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赐婚真相_成亲后侯爷他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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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赐婚真相

  短暂的寂静之后,便是炸裂而开的哗然。

  所有破炎军半跪而下,齐声道:“谨遵军令!”

  他三千墨发轻洒于身后,甚至是发冠也在光耀之下微闪着光晕。重苏垂目,对上了那双凤眸中的惶然:“虽未成亲,谁人不知你是侯府未来的主子?”

  他手指轻抚了步霜歌眼下之处,似是看着那处泪痣,看了许久。

  步霜歌无法动弹,只是与之对视着。

  也便是现在,她清楚地看到那重苏唇角的笑意,可也只是一闪而过:“那日见你这泪痣,便知你就是卫国公府之人。从始至终,我未曾想过杀你。”

  那声音如私磨于耳边千年无法散去的低喃。

  那双眼睛即便是轻睨着她,是高高在上也好,是杀意凌然也好,一时间步霜歌竟觉得身前之人竟这般的熟悉。

  他从未想过杀了她吗?

  可他怎么知道她眼角有一颗泪痣的,或是看过画像吗?说来也巧,穿越之前的她,虽与这原主生的模样不同,却也有一颗泪痣在眼角一处。

  步霜歌躺在重苏的怀中,看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俊美容颜,眼皮却是如何也抬不动了。

  黑暗随之来临。

  重苏俯身,手掌轻抚着那昏睡之人,一向冷意之容却多了些许的杀意:“沈蔚,将这妇人的尸体带至慎刑司,除以凌迟之刑。”

  慎刑司!

  即便是那等待已久的司礼监宋晏也微震一分,故此朝重苏而来:“重苏公子,那慎刑司只处置重刑之人,这妇人早已死了,更何况她是张都尉家的独女”

  话还未说完,那冰冷眸光便随即迎来:“司礼监大人,倒是要管闲事了?”

  宋晏拂尘落了落,急忙道:“老奴怎敢?只是这张氏是卫国公府的人,不是吗?”

  宋晏看向卫国公,似是示意卫国公言话。

  此时的卫国公,视线依旧是在那昏睡不止的步霜歌身上:“张氏错事,宁远侯随意处置便好,只是霜歌她”

  重苏容颜未有任何变化,淡淡一句:“两种混合的毒物在她体内半月有余,卫国公倒是未曾发现吗?若有朝一日,府里谁杀了这贵女,又该叫本侯如何做?”

  怀中之人昏睡沉沉,鼻息些许的紊乱。

  听闻毒物二字,卫国公便看向了那被少年侍卫扛起的二姨娘尸身,拳头紧握:“卫国公府的家事,本国公定会好生处理。张氏的尸身,便交给您与慎刑司来处置了!”

  卫国公不苟言笑,严肃深沉的眸一直凝着步霜歌昏睡之容。这赐婚是真,宁远侯抢人也是真,还未曾成亲,这宁远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卫国公抿眉,却突见重苏翻身下马,且将怀中人儿轻递给了他!卫国公急忙接过,心中的石头便已落下。

  马蹄声响彻

  重苏上马后轻轻一句:“侯门是她迟早要入之地,卫国公又何必以这番面容瞧着本侯?既然她现在中毒未愈,便由您再照看几个时辰了。”

  说罢,重苏驾马前行。

  这一刻,万人破炎军踏破城门随即跟随,皆迎的百姓皆再度跪拜而下:“恭迎宁远侯回朝!”

  万人洪流之中,阵阵回音冲破天际。

  卫国公抱着怀中之人,温和之容变的阴鸷。

  他回目看着老夫人,甩袖便朝着卫国公府的方向而去:“回府!”

  老夫人怔在城门之处,看着地上二姨娘留下的血,以及那两具腐烂的尸身,险些有些站不稳。自始至终,她皆是以“亲家”的身份来迎军,而宁远侯重苏竟一眼未曾看她!

  张氏不由分说便被杀了,重苏一眼未眨。

  若为婚嫁,世人都知大晋皇朝有两府难入,其一便为东宫,其二便为宁远侯府!

  而东宫已有了正宫太子妃,即便芊儿能嫁,也只能嫁为侧妃!只有宁远侯府,是她卫国公府的不二选择!

  若她早一些将张氏提为主母,那么今日能被宁远侯护着的便只有芊儿了!

  皇帝赐婚给卫国公府,只要其嫡女入嫁侯府,她何尝不恼?若芊儿入嫁,华贵的不光是卫国公府,更是她母家一族!

