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_娇软炮灰被无数人觊觎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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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时戚拍完这场戏,体力消耗过度,人有点犯晕站不太稳,将半边身子靠在虞危身上。

  虞危不耐烦地道,“你还要在我身上赖多久?”

  他想起关于时戚爱倒贴炒作的传言,有点想收回刚才说的话。

  顾澈拿着花走过来,时戚完全没有地方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靠近自己。

  “嗝!”

  见着顾澈打嗝,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时戚一下用手捂住嘴。

  顾澈不过是送个花而已,时戚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的,试图往虞危身后躲,再结合顾澈刚才说的话,虞危挑起眉头,颇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愣着干什么,别人送你花,还不赶快说谢谢收下来。”

  虞危嘴角微勾,故意把时戚往顾澈面前一推。

  “这是顾澈亲自买的花。”

  站在顾澈身后的经纪人笑眯眯地看着时戚,他打完电话回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见顾澈主动送花给时戚,觉得有必要提上一句。

  时戚犹豫着要不要接过去,顾澈面无表情地将花束往他怀里一塞,戴上耳机,手往裤兜一揣,在一群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走出片场。

  外头的粉丝不论是谁家的,看到他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a神出来了!”

  “他终于换掉乞丐装啦。”

  “今天穿的好帅!”

  不少粉丝还追着顾澈那辆豪华保姆车跑。

  顾澈送花给时戚这事儿,虞危虽然没看明白,但觉得挺有意思的,用力拍拍时戚的肩膀,“行啊你,能让a神亲自送花的人可不多。”

  下午开拍的时候,顾澈和他的经纪人都不在片场,外头聚集的粉丝也少了许多。

  林繁森把时戚和虞危叫过去,“上午那场戏,你们俩再来一遍。”

  他看得出来时戚刚刚学会如何成为电影里的角色,新人演员采用这种沉浸式表演方式,有好处,也有坏处。

  时戚和虞危再拍这场戏时,比上午的时候默契了些。

  依旧是吵架,然后互相推搡。

  虞危将时戚压在地板上,嘲讽弟弟是“小废物”,剧情冲突再次升级。

  到最后时戚一口咬住他的手,这回时戚是轻轻用牙齿含住他的虎口。

  “咔”

  导演喊了停。

  整个下午反复拍同一场戏,演到后来,虞危已经是依赖惯性在动作,把时戚用力摁在地板上时,不知道自己用没用力。

  时戚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还微微蹙着。

  每一次被摁住他都是后背先着地,露在短袖外的纤细胳膊,不时在地板上磕一下,手肘都被磕红了一大块,时戚生的白,看着就挺显眼的。

  两个人摔来摔去,总算等到导演喊了声“过”,虞危将时戚推开,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瘫了好一阵。

  时戚的情况不比他好多少,这具身体的情况确实不容客观,心口隐隐作痛,他有点喘不上气,还得靠周数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喝了半杯姜茶甜汤,缓了很久,脸色才恢复点血色。

  虞危在他旁边坐下,看时戚难受成这样,问了一句,“这么拼,你很想红?”

  难得主动跟时戚交谈,语气里满是嘲讽。

  时戚老实地道:“我只想好好演戏。”

  他说话还有点喘。

  这种回答虞危实在听了太多,是个艺人都会说自己只是喜欢演戏,对财富名利不感兴趣云云,可惜娱乐圈里没有这种人。

  选择进入这个圈子的人,谁不是冲着浮华和名利来的。

  “呵。”

  虞危略带嘲弄地笑了下。

  时戚的回答让虞危觉得无趣,他彻底打消继续跟时戚交谈的念头,低头刷起了手机。

  休息片刻,虞危和时戚回到场中,接着上午的那场戏又拍了几个镜头,下一场戏是虞危和老戏骨的对手戏,时戚就坐在旁边等着。

  只要不是和时戚演对手戏,虞危进入状态总是更快,投入的情绪更多,但还是摆脱不了他固有的表演习惯。

  林繁森坐在监视器后面,难得叹气,“不管是什么样的剧情,演来演去,还是演成了他本人。”

  他在第一部电影上映时,在采访里就说过虞危饰演的男主角不是角色本身,只是虞危自己的本色出演。

  虞危正在跟老戏骨对台词,正巧听见林繁森的话,他神情微微一变,尽量以平缓的语气念完自己的台词。

  很多人都说虞危演戏永远是在演他自己,往常他没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特别地介意起来。

  自从接到《西陵风华录》的男一号,虞危就立刻请了表演课老师,从头开始认真学习表演,这半年没有落下一天功课,虽然现在没能出演这部大制作,但却获得第二次担当电影主演的机会。

