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青异镇血屋_这一世我要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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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青异镇血屋

  王朝都城内只有单向传送阵,可出不可入,凌辰在城南的朱雀山驻马,这山间有千年古行宫架构在龙脉之上,历经多次修葺后愈发精美夺目,只是绵延百里围山而立的诸多亭台阁楼就散发着灵光宝气。

  据说此地各种阵纹同时运转,可将这三百里山脉的四时逆转成夏日风光。

  而长阳城四方各有四象行宫,春青龙,夏朱雀,秋白虎,冬玄武,皆是豪华相似风景不同,也将王朝的龙脉死死钉在了都城,成就了近八千多年的白风大兴,长阳城集天下之正统威严,绝非邪祟之物能够随意闲游,道洲大气运在此徘徊,就是真仙也不敢在此处放肆。

  身后行宫就有些大宗门外宗建筑的道韵意味,这漆金缀玉的城郭危楼虽有些华而不实,但在俗世材料之中依旧藏着不少法门,绝非看上去这般简单。

  以俗世身份,王爷也没有资格在此停留太久,驿馆的统领向长阳城送去消息后,就通知凌辰动身。

  收起眸中金光,在这山坡上穿着莽龙银袍,小良帮其仔细整理后,几人在此决定暂时分开,他将金剑交给小良让其保护众人,而少年会在前往长阳城之后,立即前往圣人谷。

  接引之光中马车来到通往长阳的宽约十丈的大理石官道上,两辆马车没有犹豫,直接分道扬镳。

  相对于沉景的藩镇割据,白风王朝才是鼎盛的集权统治。

  可惜如今那至高权力正在分裂,自摄政王被逼回城中,各大边疆将领已经蠢蠢欲动,太子的正道盟也从风雪冰城移至玄武山以北由柳陆肖程四大世家共同建造的辅龙山庄,八方朝野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枕戈待旦只等上边的命令,皇室刀剑相向的局面似乎已经注定。

  但这一日,连天洲大帝都给足面子的阎王突然到访,却是割断了双方紧绷的弓弦,即使摄政王控制舆论诋毁于他,但在剑阁一事之后,形势反转,凌辰收获了一众仰慕之人。

  不及三品大员出行的平白马车尚未入城,就被诸多百姓围住,凡人和低境界修士各有之,有人高呼阎王,有人更是直称剑仙,城外驻扎的御林军在百里荷乡的带领下为凌辰开路,城门处属于王朝的小型修炼宗门也派遣了弟子和长老撑开灵气疏散人群,整条朱雀大道围满了想要见一眼这个传奇人物的凡人。

  “师傅,前面都是些大户人家小姐的轿子,有人向我挥手……哎呦!”

  凛南屿转过身,手中竟多了几条芳香四溢的手绢,在尊王星他只是积攒怨气等待修炼鬼道的下民,跟着凌辰之后他才明白,师傅的快乐果然是想象不到的,男子不由得竟嘿嘿傻笑起来。

  一旁的骆非塍,将从此而来各个大城的地图收入袖中,揉了揉满是疲惫的脸颊,看向托腮沉思的凌辰,“看来皇帝把你到来的消息散布开了。”

  “意料之中,如今摄政王和皇帝身边都有各怀鬼胎的人,哪一个都不能信。”

  “李天佑呢?”

  凌辰深深看了眼骆非塍,“看来骆状元的任务还是轻了。”

  正襟危坐,凌辰弹去袍子上的褶皱,警告般说道:“此次只为邪神和金风阁之事,朝堂内外,不归地府管,金风阁更不能图一时便利依附任何权贵。”

  “王爷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伸了个懒腰,神情轻松,曾经在沉景帝国他一个状元被排挤成铸鱼符的小吏,骆非塍深知官场的勾当,他担心凌辰时而头脑发热又招惹什么麻烦,这才假意试探。

  少年王爷却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如今以凌辰的推演能力,不说是毫无破绽,至少在俗世是少有人能算计得了他。

