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哎。”
导演叹口气,
“他们两个的演技，一时之间，我都不分清楚谁更差一些。”
看完前面那场戏的回放,他觉得不太满意，只能说勉强过得去。
凌晨三四点钟左右，拍完另一组镜头以后,导演喊了“过”。
他押着所有演员，在几天内将上船前的戏份集中拍完。
等到他喊“过”,所有人都累瘫了,在塑料椅上歪七竖八地躺下,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工作人员叫醒。
“准备登船了。”
启程前往小岛拍摄当天，顾澈也在。
天还没亮，他那辆黑色豪华保姆车从远处开过来,停在片场,看起来格外显眼。
顾澈没下车,只有他的经纪人下了车，怀里捧着束用牛皮报纸扎着的满天星。
姜宁跟导演和主演们打过招呼,至于这束满天星,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递到时戚面前,“恭喜你的电影开拍，这是a神亲自挑的花。”
周数替时戚接过去,客气地道：“谢谢。”
司机们将车开到片场,演员们陆陆续续上了车，跟在顾澈的保姆车后面，开往港口。
当看到停靠在港口的游轮时,众人齐声惊叹。
“好漂亮的游轮！”
盛忆州：“不赖嘛。”
空地上降落下一架直升机，顾澈这才从车上下来，两手插在长款大衣的衣兜里，带着那副彩虹色头戴式耳机，目不斜视地上了直升机。
保镖们提着大大小小的皮箱跟着上去，后面还有几个背着吉他等乐器的工作人员。
剧组里的所有人都是乘坐游轮前往小岛，只有顾澈和保镖、助理们登上直升机。
游轮从港口出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小岛。
不过对于习惯昼夜颠倒的演员们来说，这只是小问题。
况且他们还要登船的戏份需要拍。
当然，他们得等着拍摄设备全部搬上游轮，才会开始拍，等待期间刚好可以放松下。
因为要在岛上待上一个月，演员们的东西最多，光是行李箱就装了几车。
工作人员帮着将行李箱提上去，一趟趟地来回跑，总算把车里搬空。
有人吐槽：“又不是去度假，带这么多行李干嘛？”
周数准备了两个大行李箱，时戚坐在行李箱上等周数，一边查看粉色里的任务情况。
盛忆州从房车里钻出来，他又换回第一天见面的那身，羊绒大衣和靛蓝色针织围巾，前两天是灰色大衣和棕色围巾，时戚确定盛忆州是同一件衣服，一次买几件不同颜色的款。
“你在等周数？”盛忆州问他。
“我看他被副导演叫走了，咱们先上去吧。”
小型游轮的服务相当到位，行李箱自会有人帮忙送到房间。
他们跟随私人管家上了船。
“你好像特别不爱说话。”盛忆州突然道。
他一路把时戚送到房门口，“原来你住在这间，巧了，我就在你隔壁。”
时戚软软地一笑，“好巧呀。”
盛忆州和时戚在门口说了会儿话，他朝时戚身后看看，“他来了，那我先走了，晚上找你聊聊。”
这趟登船花了不少时间，从凌晨五点开始，到早上九点，所有的拍摄设备才挪到了游轮上，全部人员登船完毕。
一切就绪。
盛忆州穿戴好摄像机，负责拍摄这组登船的长镜头。
“请大家按次序登船，不要拥挤推搡。”
乘务员站在入口检票，不断提醒众人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
一个月的拍摄周期，时间紧迫，大家都拿出敬业的精神，即使几天没怎么合眼，一到镜头前就精神百倍。
登船前，演员们都提前做好妆发，换上戏服，按照剧本描写的顺序，依次上船。
这艘命名为“探索公主号”小型游轮，乘客人数限定在三百人以下，内部经过翻修，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在所有人登船后，游轮的汽笛长长地鸣响，脱锚，驶向定位中的小岛。
大厅里的硕大水晶灯亮起，向客人展示它的一切。
象牙色的复古扶手，铺着红色地毯的旋转木梯，散发着樱桃木味的餐桌上摆着西式烛台和精美的餐点，穿着性感银色鱼摆裙的女歌手，站在舞台中间，捧着话筒轻轻哼着歌谣。
众人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以为会是趟枯燥的任务，没想到竟然还有点小乐趣。
导演拍到需要的画面，喊了过。
演员们总算能缓口气，坐下来吃了些东西。
除了登船这一段，船上剩下的戏份，就需要结合特效来拍。
登船当天晚上还补办了开机宴，为了开机大吉，还象征性地放生了几只动物，可能是海龟之类的，装在吊篮里通过绳索放到海里。
又放了一轮烟花庆祝。
周数有些晕船，晚餐吃了几口，就用餐巾捂着嘴上楼去了。
时戚惦记着他的情况，和盛忆州简单交流几句，便上楼看看。
等会儿他和盛忆州还有场夜戏，他得先确认周数的情况如何。
时戚和周数住在顶层的套房里，房间很大，三间卧室，两个卫生间，还有一个阳台供人赏月，隔壁住着盛忆州和他的经纪人。
他轻手轻脚进了周数的房间，替他掖掖杯子。
周数睁开眼，“等下是不是还有场夜戏？”“嗯。”
周数说：“记得把羽绒服带上，我可能起不了床。”
时戚用手心摸摸他的额头。
周数说：“我没事，已经给管家打了电话，等会儿医生就来了，你好好拍戏。”
时戚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没关，方便他随时进来看看周数的情况。
