等步霜歌反映过来,沐竹朝着卫国公行去。

  步霜歌直接自树上跳下追去,直接扣住了沐竹的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醉了,便回去休息!”

  沐竹垂眸,外侧着脑袋:“两壶酒,如何醉?小爷千杯不倒!”

  高高束起的发外侧一边,沉的他有些痛,连同眉梢也抖了抖,只是轻盈一反转,步霜歌便被沐竹扣了起来:“你瞧,所有人皆看到了,卫国公府嫡女不如我一个死囚。”

  昨夜对他说的话,似是被沐竹眨眼间忘了。

  她以为,沐竹会与她和平共处。

  在百官面前,沐竹想要的不过是她颜面尽失,自一开始,沐竹便不想为她做事。尤其是,昨夜她输给了沐竹。沐竹心有不甘,更何况沐竹从始至终只为一个人做事,那便是箫鸾。

  黑夜之中,刹那间一光闪过

  沐竹伸去拨步霜歌外衫的一刹,被她一掌缩回了手。

  步霜歌直接掠至高空接至那沉甸甸之物。

  烈红之伞,洛颜。

  伞开一瞬,沐竹脸色皆便,疾步后退:“你竟要用洛颜与我打!”

  后退之风扬起尘土,架起的红色灯笼映了沐竹苍白的脸色。

  步霜歌打开洛颜一刹,便已将刃朝着沐竹刺去。

  这洛颜伞是箫鸾之物,沐竹怎会敢与之对打?

  更何况,他很是珍惜这伞。

  今日的闹剧,不如便就此结束吧。

  刃落,沐竹竟一跃几丈高!

  起掠的风甚是让所有来人惊讶,从来没人见过沐竹的武功,这一刻所有人皆惊。

  那般轻功,举世无人可挡!

  自是沐竹落下一刻,已踩至伞面:“你当真以为,用这伞便能杀了我!箫鸾从不会这般待我,你不配用这伞,不配!”

  少年之身,影印于此。

  步霜歌轰然抬散,他却没有倒下,已脚勾刃,直接便将洛颜伞甩开,刺中了长木!

  长木轰然倒下,而沐竹已扣紧了步霜歌的脖子。

  卫国公预上前,便被沈蔚握住了手:“卫国公,那可是沐竹,莫要乱来!”

  卫国公眉梢紧皱:“放手!”

  沈蔚沉了声:“霜歌主子可以做到,国公无需担心!”

  这份担心,此时又岂是卫国公一人?

  所有人皆看至重苏,因为重苏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去帮忙。沐竹的手越来越紧,步霜歌已有些喘不过气起来:“沐竹……松手!”

  沐竹那双永远带笑的眼睛,已闪了泪光:“所有人皆唤我一声沐竹,是因箫鸾唤我沐竹!自我跟在箫鸾的那一日开始,便被赐名萧姓,萧沐竹!”

  他似是疯了一般,泪光中已多了阴鸷。

  他将步霜歌抵在树上,俊美的容颜苍白着,痛苦看着:“她永远不会那么待我,你却用洛颜伞打我,你该死,该死!步霜歌,你该死!”

  他反复说着,眸底溅染的是越来越多的杀意。

  她呛着,眼睛中却写满了悔意:“沐竹,是我错了。”

  沐竹瞪大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烈红身影……

  记忆中,那抹影子也是烈红……

  那时,他与箫鸾总是形影不离的,或许,对于箫鸾而言,他是需要被照顾的。任凭他做错任何事,箫鸾都是笑着的。

  那时,箫鸾为哄他,总是笑着说:“沐竹,是我错了。”

  那双眼睛,承载了天地之中最澄澈的光,也承载了他为数不多的光与热。他不知心脏如何雀跃跳动着,却依旧不悦回着:“本来就是你错了!”

  箫鸾轻抚着他的发,轻轻一句:“那沐竹想要什么赔偿呢?”

  赔偿……

  一直到箫鸾被关入慎刑司,那份赔偿都没有给他。他想要的不过是箫鸾呆在他的身边,想要的不过是箫鸾不要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蓦然松手,沐竹抱紧头,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

  “该死……该死……”

  “鸾鸾……”

  他哭喊着,头却如裂开了一般疼痛着。

  步霜歌束手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同样也看着远处的洛颜伞,却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她以为用洛颜,便能让沐竹停下手。

  却没成想,刺激到了沐竹。

  她蹲在沐竹身边,想要伸手去触碰沐竹,却猛然收回:“对不起……”

  身侧,有人行来。

  影子长长玉立,那一身紫衣之人垂目看至:“歌儿,你没错。”

  步霜歌微动,颔首凝至重苏,眼底已红了去:“我错了。”

  沐竹在这里,却无人敢碰。

  沈蔚直接便点了沐竹的睡穴,叹了口气:“主子……”

  “带回去吧。”沈蔚点头,将沐竹扛起便走。

  重苏却蹲于步霜歌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发:“沐竹在慎刑司两年,因箫鸾一事又乱了心智,你不该自责。”

  那声音温柔如泉水,便如以往一般。

  她怔怔点头,却又摇头,指着洛颜伞:“我不该打他。”

  “他打你了,打回去又何妨?”

  “是我不如他,所以他不愿。”

  “不如沐竹的人,这里不止你一个,所有人皆是。”重苏言落,静静地朝着宁远侯府之外看去。

  那里,步撵停下。

  仆人如凳一般跪于地上,让人一脚而下,长靴如雪,纹龙白银。

  是东宫之主,君墨承。

  公子之身踏足宁远侯府外,已是白衣翩然,风姿奇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袖下一段烈红绸缎,扬于风中,飘飘散散。

  那长眸温和,静静看至远处的洛颜伞:“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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