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张沛廖入慎刑司为官_成亲后侯爷他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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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张沛廖入慎刑司为官

  翌日。

  上京城终究是轰动了,听闻慎刑司被人屠杀殆尽。

  百姓皆围于慎刑司外掩着口鼻看着,一具具尸体从慎刑司内抬出,从死囚再到司狱,皆被利刃所伤,一刃毙命。

  除了朝廷要员,这些尸体的去处便只有上京城外的乱葬岗。

  慎刑司外。

  马车主人悠悠扬起帘帐,长目凝之:“走吧。”

  “是,侯爷。”

  驾马之人扬起马鞭,驰聘而跃,百姓皆纷纷让路。

  重苏于马车之中微微阖眸,似是休息。

  少年于他身侧,歪侧着清秀俊颜笑着:“主子,可是担心什么?昨夜我可是连夜呈了折子,顺帝是不会怪主子您的。”

  重苏不言,脸色依旧是凝白的。

  沈蔚握紧腰间长剑,聆听马车之外的动静,再度叹息:“若是假装死囚暴动杀人,那主子护言司主失败……”

  长目微启,重苏凝至沈蔚。

  沈蔚猛然一惊:“我只是说说。”

  重苏伸手,沈蔚后退一步,却被重苏握住腰间长剑,直接拔鞘而出。

  那剑冰冷,不知从前染了多少人的血。

  重苏俯目:“是你提醒了本侯。”

  他伸长手臂,反向将那剑朝着手臂砍去,只是一瞬,血水便撒在了沈蔚的瞳孔之中。他惊慌失措,却没有叫出声。

  剑入鞘。

  重苏眉梢未皱,反之将衣褪去,以布缠至伤口。

  沈蔚急忙将那血衣收起,自一侧衣盒中重新拿了外衫:“主子,你造这假伤当真可以掩人耳目吗?”

  那外衫被推至重苏身前。

  沈蔚眼底呈现的皆是重苏那满身的疤,猛然瞥了目。

  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多再问一句。

  重苏目光冷凝:“为了扮演好重苏这个名字,你知这两年我做了什么,便不要露出这个表情。”

  沈蔚握拳:“主子要杀言司主,沈蔚自知不是因为沐竹,是因为言司主两年前监刑了箫鸾,主子不喜言司主!可为了杀他,主子竟要伤自个儿去让顺帝信任……”

  他咬牙,声音几度压到最低。

  听闻箫鸾……

  重苏眸底的深渊更深了:“死囚伤人,本侯冒着性命危险,被伤也没曾救下言司主。”

  “以您的武功,顺帝会相信您被伤?”

  “他只会相信想要相信的东西。”

  “为什么?”

  沈蔚猛然看至重苏,他静静地看着窗外,侧廓俊美而又苍白无力:“沈蔚,走吧。”

  那宏大的宫门已近在咫尺……

  重苏什么都没说,反之下了马车,沈蔚搀扶着重苏,一直到重苏入了太和殿,他才掠至松木等待着,盯着那太和殿的动静。

  百官大臣皆于此时入了朝。

  沈蔚的担心并非是假的……

  慎刑司一事,再一度让情思蛊伤了主子的身,他很清楚。

  重苏一夜药浴,未曾多休息半分,便让他临拟了折子送至宫内。他还能坚持多久,沈蔚不知,只是奉命等待着,便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

  太和殿。

  第一次,百官陷入了沉静之中。

  顺帝轻翻着手中的折子,众人见不到其中情绪,只是静静等候着。

  司礼监宋晏于一侧守着,小心翼翼看向百官最前方之人:“皇上,已经一炷香了,重苏公子还有伤,怕是要坚持不住了。”

  顺帝轻点着龙椅,将那折子丢于重苏之前:“伤的多重?”

  重苏上前,垂目:“回皇上,不重。”

  顺帝眉梢微扬,与百官再道:“重苏与蛮荒新将军去往慎刑司处死死囚,却终究是被死囚伤了身,害的言律言司主被杀,这可闹了上京城多大的笑话。”

  百官中有人上前一步:“皇上,要如何处理言司主这事?”

  顺帝蓦然抬目,只是一句:“言律身为慎刑司司主,竟还能被死囚所杀,不是抹了我们大晋的面子?死囚暴动,他无重苏护着便死了,那朕要他又有何用?”