  想此,老夫人重重地凝至大军离开的方向:“去都尉府告知表哥,今晚他必须到卫国公府!一刻也不能迟!”太华殿。

  所有宫婢皆垂身出殿,无人敢抬头去看那褪去一身戎装的公子,可余光却是偷偷凝着。

  一身重紫降衣,如仙肆意。

  若不知他便是那北境而归的宁远侯,谁又敢相信这般之人手上早已有数十万的人命?

  司礼监宋晏端着茶盏托盘,依旧眸色带笑:“重苏公子这般回朝,上京城可是热闹着呢,今个儿可是震天响动的。”

  “是吗?”

  言话之人便是顺帝,他并未着龙袍,反是一身青色便衣衬的浑身的惬意。于此刻,他懒散地倚着棋椅,将棋子落下。

  白子一落,黑子便跟随其上,白子险些输了去。

  宋晏擦了把汗。

  反而便是这般落棋,让顺帝心中喜悦。

  顺帝笑道:“重苏,你八年未曾回来,现在怎么便想回来了?”

  顺帝虽是老态衰宁之貌,可声却如隆钟一般。

  重苏右手紧捏着黑子,面对顺帝那般言论,沉声道:“娶亲并非是小事,也该回上京城了。”

  顺帝听此,声音渐冷了些:“好个成亲,你竟算计到舅舅身上了?”

  这太华殿内,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司礼监宋晏一人伺候着。

  宋晏听顺帝此话,心中已是思量。

  大晋皇朝之中,若为尊贵,到底是龙子为上。

  可大晋龙子之中,出色之人甚少。唯独已逝去的的先太子君九卿,与东宫现太子君墨承让顺帝心悦。除此之外,便是顺帝的侄子,重苏。

  宋晏看向那不苟言笑的重苏,又重新斟了茶水,替他说道:“重苏公子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若开枝散叶了,也是皇家的幸事。”

  顺帝大笑:“你倒是操心。”

  “老奴哪敢啊?长公主可是皇上您唯一的妹妹,这重苏公子上战场八载,她日日于公主府以泪洗面,皇上您看着也忧虑不是?”

  宋晏将茶壶放下,退后两步,脸上呈出的依旧是笑意。

  顺帝收起笑意,反看向重苏:“回朝不慌,你反而先去了慎刑司处置那尸首。不说那妇人是张都尉的独女,又是卫国公府的妾,单凭你忤逆了回朝的时辰,朕便能罚你。”

  重苏听了这一句“罚”,那无波之容多了抹笑意。他什么都没说,反而将棋子再度落下,将白棋堵的死死的。

  这一赌,顺帝却是一怔,而宋晏也是慌了神。

  “一朝回朝,各方势力皆来拉拢,谁又不知?北境虽是战乱,半年之中却收到了百张女子画像,皆是这朝臣而为,皇舅您不可能不知?这又谈何算计?”

  重苏起身,且亲自给顺帝斟了一杯茶,烟雾缭绕,那双眼睛却是寂静的。

  顺帝倚背,紧紧捏着茶杯:“休用话术套朕,可那些画像之中,唯独没有步霜歌,是你选择的她,所以才愿归来成亲,并非是朕逼你回来的。”

  “可卫国公是纯臣,与那些朝臣不同,娶其女不是更好?”重苏此话说的露骨,任谁听去皆知他此话何意。

  宋晏听着,混浊之眸起伏明灭着。

  自古将军手握重兵,皆是皇帝心中的刺,各方势力更是相互拉拢。而重苏却不同,她的母亲是皇帝的妹妹,他鞠躬尽瘁,多年征战伏尸百万,如今更是与各路朝臣并不相扰。即便是成亲,他也只会选择了纯臣之女,到底是为表明自己的忠义。

  “可所有人都认为,是朕逼着卫国公府与你侯府联姻,你倒是将责任甩的一干二净。”

  顺帝似是乏了,茶水未曾饮完便起了身预走。

  宋晏去扶,却是微微思虑。

  他从未想过,这皇帝赐婚是假,重苏求婚却是真。或许从始至终,这重苏公子想要的人便只是步霜歌罢了。

  重苏俯身恭迎,只道:“步霜歌的画像,是东宫太子率人送至北境军营的,并非不在百图之中。”

  这一刻,顺帝脚步停顿了下来,静静地看向重苏,眸中阴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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