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弄晴想杀步霜歌_成亲后侯爷他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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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弄晴想杀步霜歌

  步霜歌记得重苏说这番话时的认真,也记得重苏哄她沉睡时的温和。

  只是再到后来,她便没有了挣扎。

  夜里,重苏只是侧在床榻外边,左臂撑着侧颜,三千墨发落在身前,于窗口银月的映照下,散着浅薄的光。那双平静深邃的长眸凝着他,极美,比这张脸更要惹人心弦。

  不知为何,步霜歌有一瞬竟觉得这双眼睛与东宫太子很是相似。步霜歌微微阖了眸,蜷缩在被褥之下。

  “我会守着你,睡吧。”

  那右手轻轻拍着她,便如同哄睡婴儿一般的熟稔,稳而有序地拍着。

  步霜歌何时睡着的都不知晓,只知这一夜的龙涎香经久不散。

  自她醒时,已日上三竿。

  她自知重苏去了早朝,也自知一侧留的早膳与药盅皆是重苏提前预放的。而床榻之侧,一套崭新的罗裙放的整整齐齐,依旧是她喜欢的烈红之色。

  她的簪子似是夜里被重苏取下,放在了玉枕之侧。

  她捏簪饮药,认真端详着。

  白玉簪皎洁,一点红雪莲为坠,极为简单。心中窃喜,她将那簪子放在窗口阳下轻轻打量着,只见那雪莲中似是嵌了一字。

  鸾。

  鸾凤自古有夫妻之意,若她是鸾,那他岂不是凤?

  所以这算是定情信物吧。

  她心中喜悦,便重新梳妆将那簪落于发髻上,便换了衣裙出了这房门。

  只是门开的刹那

  箭破了云霄,步霜歌侧首的瞬间,那箭已穿透房屋大门,直接穿透了窗。紧接着,箭再度射来的刹那,便被步霜歌握在了手心之中!

  箭的冲力,摩的手心生疼。

  “弄晴将军?”

  来者一身青素男衫,并无发髻,反而与男子一般将墨发束于发冠之中。

  似是听闻步霜歌之言,弄晴自树上一跃而下,重新撑开了弓箭对准了步霜歌:“若是你今日死了,重苏会如何?”

  弄晴唇角微扬,静静地看着步霜歌,依旧是那挥之不去的傲气。

  由此可见,她早已驻足在这里,只是等待着步霜歌而已。

  可步霜歌凝来时,眼底鲜有恐慌,凤眸悠悠地打量着弄晴:“将军,今日可是要被赶回蛮荒了?怎有闲时来宁远侯府一趟?”

  弄晴撑开弓箭,但眸紧闭着:“自是来寻你。”

  这一刹,步霜歌手中箭被握断了去:“接二连三,不乏吗?”

  箭折断的那一刻,弄晴手中的箭已射来

  断箭打散了新箭,落在了弄晴身前。

  步霜歌淡淡地凝向院落一脚,那里是沈蔚晕厥的模样。似是被人封了穴道,又被打晕了去。

  穿越至此的这些日子,想杀她的有何止一个?前日有步云芊,今日有这弄晴将军,她早已习惯,更何况弄晴将军并非是第一次对她有这般杀意了。

  朝堂之上,皇帝下旨比武便罢了,弄晴今日竟敢直接闯入宁远侯府,这般光明正大,到底是打算与自己鱼死网破?她为了重苏,竟要做到如此?

  “动手吧。”

  弄晴神眸冰冷,一脚踩断了步霜歌扔来的断箭。刹那间,几十名黑衣人竟自长空而落,直接便将步霜歌围至中间。

  这几十名黑衣人与那些柔弱无力的都尉军不同,落地稳步有力,是随弄晴一同回来的兵将吗?

  步霜歌眉睫微抬,审视着弄晴与黑衣人:“弄晴将军,回蛮荒您依旧是将军。若是在这里杀了宁远侯未来的夫人,便是朝廷通缉的犯人。若是您收手,那么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是您执意如此,那么便莫要后悔。”

  她声音冰寒,凤眸中的杀意萦绕着弄晴。

  弄晴此刻却是冰冷一笑:“后悔?你当真觉得重苏会杀了我?昨日,重苏根本没有下狠手,你不也看的清清楚楚吗?”

  弄晴看向步霜歌,竟依旧是那怜悯之色,与昨日无任何差别。

  “弄晴将军,大动干戈来做此事,你不觉得只是重复昨日之事?”

  “你以为昨日赢了我,今日便可以吗?还是你认为,就凭你的武功,能杀了这些武将,所以足以让我后悔?”

  那些黑衣人,的确像极了久居沙场的武将,一眼便知身手不凡。弄晴自知不敌她,竟寻了这些人,倒是让步霜歌诧异。

  “您可以这么认为。”

  步霜歌颔首言笑,静静地等待着那些人的出手。

  弄晴再一度将箭对准了步霜歌,任凭衣诀于风中跌宕作响:“我与重苏相识八年,一同作战五年六载,你以为他娶你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选择你?”步霜歌微微侧目,瞧着那昏厥的沈蔚,美眸更是灼灼其华之色:“今日早朝,重苏留了贴身侍卫在院内护着我,这便够了。”

  那一眼看去,是寂静也是嘲弄。

  弄晴握弓的手竟因怒急颤去:“卫国公府于南境兵权二十万!所以他选择了你!步霜歌,待你没用之时,你哥哥步渊会死,你也会死,你当真觉得自己很重要吗?因为你本便是我的伴他身侧的替代品!他瞒你,骗你,是因为他迟早有一日还会回到我身边!”