  顺帝看着萧丞相,眸光不知深浅。

  即便是京兆尹,也小心翼翼地瞧了去,奉承道:“历任慎刑司司主,哪个不是武功高强的?这言司主被杀,到底是武功不够,还连累了咱们的宁远侯负伤。”

  重苏颔首,与萧丞相对目:“死囚一千二,蓦然暴动……到底是令人探究……”

  他微抚了伤。

  萧丞相脸色蓦然白了,跪至地上:“回皇上,言律言司主虽是是臣引荐给皇上的,可这并不代表这事与臣有关!莫要听人话中有话。”

  没有拉拢到重苏便罢了,重苏这话,萧丞相可是能听的明明白白,似是推祸于他。

  萧丞相已然后悔有拉拢重苏的心思了。

  重苏睨至顺帝:“臣只是觉得这次死囚暴动,或许与敌国有关……丞相怎能揽下责任?是丞相多虑。”

  那抹冰冷带着关心之意。

  他的手,从始至终皆握于伤口之处,伤口渗血,不少大臣纷纷凝目而来。

  京兆尹又道:“宁远侯负伤,还坚持上朝,到底是心系朝廷。”

  说罢淡淡一笑。

  跪在地上的萧丞相微握了拳头,重新道:“听闻宁远侯去慎刑司的初衷,是为了接出沐竹。”

  顺帝俯目:“是。”

  萧丞相眉头紧皱,并未见顺帝让他站起,沙哑着声音又道:“沐竹曾是臣府中之人,与箫鸾曾同进同出,是个十足的怪人,怎能让他出”京兆尹打断了萧丞相的话:“沐竹戴罪立功,自是为蛮荒!要知道,沐竹武功皆为箫鸾传授,更是在弄晴将军之上。此般之人,普天之下还有谁?”

  萧丞相道:“可沐竹不行”

  京兆尹冷笑:“萧丞相莫要忘了,箫鸾是您的女儿!也莫要忘了沐竹出自萧府!他戴罪立功,也便是为萧府戴罪立功!”

  萧丞相哑口无言。

  这京兆尹向来在顺帝面前无惧什么,如今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萧仁刑也如此模样。

  百官皆惊,却并未见顺帝恼怒。

  顺帝看至重苏,只是一句:“沐竹如何了?”

  京兆尹与萧丞相也回目看去。

  他玉立而站,与顺帝对视,淡淡道:“沐竹于慎刑司铁牢两年,武功并未后退,且还精进不少。昨日死囚暴乱,他的确动了手,虽心思不纯,但臣有能力将之驯服。”

  “他与谁动手?”

  “与步霜歌。”

  “谁赢了?”顺帝悠悠打量。

  重苏俯身:“沐竹。”

  没有任何惊讶的模样,顺帝看向萧丞相:“萧府曾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却没有养对性子。当年为了捉沐竹,废了大晋多少武将,你可知道?”

  “萧丞相?”京兆尹嘲讽一笑,当年箫鸾对先太子下毒,任凭这大晋战将、武将,谁又能捉住箫鸾?若非是萧府,箫鸾岂能束手就擒?便是萧府出力,且对大晋的功劳,免去九族之过,且屹立不倒。若非得知是箫鸾被抓,沐竹失了分寸,又岂能也被抓?

  一切缘由,不过是萧府、萧仁刑。

  萧仁刑浑身皆颤:“死伤五千领八人,皆因沐竹!”

  顺帝直接起身,踱至萧丞相身前,眸中已多了冰冷:“朕可以不用沐竹。”

  百官哗然,甚是重苏也看至顺帝。

  顺帝淡淡一句:“萧丞相带兵上蛮荒,让朕瞧瞧萧府之人有多大能耐。”

  萧丞相哗然脸色白了去:“臣不敢!那战场也并非臣能去之地。如今沐竹心怀鬼胎,如今带领死囚敢杀言司主,今后万一作出其他事情……”

  战场是何种地方,若无一身本领,谁又能全身而退?萧仁刑即便再想要权利,却也不敢在这上面多一份的想法。

  自古,文物不可融。

  若他真应了,顺帝下一个杀的人便是他了。

  顺帝冷笑:“若沐竹以后敢去萧府找你报仇,那朕便派精兵护着萧府,更何况宁远侯还在这上京城,你到底在怕什么?”

