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东宫随时欢迎你_成亲后侯爷他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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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东宫随时欢迎你

  月色伴着霜白落入山洞中,地上柴火缭绕,映那星辰之目,浅浅淡淡。

  萧离将柴火放于一侧,轻声道:“太子,我们为何不回营地?”

  那俊美之人一手触碰火上晾着的衣衫,微微伸了伸,笑道:“她不想回去,不如便在这洞中呆着,也少了一些麻烦。”

  她……说的不过是那昏睡不醒的步霜歌。

  地上。

  步霜歌侧躺于那披风之处,苍白之容在火光中略显轻红,萧离弯下了身,轻轻触碰步霜歌的额头,微微摇头:“还是有些烫,烧的很。”

  “知道了。”

  却没成想,因为萧离的举动,君墨承竟将步霜歌直接扶起,且轻放于怀中,以身的温度去护足她。

  萧离手心微紧,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做。

  萧府与东宫联系于一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君墨承信任萧寒容,自然也会信任他。所以,君墨承当着他的面用了那般武功,他自是可怖又心惊。

  这武功极高,即便是现在的萧沐竹也定然不敌他……

  想到此处,萧离眸中微凉。

  那许久未动之人,颔首一句:“萧离,去寻一些吃的,她醒来定然会饿。”

  “是。”

  萧离俯身便退出了山洞,迎至大雪之中。

  这里,君墨承却是轻眸浅淡。

  他看至步霜歌身上渗出的血渍:“若是不处理,你会死。”

  步霜歌依旧是昏睡之容。

  他悠悠叹气:“容儿想要你死,我是应允的,可……我现在不想让你死了,会不会很奇怪?”

  洞外之人早已远去,君墨承的手已触于步霜歌那腰带之处。

  轻轻拉扯,外衫落下。

  她衣着本便轻薄,里衣被脱落之后,剩下的便是浑身所缠绕的白色纱布,那般刺眼的红落目,他微微心惊。那些伤,出现在闺阁女子的身上,到底是不映衬。

  纱布一层层落下。

  那白皙的肩落于冷空之中,她睡的昏昏沉沉,丝毫未知晓。

  君墨承将步霜歌放于怀中,轻轻一句:“得罪了。”

  掌心轻贴她的背脊之处,温热的内力灌输而入,那冰冷的身子已有了微微的暖意。

  凤眸微启

  她对上的却是那刚刚收了内力的人。

  那般迫近的距离,步霜歌眉梢微皱,猛然后退,却被君墨承牢牢地握住了手臂。

  这一刻

  君墨承手掌的温度入了步霜歌的身子。

  步霜歌脸色已是微微苍白:“你做什么!”

  身无衣物,满地的血色纱布。她脸白无力,拼命地以手臂遮挡着身子,却并无任何力气。在君墨承怀中,她气恼至厌恶,再至痛恨:“放开我!”

  恍然

  披风盖至她身前而遮挡。

  君墨承迫近那凤眸只是淡淡一句:“入战场,夺兵权,你为重苏吃的苦何曾不多?”

  “为谁做什么事情,与你何干?”

  “若你未曾被赐婚,你便不会入战场,更不会有今日之事。你满身的伤,新旧相加足足十几处,当真值得?”

  不知为什么,他竟很想问步霜歌。

  看着身前那张皇失措无力之人,他想起了箫鸾,记忆再一次被灌满了整个心魂。那时的箫鸾入战场为他寻圣物,差一些便死在了那蛮荒。那时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问过箫鸾,却在她死后的每一刻,都在想她。

  而现在,于他怀中之人,满目的苍白与嘲讽之意。

  步霜歌颔首便道:“为重苏所做一切,皆是心甘情愿,从不后悔,何来的值不值得?”

  “他在利用你,你看的出来的。”

  躺在他的怀中,那一双凤眸紧睨君墨承:“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总好过被胁迫的利用。太子当真以为我与你们东宫的死士一样,被胁迫去送死?”心甘情愿……

  君墨承带笑轻叹:“本宫说过,催用天斧山狼的人不是东宫的人,那些死士更不是东宫的人。如今你我二人在这里,我又何必骗你?”