  皇室敕封的储仙居算是隶属于王朝的宗门,培养了大批修炼者亲卫,凌辰在几位人仙长老的带领下从偏门直入长阳皇宫,稍许,至一处绝灵阵法的狭道宫门前下马,让小黑留在车上,凌辰又在四位虚灵境太监的带领下向内走去。

  一些结束早朝的官员正与他迎面而来,外面喧闹,而朝堂内此时甚至还不知道阎王已经来至长阳皇宫,此时乍一见面,不少人甚至呆愣原地,忘记了行礼。

  凌辰两月前来此豪取王位之时,几乎使得整个皇城高手出动,但结果无疑是扫尽了王朝颜面,这些文官在之后没少上书口诛笔伐,如今对方亲自来至眼前,只让不少人装傻充愣,就是回过神也没有一人招呼。

  “参见王爷,陛下在上书房。”

  掌印太监韩传喜亲自在绝灵阵法之后候着他,这位人仙大圆满的皇帝亲信,凌辰在龙王宫见过,当时对方正在与张之合华诗诗三人联手对付圣龙教的长老。

  “韩公公可知是谁将我到来的消息散播出去的?”凌辰淡金色眸子不时打量着这位杀死梦家神灵小九的邪神信徒,若是对方不展示信仰,就连龙眸都看不出任何端倪,就好像内心的邪恶不表现出来,谁也不知眼前之人是鹤发童颜的仙人,还是嗜血的恶魔。

  “昭明平原论道会鱼龙混杂,说不得是王爷向长阳的动作被一些闲人传出来了,不过所有人都在猜,王爷此次入宫又要做什么大事呢?”

  韩传喜越是滴水不漏,凌辰就越确信那个灵族就是他搞出来的。

  “猜我?我都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可能是觉得无聊就出来转转!”凌辰卷袖负手,身上满是狂傲之气。

  在白风,上书房是儒门奉旨开设的学堂,是诸多皇亲国戚大臣之子研究学问的地方,也负责从小培养一些忠于王朝的清白臣子,尚未接近,凌辰就听得杂乱的读书声,惫懒声音入耳,似八月鸣蝉,滋哇扰人。

  韩传喜引着凌辰避过耳目向角落里的一处清雅阁楼走去,这里的地基之下深藏阵法波动,凌辰在上次闯皇宫之时就见识过了。

  尚未踏入楼门,就有男子笑容满面地走了下来,身着帝袍英气逼人,是当今太子李天佑。

  “凌兄,请!”

  对方以修炼界称呼,凌辰也不再端着王爷的架子,“李兄在剑阁的伤势如何了?”

  “天洲监察使的实力实在恐怖,如果不是那魏蠖因为剑心乱了,我恐怕也奈何不了他。”李天佑看了韩传喜一眼,似有冷光闪烁,似乎有此人在这里,太子连自己的伤势都不愿说明。

  凌辰与李天佑的关系在经历道洲秘境之后,可谓是前嫌尽消,如今颇有种兄弟重逢的感觉。

  随着李天佑来到阁楼之上,一位身型消瘦脸色氤氲着黑气的龙袍男人正坐在浮空的龙椅之上,即使在凌辰上前行礼之时,这带病执政的皇帝李隆昌也只能轻声虚气地引他坐下,韩传喜并未离去,而是直接站到了皇帝身侧。

  “凌辰,朕死之后,你觉得太子继承大统有几分把握?”李隆昌根本不做寒暄,直白问道,皇帝终究不可能修为鬼道,只是撑着瞒天术还能藏住鬼气,这才继续坚持。

  在上一次来至长阳时,凌辰就明白,这李隆昌似乎并没有威胁,倒是其身旁的韩传喜让他始终看不出破绽。

  不动声色,凌辰却毫不客气地坐下,“看来陛下的瞒天术已经藏不住鬼气了,现在的话,李兄想要继位有五成把握,但陛下鬼道暴露,就只有一成把握,要是陛下与邪神有牵连,一成把握也没有。”