  萧丞相咬牙,“臣只是怕沐竹对皇上不利!”

  顺帝淡淡一笑,瞥至重苏:“重苏你说呢?”

  重苏回目看来,微微俯身:“沐竹于慎刑司两年,性子已磨了不少,他心有仇恨,可其主箫鸾已死。为了活,他也会归顺皇上,归顺大晋。不过是世间问题,若他真出了事情,臣也有能力将之捉回。”

  萧丞相冷笑:“你若能捉回,两年前怎不回上京捉沐竹?”

  重苏清眸淡淡,对萧丞相一笑:“北境与上京那般远,为了北境战乱,又岂能临时回来,不顾及其安危?在其位谋其事,沐竹一事本便该萧府捉回,却连累了大晋的五千将士们……终究是萧丞相不成事。”

  萧丞相已被气的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昨夜你若能敌,岂能被伤?”

  京兆尹有些不服气,上前道:“昨夜死囚一千有二,皆是武功高强者,即便是十个弄晴将军都招架不住的,您又何必埋怨宁远侯呢?”

  萧丞相哑口无言,只能怒看京兆尹。

  一番争吵下来,顺帝神情淡淡,只是看着百官。

  百官皆跪:“皇上息怒。”

  司礼监宋晏疾步上前,搀着顺帝:“皇上……”

  顺帝淡淡看了萧丞相一眼:“你可有想说的?”

  “臣……臣无话可说。”

  顺帝冷笑,眸光自萧仁刑身上眺至重苏:“慎刑司的上一任司主言律,是萧丞相两年前一手推来的人才。如今既然死了,你们谁愿学萧丞相给朕引荐一人?”

  这谁又敢推出一人做司主?

  百官不由得暗自抹了把汗,这言司主身死,顺帝没有牵连至重苏,谁看不出是为什么?便是因为言司主与萧丞相距离太近,而顺帝早已不满。即便没有死囚暴动,这言司主又岂能活过一个月?顺帝早晚会杀了言司主。

  见无人动静,顺帝瞧至百官之中。

  重苏随之凝去,于顺帝身侧道:“臣觉得,张沛廖可用。”

  这一声落下,百官彻底慌了。

  只是觉得这张沛廖,命不久矣……

  听闻,张沛廖参加科举,曾得过萧府箫鸾的点拨,一举夺了殿试之首。虽是如此成就,可却因为箫鸾的原因,这张沛廖却不被顺帝重用,朝堂中并无什么话语可言。

  顺帝与重苏对视,再凝至百官之中:“张沛廖,你可愿?”

  听闻顺帝之声,男子微微颔首看去:“回皇上,臣可愿!”

  张沛廖起身,踱步于人前,直接跪下深深叩首。

  京兆尹看至这里,笑道:“张大人闲职太久,这接管慎刑司可要好好做事,尤其是那武功,可莫要耽搁了性命……”

  是调侃。

  也只有京兆尹敢这般了。

  张沛廖虽与箫鸾曾相识,却并非熟识。如今,他在朝堂之中无依无靠,的确是纯臣,顺帝可用,也不会怀疑重苏之心。

  百官擦汗,看至顺帝。

  张沛廖依旧跪着,自是等顺帝言“起身”之后,顺帝眸中却多了其它意思:“箫鸾到底是喜欢俊俏之人,当年她肯点拨你,是你这长相给你的福分。”

  张沛廖再度跪下:“臣不敢!”

  百官皆知顺帝提及箫鸾皆是憎恶,如今看着张沛廖说的此番话,更是冰冷。百官皆怕,可张沛廖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只是跪着,稳如泰山。

  ……

  散朝后,百官皆散去。

  太和殿内,唯独张沛廖还站着,他看至那即将离开的人:“为何选我?”

  那人未着官服,一身绛紫长衣跌诀于长风之中,却因他这话顿了一瞬:“慎刑司,张大人难道不想去?”

  张沛廖眸深澈然,凝着那背影道:“您为何觉得我想去?”

  一直到重苏消失在太和殿之后,张沛廖却还记得重苏侧目而来讽笑,以及太和殿内回荡着的那句话

  “想知道箫鸾尸体何在,便只有慎刑司能帮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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