  短暂的寂静绽放于空气之中。火光映着君墨承的瞳孔,而他却在看步霜歌,似是要通过她看到什么一样。

  眸星若如秋水。

  他的瞳孔像极了重苏,也便是有一刻,步霜歌竟微微晃了神:“太子是为我疗伤?所以才做了这些事情?”

  体内内力被温润,步霜歌自是明白了什么。

  那内力陌生,并非是萧离的,而是君墨承的,她从未想过,君墨承第一次暴露自己的武功竟是替她疗伤。

  东宫与宁远侯府为敌,他所做这些又是图什么?

  君墨承淡淡一笑:“若没有重苏,你可曾想过你会嫁给谁?”

  “重苏不会死。”

  “若重苏未回上京,一生在北境,你总会被赐婚的。”

  “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便不再是我。”她看至君墨承的瞳孔,笃定而道。

  若没有那场赐婚,或许原主便不会死,她便不会来到这大晋皇朝,更不会认识重苏与沐竹,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或许,掉进深海的她,会被人救起来。

  或许,二十一世纪的她,根本还没有死。

  山洞内人影映浅,步霜歌只能听到外面的霜雪之声,微微瞧目看去时,那修长之手轻抚于脸颊之上,且迫使她对准了那俊美脸庞。

  君墨承道:“我要听到有用的回答。”

  凤眸微动。

  步霜歌淡淡一句:“若太子想要娶我,不妨去问问五皇子,他可是在太子前面排着队。”

  薄唇微动,是冷意。

  可君墨承却笑了去:“他既想娶你,那你怎么回答的?”

  步霜歌淡淡一句:“那不妨嫁给萧离。”

  步霜歌看至山洞之外,那雪地之处还有萧离远去的脚印,她自是明白萧离去做什么了。此时于君墨承的怀中,她无力动弹,被束缚,却又肯答他所问,便已是极限。

  君墨承微微一怔,“萧府攀附东宫,嫁给东宫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吗?”

  “若你休了萧寒容,便来说这句话,便是稳妥。”

  “你倒是敢说。”

  “太子敢问,为何不敢说?”她微微阖眸,已不再看向君墨承,“更何况,东宫想要重苏死,那便是我的敌人。”

  只闻那声极淡,自上而来

  “宁远侯回京,且不肯不攀附任何皇权之力,若不得到便去毁灭便是皇权能做的事情。若你当真聪明,便去查查天斧山狼一事与五弟可否有关系。”

  “是吗?”她微微阖眸,看至君墨承,一动不动。

  君墨承却自旁将那衣裳捡起,轻递于步霜歌身前:“禁卫军寻不到重苏的尸体,便证明他还没死,更何况那些残余的死士在山中三日未离开,便证明他们也没寻到重苏的尸首。更何况,他是宁远侯,不是普通人,你又何必这般悲凉之色。”

  步霜歌握衣而起,一晃入身,却未曾站起。柴火映了她的目,她颔首便道:“太子所言,我自然会听进去,可苏长遥失踪那事,可是东宫所为?毕竟,东宫最开始是最想让我死的,不是吗?”

  无论天斧山狼是否与东宫有关,那嫁祸人的事情总是东宫干的。若苏长遥失踪,便无人能证明她与沐竹的清白了。

  步霜歌在火光之中笃定地看着君墨承。他淡淡睨来,却只有一句:“苏长遥失踪,与东宫无关。而现在的东宫,不想让你死。”

  他靠近步霜歌,俯睨而来。

  眸中是温和,同样也是步霜歌看不透彻的深渊。

  他承认了陷害一事……

  那便证明其他事情,他没做过便不会承认。

  君墨承为何要给她说这些,她看不明白,却也不想明白。

  步霜歌垂眸的那一刻,君墨承的手却已落入她的发间,殷红的唇于她唇上只有半抹距离:“若重苏回不来,东宫随时欢迎你。”

  “若我不愿呢?”

  “那萧寒容对你做什么,本宫都不会再管,萧府要抹除所有不甘示弱的势力,自然也包括你与卫国公府。”

  他唇角带笑,鼻息忽于她的面容之处。

  步霜歌凤眸微微闪,唇角勾了冷笑,挑衅道:“若我在这里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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