  今天和时戚的对手戏,是他拍的第一场戏。

  虞危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他将之归结为是时戚的演技不行,没办法给他更多的情绪反馈。

  现在明明有老戏骨带着入戏,他拼命想要运用学到的表演技巧,一站到镜头前却感觉有心无力。

  又来了。

  这种无法把自己代入角色时的无力感。

  虞危不停提醒自己,你现在是周旸,不是虞危。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虞危越是认真,表情动作语气就越是僵硬。

  他做不到把老戏骨当成仇人看待,像个木偶人一样,张着嘴机械性地说着台词,瞬间就被老戏骨强势的表演方式击溃。

  跟时戚的对手戏,反而还成了他今天演得最自然的一场戏。

  收工以后,虞危没有丝毫耽搁,出片场就一头钻进保姆车。

  时戚点进粉色,虞危对他的好感度不再为负,代表好感度的红色格子一下增加两格,彩蛋游戏1再次自动刷新了任务进度。

  这次剧组把时戚和虞危等人安排到同一家星级酒店,不过虞危住在顶层的套房,平时跟他见不着面。

  回到酒店以后,时戚溜到地下停车场,转了大半圈后,他找到虞危开到剧组来的红色迈凯伦,对着车牌拍了张照。

  吃过晚餐,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时戚提前跟套房的专属管家联系过,虞危还让他乘坐的专属电梯到顶楼去。

  他在走廊上等了十几分钟,电梯才终于停到他这一层。

  电梯门一开,里面已经有人了,是顾澈和他的经纪人,以及两三个身材精悍的贴身保镖。

  “你准备到几楼去?”顾澈的经纪人一看是他,主动跟他打声招呼。

  “……32楼。”

  时戚说出具体的楼层,经纪人笑眯眯地道:“这不是巧了么,我们也住顶楼。”

  顾澈原本懒洋洋地靠在电梯上,摆弄着手里的耳机,时戚一进来,他重新戴上耳机,仰头盯着电梯内挑高的金属花艺吊顶,全程没有搭理过时戚。

  短短几分钟而已,那股寒冽的气息再次出现,时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他抓着电梯里的扶手,努力调整呼吸。

  顾澈的经纪人问他,“你住在顶楼哪间套房?”

  时戚:“我不住顶楼,我是去找虞危。”

  “虞危?”

  经纪人脸上的笑容一僵,“你、你找他干什么?”

  时戚:“找他对戏。”

  经纪人转头看看顾澈,“你想找人对戏,不用特地去找虞危吧,跟a神也行啊。”“我跟虞危已经约好了。”

  时戚拒绝了他的提议,就是声音有点发飘。

  “别那么着急拒绝我,试试又没关系,a神看过这部电影的剧本,他记忆力好,看过一遍的东西就自动记在脑子里……”

  时戚浑身使不上力,挣脱不开,被顾澈的经纪人笑眯眯地拽进顶层套房内。

  顾澈并不关心时戚怎么样,他回房就先去洗澡。

  经纪人把时戚按在套房的布艺沙发上,倒了杯温水给他,跟时戚做自我介绍,“我叫姜宁,是顾澈的小叔叔,咱们加个微信?”

  姜宁扫码加上时戚好友以后,顾澈正好洗完澡出来。

  他换了身浅色的家居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头发还湿着,用白色棉质的毛巾随意擦擦水珠,就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不是说好对戏的吗,快开始吧。”姜宁催了一句。

  时戚的手心开始出汗,他在裤子上擦擦手,打开剧本,从高中时期的部分开始念台词。

  顾澈居然真的在配合他,跟他对戏,就是两个人念台词都没什么感情,顾澈声线低沉,虽然是在捧读,但断词断句还算到位。

  时戚把手里的纸张举高一点,再高一点,刚刚好遮住顾澈的视线。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哥”,时戚的台词总算多了点感情,但还是很生硬。

  “我出去一趟,你们慢慢对戏。”姜宁突然起身,拿起手机就出去了。

  姜宁刚走,顾澈就停下来。

  顾澈将擦水的毛巾丢在沙发上,他盯着时戚看了好一阵,冷声道:“这部电影你一定要演吗?”

  时戚老实地点头:“一定要演的。”

  “你现在退出的话,需要多少违约金?”顾澈问道。

  时戚:“不能退。”

  顾澈皱紧眉头,“你担心耿项南不同意?”