  李隆昌借程家的鬼道功法费尽心思营造还活着的假象,是因为他确实不能死,五年前,在如日中天的摄政王手中,李天佑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也是皇帝撑到了现在,才让那时犹是被悟道真君控制的少年,重获自由又修炼至人仙大圆满,有了与摄政王掰手腕的能力。

  “看来你此次是为邪神之事而来。”李隆昌眼神毒辣,在少年说出邪神之时,直接一语中的。

  而凌辰也不隐瞒:“我已声明天下,绝不插手朝堂之事,但邪神与影星系另当别论。”

  浮空的龙椅上,李隆昌久久不做声,凌辰也很有耐心,他来此的目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王朝内部这滩浑水可不归他管。

  “朕了解地府如今在道洲的地位,不会勉强你,但你来此必有所求,不如朕与你各提一个条件,必须答应。”

  李隆昌如今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在鬼道身份暴露之前稳住太子的局势。

  眼中金光如星系流转,凌辰平静开口:“如果陛下与邪神没有牵连,就是交换两个条件我也会履行到底。”

  凌辰这句话实在试探,君无戏言,他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反应。

  “痛快,说你此次来长阳所求吧!”

  李隆昌上扬的情绪并非作假,看来这位皇帝也不知自己身边的大太监已经是邪神信徒了,这倒让凌辰有些亏欠之感,毕竟对方与邪神有牵连而不自知,他依旧可以不履行对方的条件。

  随口将设立金风阁之事说来,李天佑的面色都几经变化,倒是李隆昌始终点着头。

  “朕答应了,但佑儿正在与李隆羲争夺飘渺楼的产业,大可将已经到手的全部送你!”

  “谢过陛下。”本就是与皇家抢饭碗的事,得罪李隆羲在所难免。

  痛快应下的李隆昌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凌辰,朕要你,先彻查白莲教邪神余孽!”

  少年已经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但没想到对方的条件竟然这般简单。

  “陛下为了李兄继位真是费劲心思,这两个条件都让我站在了李隆羲的对立面,凌某可以应下,但陛下不能降旨,让我暗中处理即可。”

  李隆昌提出条件之时,凌辰也确信,此人绝非邪神信徒,世间常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他却看到了皇帝与太子的拳拳父子情。

  事情顺利,李隆昌似乎心情不错,按着韩传喜的手要带着他这个王爷去见见而今皇室培养的人才。

  “儒门自千年前出了一个圣人魏乐府后,皇宫就在国子监之外多了这上书房,可教导出来的天才不少,却多是脑后生反骨。”

  出了阁楼后,李天佑就匆匆离去,如今长阳城的形势紧绷,他也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凌辰,而皇帝却一边念叨着些忧虑之事,引着凌辰向之前有着凌乱读书声的学堂。

  “圣人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是让你们珍惜时……”

  “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教书夫子惶恐相拜,凌辰却一言不发跟在李隆昌身后,不留痕迹地观察着韩传喜,少年已经在思索如何扯着这个线头让邪神在道洲的势力一览无遗。

  这上书房内一共三十来个孩子,大的有十几岁已经是灵光境界,小的只有六七岁,几个懵懂的小子要在一旁陪读的提醒下才想起要行礼。

  “凌辰,这些小子没有不崇拜你的,你来给他们上一课吧!”

  一众少年惊喜地欢呼起来,只让夫子面露难色偷偷打着手势,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这般没规矩,自己的难保不会被降罪。

  李隆昌的语气虽然柔和,但凌辰却是听出了杀机,分王权,夺封地,动摇王朝威严,斩天命,逆天庭,自立法纪,这世人若有学他者,绝对邪魔无疑。

  如果凌辰是白风皇帝,却培养一群这种后辈,那可真就是养了一群反骨仔。

  看着一众眼神亮起的少年,凌辰俯身领命,接过夫子放下的典籍,又轻轻放下。

  “本王到来之时,就听闻此地糟乱的读书声,看来各位是不喜文学,心向武道之人,不知我猜的对不对?”凌辰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看向一个境界最高的少年,后者欣喜地站了起来。