然后退出房间。
时戚赶到搭建好的临时片场。
到了这里，他就是社畜叶嘉。
霍子安和叶嘉被分配到同一间船舱里，第一天晚上霍子安就晕船了，在厕所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呕。”
叶嘉看他吐得难受，拿了止晕药，递给他。
霍子安拍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叶嘉一开始没有发现异常，每天都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直到某一天，他发现身边的同事看起来有些陌生。
稍微留心才发现，在他们中间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面相严肃孔武有力的工作人员。
这些都是教授的团队里核心成员，出海没多久，他们就脱下了白大褂。
叶嘉犹豫要不要问问霍子安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忍住了。
那天他像平时那样，给221号植物浇浇水，欣喜地发现它长出了几片绿叶，枝干上第一次没有留下黑斑。
叶嘉很兴奋，立刻去找霍子安。
为了快一点告诉霍子安这个好消息，他走了平时没有走过的通道。
然后他目睹了杀戮现场。
他从某位同事的门口经过，发现房门大开，地毯上淅淅沥沥地洒下一些带有腥味的液体。
叶嘉沿着印迹，走到房里，看到同事倒在血泊中，他看了眼，当场就吐了。
他给霍子安发消息，“出事了，有人死了。”
警卫接到霍子安的电话，过来看看情况。
“怎么回事？”
叶嘉说：“我、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
至于医生，警卫和他觉得没必要，因为以这个同事的死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警卫说：“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声张，泄露出去弄不好就会引起群体恐慌，凶手肯定就在船上，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眨眼，电影里的时间已经是三个月后。
登船以后，经过三个月的航行，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每天跟玉米、土豆、豆芽打交道的叶嘉，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工作内容。
而且他还感到很不安，因为船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人。
叶嘉回想起他亲眼目睹的惨烈死亡场面，用力摇摇头。
“你怎么了？”扛着摄像机的霍子安按下暂定键，不耐地道。
叶嘉：“我、我没事。”
霍子安冷眼看着他，“你最近走神的次数太多了，解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下来，今天的工作还要不要继续？”
叶嘉：“你重新记录一次吧。”
“咔”
导演：“再来一遍。”
这场戏，时戚和盛忆州连续ng三次，第三遍总算过了。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各自回房休息。
时戚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深夜，一切归于平静。
时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从不晕船，但在处在脚不能沾地的船上，他总是格外警醒些。
他想到外面吹吹风。
走廊上铺着厚重的红色地毯，壁灯幽幽的光线，将狭小的通道照亮。
他缓步走到走廊尽头，拧开门把，外头是通往最上层休闲区的楼梯，旋转楼梯整体都被涂成复古的红棕色。
时戚沿着旋转楼梯，慢慢走上去。
这个时间，甲板上只有他一个人，除了海浪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
时戚趴在栏杆上，盯着某间房的阳台。
盛忆州给他发了发了微信消息。
【盛忆州小同学：你睡了吗？】
【时戚：没有。】
【盛忆州小同学：我也睡不着，咱俩聊聊？】
【盛忆州小同学：你到我房间里来。】
系统的声音响起：“彩蛋游戏2任务进行中，请宿主同意邀请。”
【时戚：好。】
时戚敲开盛忆州的房门，他还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夜色中的盛忆州显得有些安静，不像白天的时候话那么多。
盛忆州突然问道：“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时戚顺着盛忆州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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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叹口气,