  时戚忍不住打了嗝。

  他真怕顾澈下一句就是“离耿项南远一点”,急忙起身,“我要回去了。”

  顾澈坐在沙发上没动,目送他离开。

  时戚出去以后撞到姜宁和虞危,他们两个站在走廊上谈话,原来姜宁是来跟虞危说时戚在他们这边,让他不用等。

  虞危眼角的余光瞥到时戚从顾澈的房里出来,表情还有点慌张,他冲姜宁笑道:“白费你一番良苦用心,可惜顾澈留不住人。”

  他甩着手里的车钥匙,上前一步,胳膊随意地往时戚肩上一撘,“这么慌,你在顾澈房里都干了些什么?”

  时戚现在恢复了点力气,将虞危轻轻推开。

  虞危不以为意,“滴”刷了下门卡,将套房的门推开,笑着对他说:“不是说要找我对戏吗,你来了,我也没那么无聊,不用出门找人喝酒。”

  时戚刚刚走到虞危的房门口,听到身后传来“哐”的一声,回头看看,又是顾澈。

  “你让他去你房里干什么?”顾澈沉声问道。

  虞危嘴角微勾,“对戏,正经的那种,你要不要一起?”

  顾澈一声不吭,看样子是不打算进去。

  时戚低头往门里走,进门以后,虞危说:“你随便坐。”

  他大概是回房换衣服,时戚在虞危的这套顶层套房内四处打量一下,除了比他住的地方豪华点,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是客卧的浴室里一直哗啦啦地响,时戚走进去一看,浴缸里的水已经满得溢出来了,顺手关掉水龙头。

  金属的水龙头倒映出一个人影——虞危静悄悄地站在门口盯着他,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客卧外的走廊有些许光亮,见时戚发现了到他,他还是站在那儿默不作声。

  “咚”

  与此同时,门口有人敲门。

  虞危的鞋底在地毯上蹭了蹭,转身离开。

  时戚回到客厅等了一阵,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虞危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个人,是顾澈。

  虞危住的顶层套房还自带一个小酒吧,他从吧台拿了三支高脚杯,拎着一瓶金色香槟走过来,“要不要喝一杯?”

  时戚摇摇头。

  问顾澈,他坐在沙发上跟没听见似的。

  虞危把多余的酒杯放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在另一边坐下。

  他朝时戚抬抬下巴,“你先开始。”

  今天晚上虞危跟他对戏,比白天的时候专注得多,时戚是因为顾澈在旁边,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剧本上。

  时戚甚至还特地留意下虞危的表情和语气,指出他早就发现的问题,“不要那么用力,用正常的说话方式,来说台词就好。”

  他一下指出虞危的问题所在,甚至是林繁森和虞危自己都不曾留意的地方。

  就连影评人大多批评他演戏时本色出演,或者是拍太多短视频,只会网红那一套夸张的表演方式。

  也许是时戚的眼神过于澄澈,虞危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尝试用时戚说的方法,慢慢地调整,第一次不需要借助酒精,便让自己放松下来。

  而时戚专注于一件事,就会带动旁人一块儿进入玄妙的氛围中,不知不觉的,对完戏,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时戚起身跟虞危告辞。

  “都这个点了,五点就要开拍,睡什么觉?”

  虞危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内心有种等待萌发的东西,可是依然还差一点点。

  “我困了。”

  拍了一整天的戏,加上对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时戚的体力消耗殆尽,整个人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他在困顿中只有一个念头:能睡两个小时也好,顾澈跟着他起身,和他一起从虞危的房里退出去。

  “咚咚咚”

  顾澈敲了几下房门,没人应声,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带手机和房卡,当然也没让保镖跟着。

  时戚迷迷糊糊地进了电梯,顾澈后脚就跟进来,时戚似乎站不太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困,身体发软,抓不住扶手,还是顾澈托了他一把,很礼貌地轻轻搂了下时戚的腰,然后飞快地把手收回去。

  到了时戚住的楼层,顾澈依旧黏在他身后。

  周数和时戚住在同一间套房内,他早早在另一边的卧室躺下,不过因为时戚还没回来,他也没睡,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知道是时戚回来了,起来倒了杯姜茶甜汤端出去。

  “洗澡前先把甜汤喝了,去去寒。”

  一抬头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个子很高,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除了顾澈还能是谁。

  时戚打个哈欠,揉揉眼,端着杯子小口喝着。

  周数耐着性子问顾澈过来干什么。

  顾澈面无表情地道:“我没带房卡,也没带手机。”

  “我帮你去室问问。”

  顾澈摇摇头,“不用,晚上我就在这儿睡。”

  他把拖鞋一踢,随意地往沙发上一躺,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周数虽然火大,当着时戚的面却不好发火,把时戚往自己的房间里推,“你去我房里睡。”

  等到时戚进了房,周数把门带上,咬牙忍了忍,没去找顾澈麻烦,在房间外的沙发上窝了一晚。

  只有顾澈没有睡,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胸前,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一夜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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