  “回王爷,如今天下太平,在下纵有沙场之志,也无施展拳脚之处,只想也能在十年后的论道上拿到一个称号。”

  之后让年龄稍大的少年纷纷言说,皆是不谈凌辰如何得到的王爷,只说黎民苍生和远大抱负。

  “嗯,都是未来栋梁。”凌辰欣慰点头,竟然将儒门圣人所属的七节戒尺取了出来,“你们几人将掩盖心音之物拿去,若是还能说出刚刚之言,我就亲自将儒门浩然气传授,如何?”

  几个少年相互看了几眼都变了脸色,却有一人站出,但心音流露的瞬间就是权力财帛美色,其余同窗境界不够尚听不到,凌辰也不动声色,只等对方自己红着脸坐了回去,他才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我是贤王之孙,李天星。”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即使不知道对方心音流露了什么,一众同窗也忍不住笑起来。

  谁知凌辰竟然点了点头,欣赏般说道:“坏心思谁都有,圣人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圣人,你敢站出来,就说明希望自己是问心无愧,我就传你浩然气法门,希望你有一天真的能做到站在陛下面前也可敞开心音。”

  七节戒尺勾勒出赤金色浩然气,凌辰拆下红尘真解一气的功法,以符箓为引打入这少年的眉心,后者瞬间盘膝而坐进入坐忘状态,而之前还嘲笑对方的一众少年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一些年龄小的孩子丝毫不收敛嫉妒神情,只让凌辰对这皇室的教导感到不屑。

  “各位,谁想以后也要当我这种王爷的,可以上前敞开心音。”凌辰依旧面不改色,一些少年只当他还要传授功法,纷纷站了出来。

  已经发生的罪恶在被唾弃的时候,往往也是一颗种子,若是时机场合适宜,有的人就不再会问为什么了,而是心想,原来还可以这样。恶,像是瘟疫,是会沿着欲望蔓延的。凌辰以强硬手段取走王爷之位,对于白风王朝无疑是恶。

  “伸出手来!”凌辰抬起戒尺,重重地打在每一个少年的掌心,与期望相差太大,让一些年龄小的孩子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认真跟着夫子修习,下次,我再来上书房,你们用心音告诉我,错在什么地方。”

  收起戒尺,凌辰将书本交给了夫子,与始终和蔼笑着的李隆昌离开了上书房。

  凌辰的神魂本源并不在身,之所以始终面无表情,是因为他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心音,但这一番表现却没有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在上书房外的甬道上,一众储仙居培养出来的宫女立即跟在身后,这些人都是死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凌辰,这些夫子有你一半的手段,就算白风分裂成两个朝堂,朕也可以早日寻求解脱了。”

  一旁听到此言的韩传喜,当即矮下身惶恐般说道:“陛下,您还要亲眼看太子登基,怎么能说这种话?”

  邪神信徒果然是难以觉察,自来到皇宫,凌辰自始至终没有从韩传喜身上看出任何东西,如今对方这忠仆之态简直就像真事一般,若不是小九以死来告诉他那些消息,他还真怀疑是自己弄错了。

  “陛下,鬼道亦可修成大道,若陛下不嫌弃,您可以在荒古狱掩去身份静修。”凌辰这是最后一次试探,不惜让李隆昌进入地府内部。

  “不必了,朕连如何死,何时死都想好了。”李隆昌释然般说道,只让一旁韩传喜捏着拳头,身子都在颤抖。

  听到这里,凌辰却是松了一口气,这皇帝的先天本源若是没有受损,或许也会是一代明君,可惜天庭在决定以大手段控制道洲的时候,就绝不可能让白风王朝有一个聚齐所有众生愿力的皇帝。

