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君_重生成替身夫君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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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君

  一夜过去。

  寒露未褪,晨光熹微。薄雾缭绕的九禅山一片清幽,已有几个小僧侣提着水桶扫帚在观里洒扫,动作轻轻,无言无语。

  云桑起了个大早,见云氏还睡着,便和厉妈妈一起收拾上山的一应物件。

  此番赏雪一整日就足够了,清晨启程,九禅山越往上便越冷,到午时抵达山顶正合适,那会子暖和,三两个时辰下来,明早就能回去了!

  其实她现在就想回去了。

  夫在,不远游。

  厉妈妈轻声说:“小主子,您快去喊喊夫人,该起身了,方才老奴瞧见于夫人她们都在庭院外走动了呢,咱们可不能迟。”

  最先说要来赏雪的是礼部于尚书的夫人,平日里素来与云氏交好,一同来的还有其儿媳陆氏,便是上回忠国公府满月宴席上的陆氏。都是交好的老熟人。

  云桑依言,放下暖手炉,转身进了内厢房。

  “母亲?”她轻轻拍拍云氏的肩膀,谁料下一瞬云氏就忽的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云桑拿帕子给她抹去汗液,忧心问:“您是累着梦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桑,”云氏握住女儿的手,语气透着慌张,“娘梦见候府出大事了,一会子是你重病躺在塌上,一会子又是刀光剑影,娘想救你回来,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云桑脸色微变,如今和离之事还是瞒着母亲的。她很快笑着宽慰:“梦都是反着的,您想什么呐?于伯母和于嫂嫂都在等咱们用早膳了。”

  云氏哎哟一声,心道也是,这便起身梳洗,嘴里还念叨着要去庙观烧香拜一拜。云桑哭笑不得,母亲自她出嫁后就格外信奉神佛,初一十五必要祭拜祈求。

  然而神佛庇佑不了谁。

  一行人用过僧侣呈上的清粥小菜,留下两个丫头小厮看守马车物件,便兴致盎然的上山去了,这时节来赏雪的勋贵人家可不少,上山的栈道热热闹闹的。

  庙观深棕色的大门前,祁昱一身玄色大氅,远远望着那抹娇小身影没入纷繁人群,略显疲倦的面上却露出个笑。

  他笑意淡,似微风,不可察。

  祁昱站了片刻,才返身回去,从长弄堂那处穿过,走到最里面的小院子,才将迈步进了拱门,就听左边一道显得刻薄的声音传来。

  “还知道来瞧我老婆子?”分明是昨夜来的九禅山,一晚不见人影,今早都这时候了才过来。

  说话人坐在木轮椅上,膝上盖了一张薄毯,满头银丝,面容苍老,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她手里拿着大钳子修剪花木,说话时都不曾转过头来。

  祁昱神色平平的走过去,俯身把薄毯往上拉了些,“您年纪大了,这些事情不如交给底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太太不理会,顾自修剪。

  祁昱早已习以为常,转身去了厨房,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补药汤,口吻似问小孩子:“喝药?”

  今年老太太七十有八了,越活越似顽童。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接过药汤,拿汤匙敲着碗边玩儿,抬眼瞧一眼面前青年,器宇轩昂,身姿挺拔,通身气质内敛而凌然,几乎找不到她生的那个窝囊废的痕迹。

  老太太很满意,问:“沐青山为难你了?”

  祁昱捡起大钳子,并未言语,只是喀的一声剪掉了灌木丛中最粗壮的那截。

  “那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老太太敲腻了碗,开始搅和汤汁,一面回忆说:“想当年沐青山求娶云瀛王么女,凭那三寸不烂之舌,一通胡搅蛮缠,如今自个儿嫁女倒摆起架子来了,真是个老不要脸的!”