“他们两个的演技，一时之间，我都不分清楚谁更差一些。”
看完前面那场戏的回放,他觉得不太满意，只能说勉强过得去。
凌晨三四点钟左右，拍完另一组镜头以后,导演喊了“过”。
他押着所有演员，在几天内将上船前的戏份集中拍完。
等到他喊“过”,所有人都累瘫了,在塑料椅上歪七竖八地躺下,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工作人员叫醒。
“准备登船了。”
启程前往小岛拍摄当天，顾澈也在。
天还没亮，他那辆黑色豪华保姆车从远处开过来,停在片场,看起来格外显眼。
顾澈没下车,只有他的经纪人下了车，怀里捧着束用牛皮报纸扎着的满天星。
姜宁跟导演和主演们打过招呼,至于这束满天星,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递到时戚面前,“恭喜你的电影开拍，这是a神亲自挑的花。”
周数替时戚接过去,客气地道：“谢谢。”
司机们将车开到片场,演员们陆陆续续上了车，跟在顾澈的保姆车后面，开往港口。
当看到停靠在港口的游轮时,众人齐声惊叹。
“好漂亮的游轮！”
盛忆州：“不赖嘛。”
空地上降落下一架直升机，顾澈这才从车上下来，两手插在长款大衣的衣兜里，带着那副彩虹色头戴式耳机，目不斜视地上了直升机。
保镖们提着大大小小的皮箱跟着上去，后面还有几个背着吉他等乐器的工作人员。
剧组里的所有人都是乘坐游轮前往小岛，只有顾澈和保镖、助理们登上直升机。
游轮从港口出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小岛。
不过对于习惯昼夜颠倒的演员们来说，这只是小问题。
况且他们还要登船的戏份需要拍。
当然，他们得等着拍摄设备全部搬上游轮，才会开始拍，等待期间刚好可以放松下。
因为要在岛上待上一个月，演员们的东西最多，光是行李箱就装了几车。
工作人员帮着将行李箱提上去，一趟趟地来回跑，总算把车里搬空。
有人吐槽：“又不是去度假，带这么多行李干嘛？”
周数准备了两个大行李箱，时戚坐在行李箱上等周数，一边查看粉色里的任务情况。
盛忆州从房车里钻出来，他又换回第一天见面的那身，羊绒大衣和靛蓝色针织围巾，前两天是灰色大衣和棕色围巾，时戚确定盛忆州是同一件衣服，一次买几件不同颜色的款。
“你在等周数？”盛忆州问他。
“我看他被副导演叫走了，咱们先上去吧。”
小型游轮的服务相当到位，行李箱自会有人帮忙送到房间。
他们跟随私人管家上了船。
“你好像特别不爱说话。”盛忆州突然道。
他一路把时戚送到房门口，“原来你住在这间，巧了，我就在你隔壁。”
时戚软软地一笑，“好巧呀。”
盛忆州和时戚在门口说了会儿话，他朝时戚身后看看，“他来了，那我先走了，晚上找你聊聊。”
这趟登船花了不少时间，从凌晨五点开始，到早上九点，所有的拍摄设备才挪到了游轮上，全部人员登船完毕。
一切就绪。
盛忆州穿戴好摄像机，负责拍摄这组登船的长镜头。
“请大家按次序登船，不要拥挤推搡。”
乘务员站在入口检票，不断提醒众人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
一个月的拍摄周期，时间紧迫，大家都拿出敬业的精神，即使几天没怎么合眼，一到镜头前就精神百倍。
登船前，演员们都提前做好妆发，换上戏服，按照剧本描写的顺序，依次上船。
这艘命名为“探索公主号”小型游轮，乘客人数限定在三百人以下，内部经过翻修，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在所有人登船后，游轮的汽笛长长地鸣响，脱锚，驶向定位中的小岛。
大厅里的硕大水晶灯亮起，向客人展示它的一切。
象牙色的复古扶手，铺着红色地毯的旋转木梯，散发着樱桃木味的餐桌上摆着西式烛台和精美的餐点，穿着性感银色鱼摆裙的女歌手，站在舞台中间，捧着话筒轻轻哼着歌谣。
众人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以为会是趟枯燥的任务，没想到竟然还有点小乐趣。
导演拍到需要的画面，喊了过。
演员们总算能缓口气，坐下来吃了些东西。
除了登船这一段，船上剩下的戏份，就需要结合特效来拍。
登船当天晚上还补办了开机宴，为了开机大吉，还象征性地放生了几只动物，可能是海龟之类的，装在吊篮里通过绳索放到海里。
又放了一轮烟花庆祝。
周数有些晕船，晚餐吃了几口，就用餐巾捂着嘴上楼去了。
时戚惦记着他的情况，和盛忆州简单交流几句，便上楼看看。
等会儿他和盛忆州还有场夜戏，他得先确认周数的情况如何。
时戚和周数住在顶层的套房里，房间很大，三间卧室，两个卫生间，还有一个阳台供人赏月，隔壁住着盛忆州和他的经纪人。
他轻手轻脚进了周数的房间，替他掖掖杯子。
周数睁开眼，“等下是不是还有场夜戏？”“嗯。”
周数说：“记得把羽绒服带上，我可能起不了床。”
时戚用手心摸摸他的额头。
周数说：“我没事，已经给管家打了电话，等会儿医生就来了，你好好拍戏。”