  在通往内苑的宫门前,凌辰拜别了李隆昌,退了几步洒然离去,储仙居的几位宫女瞬间出现,引着凌辰,也将陛下特地吩咐的一物放在他的手中。

  是一个布满瞒天咒的储物袋,凌辰没有检查,从容收在袖中。

  一路没停,随着宫女,凌辰走出绝灵狭道上了马车。

  他没打算在长阳城久待,来时策马,夹道欢迎,走的时候直接从传送阵离去。

  再次出现在朱雀行宫之外,天色已晚,马车向着西南,直奔儒门圣人谷。

  将天人袍的领子翻了出来,又将王袍脱下随意丢在马车一侧,凌辰是抱着最坏的结果进宫,甚至已经推演过若是皇帝也信奉邪神,自己该如何出手。

  “王爷的心情不错,看来事情出奇地顺利。”知道凌辰要去圣人谷,这一次整理形容正襟危坐的变成了骆非塍。

  “有些事情想复杂了,有些事情想简单了。”凌辰始终胸有成竹,任何一种情况他都推演过,很少有让他感到意外的变数。

  小黑无聊地四处飘来飘去,探查着周围,凛南屿在凌辰的指导下进入修炼状态,渐渐坐忘身外,即使马车颠簸,其余二人言谈从未停止,也没有打扰到这个苦修中的男子。

  “小辰子,最近中原似乎出了些乱子,不少修士捕头和侠客都在向一个名叫青异镇的地方走去,好像是那里出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命案。”小黑的探查力比得上真仙,即使大型禁制都无法阻挡它锐利起来的目光。

  骆非塍似乎有些兴趣,翻找了一张地图,突然神情怪异地说道:“儒门书院和圣人谷之间有两座大城,而这青禾城和异人城之间就是这青异镇,且不说儒门的大境界,这异人城可是肖家所在之处,在大世家的眼皮底下搞事……”

  知道凌辰对此事上心,小黑立即又飞了出去,再回来之竟然打了一个寒战。

  “是昨天发生的事,一个镇子十几个村子,全是血屋,不剩几个人了!”

  “看来邪神确实知道我们要去的哪里,这是警告?还是说将恶业之力收走后就逃了呢?”骆非塍眉头紧缩,这种恶劣事件,任谁听来也绝对不会好受。

  凌辰眼中杀气闪过,“一个做事没有理性毫无底线的畜牲,人是无法推演的。”

  “邪神的目标如果真的是圣贤,那他不可能轻易放弃。”骆非塍在地图上的儒门书院和圣人谷打了一个叉,又转手在掌握奇门遁甲之术的肖家异人城上画了一个圈。

  “咦?这肖家不是所属正道盟吗?怎么李天一在那里,似乎疯了?”小黑目光洞彻千里,无视禁制竟然真的在肖家发现了些许怪异。

  而凌辰却不以为意,只是轻吐一句话:“正道盟不少世家都是左右逢源的墙头草,李天一吗?劈开剑阁的那一天路过龙陵城,我给那小子种下了‘心魔罪己’咒术,一般人是解不开的。”

  骆非塍抬头看向凌辰,看来少年早就料想到长阳城内紧绷的气氛,故意让摄政王的儿子身体出现异状,放缓皇室内部争斗。

  “王爷,慧极必伤,你就不怕身边人也忌惮你的手段吗?”

  “真的会怕吗?”凌辰沉思良久后自言自语,这一刻少年身上满是孤独的气息。

  眼中哀愁之色闪过,少年又目光坚定地说道:“之后的对手只会比我更可怕,我只觉得自己的手段还不够。”

  骆非塍感觉对方像是一个刺猬,防备着四面八方,满是警惕,唯有怀着善意走近的人,才能看见那足以穿透血肉的尖刺下面的柔软和温暖。而在大危机之前,这个刺猬竟要将凭一己之力将身边的所有人护在身下,像这样的朋友,骆非塍怎么会怕呢?

  “本状元有幸早些认识你,小子,这地府,我骆非塍一定给你经营成道洲第一的势力!”

  凌辰惊讶地看着这想来嘴毒的少年,温和一笑,“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凌辰一定让你做地府最大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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