  蓦然间,步霜歌猛然颔首凝去:“弄晴将军,您是何意?”

  弄晴瞧着步霜歌发间玉簪,轻轻一句:“这簪,两年前便在北境,便在他重苏手中握着!你当真以为他是买来送你的?”

  “这般挑拨,便无意了。”

  “簪字为鸾,可对?”那笑意浮于弄晴唇瓣之刻,她见到步霜歌眼底的苍白,也见到那无波动容模样中的迟疑,“天顺三十年,他说过会娶我,你竟以为我是骗你的?”

  长风掠过,吹散了那发髻一角。

  “大晋皇朝虽庇佑万万子民,可我能信的人便只有父亲与重苏……”

  那烈红长衣于栾火一般跌宕了长空,步霜歌唇畔却多了笑意,她将簪取下,轻轻凝着那玉簪的温润,“对不起,我不信你。”

  刹那间,那簪已成了杀人的工具,直接穿透了身后攻来的黑衣侍卫。

  宁远侯府于这一刻,血色横飞。

  那凤目之下的杀意自是腾升而起后,便再也落不下了。步霜歌手中无剑,那玉簪却成为了她唯一的护身之物。

  那些黑衣人皆是武功高强者,竟在步霜歌的手中无任何还手之力。

  一具具尸体倒下,却也只是瞬间。

  她的武功,似是比昨日更强了?

  弄晴眉梢紧抿着,再度张开了弓箭,自是箭射出去的刹那,黑衣人已经成了步霜歌手中的靶子,迎了那箭。

  步霜歌衣袖轻挥间,尸体已朝着弄晴丢去。

  弄晴怒道:“你当真以为你能赢过本将?于战场八载,除了重苏与沈蔚,便无人”

  话还未落,步霜歌的手已经扣紧了弄晴的咽喉。

  那充满血色的手,与那双满是血迹的妖冶容颜,带着冰冷的审视凝看着身下的人:“弄晴将军,您何德何能被我杀?”

  神情冰寒,可步霜歌的唇边却盛开了笑意,她的手紧握玉簪,狠狠刺中了弄晴肩处,深入骨髓。

  剧烈的痛楚让弄晴已无法还手。

  弄晴苦笑:“不信也罢,可那便是事实!重苏他说过,除非身死,他绝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他要娶你,定是为了你哥哥手中的兵权!”

  “你来杀我,便是因你不信他了,你既然都不信你们之间的情谊了,我为何要信你?你本来是可以回蛮荒的,却要光天化日这般做,是做给他与顺帝看的?”

  “回蛮荒战死沙场,或是拖你一起死,自是后者更重要!”

  身前之人,烈火如骄阳绽放。

  即便弄晴此般说着,可却再也看不到步霜歌那抹迟疑的苍白,反而是越来越多杀意。那带血的玉簪被步霜歌直接拔出,于烈阳之下反射着光芒。

  那光刺眼,却也明睐。步霜歌侧目,瞧向沈蔚那昏睡之容:“你想杀我便罢了,还编了那些话?他信你,不对你动手,所以你便打晕了他。这便是信你的代价。”

  “我从不说谎!步霜歌,他识你几日,怎会爱你?”

  弄晴挣扎着,可身上之人的力气竟越来越大。

  那凤目极深,无了在重苏身前的温和与乖巧,在这一刻她竟变得如此陌生。

  步霜歌血手轻轻抚着弄晴的脸颊,继而浅声笑着:“他爱我又如何,不爱我又如何?最终嫁给他的是我,不是你,这就够了。”

  “你”

  “即便他曾经想过娶你,可那也是两年之前的事情,我为何要在意?即便在意了又如何,能改变他曾经想娶你的事实吗?只要他现在还护着我,我便能信她,且永远不会变。”

  她声音温和,却极为妖冶。

  “弄晴,你做了什么!”

  远处,沈蔚似是已醒来,怒骂着。沈蔚挣扎着身上捆绑的麻绳,气的声音皆是颤抖的,可是……

  自沈蔚看到面前的一幕,已然颤了心神。

  地上皆是尸体,满满的血腥。

  弄晴躺在地上轻轻散散地笑着:“就凭你的身份,也妄图杀了本将,而不被顺帝追究吗?步霜歌,你莫要以为重苏能处处护着你!”

  这一刻,步霜歌握紧了手中之物,微微颤动。她自始至终,皆未曾想过杀了弄晴,是因弄晴将军的身份,或是因为弄晴曾是重苏的朋友。

  “若是本侯亲自动手呢?”那声音冰寒自远处踏来

  绛紫长靴踏过一具具尸体,最终行至那抹烈红背影之后,一双冰冷似冰的瞳孔溅染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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