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催促步渊赶紧走_成亲后侯爷他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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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催促步渊赶紧走

  西城距离上京的距离很远。

  他们一路,自一匹马换至四匹马共行,已将时间拉短了几日,自到上京前一日,已经是五月。

  沐竹叫停了马车。

  步渊自马车跳下,于外轻烤着鱼鲜,步霜歌坐在草地许久,虽目在鱼肉之处,可余光却依旧紧紧萦绕着沐竹的背影。

  他坐在溪边,许久未动。

  只是不知为何,沐竹这些日子似是有心事一般,一直用那般“惆怅”之目瞧着步霜歌。

  步渊笑道:“这鱼你握在手里都一炷香的功夫了,到底还是没有吃一口。”

  他一身赤衣,躺在草丛之上,眸间皆是惬意。

  步霜歌看至这里的漆黑漫长,笑道:“哥哥可知这里是何处?”

  “何处?”

  步渊不解,瞧着那凤眸之中的释然,眉头微微一敛。

  “天顺三十二年,歌儿生辰那日,二姨娘寻人将歌儿骗到这里,且在歌儿的这里、这里砍了很多刀……”她指着胸口手肘的地方淡淡一笑,“哥哥躺着的地方,便是歌儿差一些魂归九霄之处的地方,若非这里的草势生的极好,定然还能瞧到那时的血。”

  步霜歌不缓不慢的说着,看着步渊微微诧异的眸,倒是笑出了声。步渊自是坐起:“阿妹,你可是在说笑?”

  那凤眸落入步渊眼底。

  她媚然一笑:“这远处便是乱葬岗,那时,歌儿被人拖着丢了过去,一路都是血,可歌儿还是活下来了,再后来,可二姨娘多次挑衅所以,重苏才会杀了二姨娘,且还帮了歌儿不少,若非重苏,歌儿也不会在蛮荒立下战功,得以能力。”

  话至此处,与远处的沐竹微微侧眸瞧来。

  步渊扣紧手,眸中已渲了杀意:“这事,父亲从未说过……”

  步霜歌依旧是笑意于眸,轻轻漾了一眼步渊:“倒也没那般严重,不然歌儿又岂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哥哥倒也无需苦恼,毕竟二姨娘的母家都尉府,都被连根拔起了。当然,最后这般结局,皆为重苏出手,不然歌儿大仇又岂能报了去?如今想想,倒也过去了许久……”

  她说着却是笑,眸光又一次漾在了沐竹之处,且直接站起身,朝着沐竹行去。

  步渊自是在清理着步霜歌说的这些话,眉目之中阴晴不定,瞧着步霜歌那背影倒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事若是真的,她又如何活下来的?若是假的,她又岂能将玩笑说的这般真。他在南境时,只听闻二姨娘给步霜歌下毒一事,却从未知晓那般多具体之事……

  回想着步霜歌刚刚轻轻指向的腹部,“砍了很多刀”,这般字眼,并非是他那柔弱的妹妹能说的出口的。

  苦思冥想,步渊得出了其他的结论。

  步渊有些急,声音大了些:“阿妹,若是宁远侯当真也这般欺辱你,卫国公府定然跟他斗到底!”

  步霜歌似是话中有话,跟他说了刚刚那些话,定然是提醒他,上京危险太多,她害怕。

  步霜歌站在沐竹身后,余光漾于步渊之处,笑道:“歌儿的意思是,自己虽逃离宁远侯府,却并非因为被欺辱。而重苏,却也待歌儿极好过,回到上京之后,哥哥便当什么都不知道,无需跟宁远侯府夺来往,便好了。而歌儿,也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也不会在那坏人手中逃离,且活着自乱葬岗走回卫国公府。歌儿可做主自己的事情,哥哥应该可以明白的。”

  她声音轻轻淡淡,却听的步渊不知该如何答:“你说这般多话,便是要为重苏说好话?怕哥哥寻他错,怕哥哥告御状?”

  她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重苏是皇上的侄子,哥哥告御状又能如何呢?无法削弱他的军权,也无法让他降职,皆是无用的。如此,便不如什么都不知,便是最好的。”

  步渊起身,与步霜歌对视着。可便是这般时候,沐竹轻声道:“步渊,我会将她带回上京,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却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回去了,这是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他背对着步霜歌与步渊,声音轻薄。

  步渊微叹,反倒是笑道:“你说那般多,说什么不让我寻宁远侯府的过,便是想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没寻到你?同样也瞒着重苏?这哥哥倒是要好好思量,到底要不要替阿妹你寻仇了……”

  步霜歌嫣然一笑:“哥哥莫要寻阿妹开心,如今既然阿妹回来了,哥哥叫父亲放心便是。”

  步渊一掌轰出,脚边的火苗已被掌风盖灭了去,他悠悠坐至马车之处:“所以,你在催我走,便是为了分两道路入上京?”

  “若与哥哥一同回上京,上京府的人难免会瞧见。”

  “说的好像你与萧沐竹一同回去,便不会被瞧见一样。”步渊握紧缰绳,倒是视线落在了沐竹身上,打量着什么,最终微微皱眉,“你不会是瞧上这小子了吧?想单独呆上一会?”

  步霜歌那温润的笑意最终变成了慌乱,她自是急忙摇头:“哥哥说什么瞎话,我与沐竹轻功好,不会被上京府的人发现。”

  “你的意思是哥哥轻功不如你了。”

  “哥哥倒是会挑字眼。”

  步渊嗤笑:“如此,讨人嫌的哥哥便先回去了。阿妹,你记得以后若有什么事情莫要离家出走,哪怕真的要出走,也该去南境寻哥哥,虽说那是战场,但最少还有哥哥在不是?”

  说罢,步渊唇角翘起,便已落了鞭子。

  马匹驰聘,朝之远方行去。

  沐竹自始至终皆未曾起身,瞧着前方的黑幕与溪水淋淋,道:“步霜歌若不死,倒是还未曾有你的到来,一时间小爷竟觉得她的死,促成了你。”

  “她不该死,而我也不该活着。”

  “她该死,你也该活着。”沐竹眸光落至那波光粼粼的溪水之中,眼底荡漾的皆是温润,他睨至步霜歌,且轻声道,“这般罪恶的话,小爷说了,且不向步霜歌道歉。”

  “为何觉得她该死?”

  “无力保护自己,便是该死。”沐竹眸中笃定,映着步霜歌那微微诧异的眸,“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被人捅下的刀,那般多的疤痕,她自是该死。”

  他的手轻按在步霜歌的腹部,且移至她的手臂之处,眼底微荡,不知在思虑什么。

  步霜歌浅笑,挡住了沐竹的手:“你倒是比我还惜得这幅身子。”

  “本便生的丑,身子再丑,便是真的被重苏嫌弃了。”

  “重苏身上的疤更多。”步霜歌苦笑。

  沐竹剑眉微扬,回道:“君九卿身上岂能有疤痕?他想要变成重苏,便自然要作假,所以要亲自在身上下刀。那些疤痕,似真似假,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这话,倒是让步霜歌微微诧异了去,却又是心疼。

  重苏身上的疤,皆为自己所为。他想成为真正的重苏,他竟这般对自己……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变成重苏回来,为什么不以自己的身份?

  想至这里,步霜歌道:“从前的重苏,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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