  “老婆子亲自下去跟他谈……”

  祁昱回眸,眼神落在木轮椅上,“您上次摔伤腿脚还没好利索,不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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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沐家之事孙儿自有应对之策,您好好养伤便是。”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老太太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要修养一年半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太太转为说:“把人带过来给我瞧瞧。”

  “小桑年纪尚小,性情纯良,您会吓到她。”

  一听这话老太太就不乐意了,重重撂下汤匙,“我还不会吃了她!”殊不知她说这话时就凶得要吃人。

  祁昱保持一贯的沉默,把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由着老人家生闷气。

  “罢了,我老了不中用了。”

  说完,老太太就自己转着轮椅回屋子,侧边很快跑出来一条有半个成年男子高大的狼狗,毛发蹭亮,眼瞳深蓝,十分乖觉的竖起前蹄,拿爪子帮忙推轮椅。

  一老一狗快要进屋时顿了顿,老太太说:“待料理干净候府,也该在朝堂上露面了,我大晋嫡出的子嗣,血统高贵,堂堂正正,没道理藏头藏尾,叫那母子俩好好瞧瞧,何为嫡庶何为尊卑,也叫我生的那个窝囊废瞧瞧,他那双眼究竟瞎到什么地步。”

  祁昱颔首应下:“孙儿谨记。”

  另一边。

  午时将至,云桑与母亲于伯母等人才到了山顶,几人都累瘫了,寻到一小亭子歇脚,好半响都没缓过劲来。

  山顶风光自是极好,有山脚下没有的青葱树木,雕栏石碑,午时的日光稀薄,飘雪纷纷扬扬落下,视线所及,皆是点缀了一层雪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行过的地方还留有成排的脚印,大小不一,错落有致,像是踩到沙地里的,却比沙地干净纯洁。

  于夫人不是头一回来了,侧头和云氏说:“瞧吧,我就说雪景好!以后干脆在这修个庭院,每到冬日来小住几日,省得来回奔波。”

  云氏身子骨不算硬朗,爬上来就累得不行,听了这话连声说好,心里却是想下回任谁说破了天也不来了。

  云桑看穿了母亲的心思,隐隐觉得好笑,与陆氏嫂嫂说了几句话,便出了亭子,山顶平地除了漫天的飘雪,还有许多不常见的稀奇东西。

  阿贝帮她拢紧斗篷,谁料风吹来还是拍了一脸的小雪花,不冷,就是黏上毛发肌肤湿湿的不好受。

  她索性把斗篷的帽子戴上,只露出一张倾城卓绝的小脸,双眸清亮,朱唇嫣红,为这雪白舔了一抹鲜亮。

  阿宝伸手捏了一点干净积雪放到嘴里,却是无味的,她兴致不减,兴冲冲问:“姑娘,咱们装一捧雪回去怎么样?”

  “等回去就成雪水了,傻丫头。”云桑虽是第一次见到实实在在的雪,可也在话本子上看过,如今除了新奇,还有些怅然失落。

  祁昱见过了吗?

  她闷闷想,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于是转身,想要回亭子,眼角余光瞥到一处,竟再也收不回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远处,几颗松柏傲然挺立,深褐色的枝干笔直而挺拔,茂密青翠的枝叶之上缀了一层薄雪,新雪落下压旧雪,风过,树下雾蒙蒙的一片,别有一番意境。

  她记起玉师傅当初给画的雪中松柏图案,与眼前这处,简直一模一样!

  顽强,优美,惊艳的,叫人过目难忘。

  云桑眸子骤然一亮,提着裙摆小跑过去,阿宝阿贝顺着看过去,不由得惊讶道:“竟见到了活生生的雪中松柏!”

  “要是当时玉师傅雕刻好了,定然比这还要入木三分!”

  小亭子里云氏她们听到动静也都过来,于夫人眼尖,一下子就指着地上的新泥说:“还是新种的,你们看那里,谁这么有心思,大冷天的,把这么一大颗松柏搬上来,八.九颗呢,种下去可要花不少功夫!”

  闻言,云桑蓦的一怔。

  耳畔响起那夜祁昱低沉温和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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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你先去,去了就能看到了。

  她眼眶微热,望着那挺拔的枝干,好似看到祁昱冷峻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夜,她只是因为不想去九禅山,才借口说没有松柏,不去。

  不曾想,他竟真的赶在今日前给种下松柏。

  沐云桑回头看去,雪下得愈发大了,飘到她长长的眼睫,顷刻间融化,顺着末端挺翘那处滴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朦胧的面孔,嬉笑玩乐,却没有一个是祁昱。

  这个木头。

  她想看的哪里是什么雪中松柏啊。

  下山时比上山轻松多了。

  云桑心不在焉,一路下来,止不住左顾右盼,却真真的连祁昱的影子都没瞧见。

  阿贝低声说:“您要是没看够啊,咱们下回再来就是了。”

  “嗯。”

  走到半途时,云氏回头道:“小桑,咱们再住一晚吧,明日去庙观烧香拜拜,也好给你大哥大嫂……”

  “母亲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云桑大喊的同时,云氏身后不知何时多出的壮年男子从腰间拿出了大刀,面露凶狠之色,大喝一声:“打劫!”