时戚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没关，方便他随时进来看看周数的情况。
然后退出房间。
时戚赶到搭建好的临时片场。
到了这里，他就是社畜叶嘉。
霍子安和叶嘉被分配到同一间船舱里，第一天晚上霍子安就晕船了，在厕所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呕。”
叶嘉看他吐得难受，拿了止晕药，递给他。
霍子安拍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叶嘉一开始没有发现异常，每天都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直到某一天，他发现身边的同事看起来有些陌生。
稍微留心才发现，在他们中间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面相严肃孔武有力的工作人员。
这些都是教授的团队里核心成员，出海没多久，他们就脱下了白大褂。
叶嘉犹豫要不要问问霍子安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忍住了。
那天他像平时那样，给221号植物浇浇水，欣喜地发现它长出了几片绿叶，枝干上第一次没有留下黑斑。
叶嘉很兴奋，立刻去找霍子安。
为了快一点告诉霍子安这个好消息，他走了平时没有走过的通道。
然后他目睹了杀戮现场。
他从某位同事的门口经过，发现房门大开，地毯上淅淅沥沥地洒下一些带有腥味的液体。
叶嘉沿着印迹，走到房里，看到同事倒在血泊中，他看了眼，当场就吐了。
他给霍子安发消息，“出事了，有人死了。”
警卫接到霍子安的电话，过来看看情况。
“怎么回事？”
叶嘉说：“我、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
至于医生，警卫和他觉得没必要，因为以这个同事的死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警卫说：“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声张，泄露出去弄不好就会引起群体恐慌，凶手肯定就在船上，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眨眼，电影里的时间已经是三个月后。
登船以后，经过三个月的航行，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每天跟玉米、土豆、豆芽打交道的叶嘉，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工作内容。
而且他还感到很不安，因为船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人。
叶嘉回想起他亲眼目睹的惨烈死亡场面，用力摇摇头。
“你怎么了？”扛着摄像机的霍子安按下暂定键，不耐地道。
叶嘉：“我、我没事。”
霍子安冷眼看着他，“你最近走神的次数太多了，解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下来，今天的工作还要不要继续？”
叶嘉：“你重新记录一次吧。”
“咔”
导演：“再来一遍。”
这场戏，时戚和盛忆州连续ng三次，第三遍总算过了。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各自回房休息。
时戚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深夜，一切归于平静。
时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从不晕船，但在处在脚不能沾地的船上，他总是格外警醒些。
他想到外面吹吹风。
走廊上铺着厚重的红色地毯，壁灯幽幽的光线，将狭小的通道照亮。
他缓步走到走廊尽头，拧开门把，外头是通往最上层休闲区的楼梯，旋转楼梯整体都被涂成复古的红棕色。
时戚沿着旋转楼梯，慢慢走上去。
这个时间，甲板上只有他一个人，除了海浪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
时戚趴在栏杆上，盯着某间房的阳台。
盛忆州给他发了发了微信消息。
【盛忆州小同学：你睡了吗？】
【时戚：没有。】
【盛忆州小同学：我也睡不着，咱俩聊聊？】
【盛忆州小同学：你到我房间里来。】
系统的声音响起：“彩蛋游戏2任务进行中，请宿主同意邀请。”
【时戚：好。】
时戚敲开盛忆州的房门，他还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夜色中的盛忆州显得有些安静，不像白天的时候话那么多。
盛忆州突然问道：“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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