  云桑瞳孔一缩,猛地把云氏拉过来,将身挡在前面。身旁路过的行人纷纷乱成一团,霎时间,惊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都别动!闭嘴!谁敢说话谁敢再动就砍人了!”数十个匪徒拿刀在空中胡乱晃,众人忙不迭蹲下身,捂住嘴,有没来得及躲避的,被刀划破喉咙,鲜血飙溅出来,顷刻间染红了地上雪白。

  这哪里是抢劫,怎么会有人来此打劫游人,这分明是要命!

  云桑护着云氏连连后退,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伙劫匪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她们身上打转,分明四周行人不少,她心头一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们俩!”为首的劫匪把刀尖指向云桑,“都给老子过来!”

  阿宝阿贝紧紧拉住主子,几人谁都没有动。

  她们与匪徒中间还隔了几个行人,要跑,她们只能往上跑,因那群恶面劫匪在下方,拦住了路。

  若是不慎跌下山崖,只怕难逃死伤……

  “母亲,待会你先跑,”云桑声音发颤,把云氏往后推,云氏反抓住她的手,“小桑,娘护着你。”

  “还磨蹭什么呢?”劫匪提刀跨过旁人,一步步朝她们走来,高高举起的大刀泛着刺眼的冷光,比刀更可怕的,是这几人狰狞的面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桑咬紧牙,拉住云氏胳膊拼尽全力往山上跑,嘴里大喊“救命”,只期冀山上游人有身强体壮的能听到,不若被这十几个匪徒捉住,只怕性命难保。

  后面传来阵阵哀叫声,刀剑相碰撞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因惊慌害怕,眼里续满了水光。

  谁知还没跑多远,云氏就一个踉跄踢到了台阶。云桑慌忙停下扶她起来,云氏的身子遭不住,喘着气道:“小桑,你快跑,娘不行了…”

  “起来,母亲,”云桑使了全力拖云氏起来,手指颤抖着,双腿直发软,于夫人和陆氏也齐齐停下来帮忙,几人跌跌撞撞的往上面跑。

  有急促的脚步声追随而来,恍惚间,云桑还听到有人喊她小桑。

  忽而肩膀上一沉。

  她心跳到了嗓子,撒开拽住母亲的手,猛地转身想要拉那劫匪跳下悬崖,同亏于尽好了!谁也别想活!

  “桑桑!”

  这一道熟悉的声音好似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云桑腿一软,直接跌到男人冰冷的怀里,两眼一黑,最后匆匆略过的剪影是祁昱凌然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原还拿着大刀挥舞的劫匪均以被压制住,像做梦一般。

  惊慌逃亡的几人愣神停下,恰阿东带人上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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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几位速速随我下山。”

  陆氏见过阿东,当即放下心来,和婆母于夫人一道扶云氏跟着下山。

  漫天的雪色里,祁昱怀抱着晕厥过去的云桑,脸色阴沉,大步下台阶,眼神似刀子落在这伙子匪徒身上。

  枭卫队五西问:“大人,这伙人怎么处理?”

  “敲断腿脚,即可。”

  短短六字,似地狱传来的,叫人不寒而栗。

  五西明白这意思,留活口,任他们趴回去,告知主导今日一出的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祁昱抱着人下了山,山上才不断传来哀嚎哭痛声,闻声凄厉凄惨,纷飞的大雪很快覆盖一地血污。

  今日的九禅山仍旧风景如画。

  云桑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她的手被紧紧大掌包裹着,很暖和,鼻尖漾着令人安心的熟悉味道,视线稍一偏转,便看到祁昱,她眼神有些茫然。

  祁昱嗓音温润,揉了揉她的僵硬的手指,“桑桑,别怕。”

  云桑愣愣问:“……我是做梦吗?”那时候快要跑到断气了,满眼都是泛着冷光的大刀和喷.薄而出的鲜血.生怕停下来就被抓住。

  祁昱抽出一手揉了揉云桑的脸,嘴角难得牵出抹安抚的笑,他说:“梦已经过去了,岳母受了惊,才歇下,你就醒了。”

  “祁昱……”云桑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微起身搂住男人的脖子,眼泪唰的掉下来。

  这世间,能庇佑她的总是祁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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