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君_重生成替身夫君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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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君

  被抛弃过,被利用过,任何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惊醒祁昱。

  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怯懦、自卑、敏感,这是十几年如一日,深深刻到骨子里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再也丢不掉,唯有不动声色的藏好,人前人后,神情寡淡,坚不可摧,硬比磐石。

  却也唯独在云桑面前,屡次露馅。

  他听不得那句拒绝啊。失去什么都无妨,被谁抛弃都可以,只有云桑不行。

  可是小桑说她会嫁不出去。这么好的桑桑,又怎么会嫁不出去?

  她是在小心翼翼的抚平祁昱的伤口。

  寂静的夜,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萦绕耳旁,冷风拂来,掀起床幔,哗的吹灭了最后一点烛光,可祁昱藏于暗色中的脸庞一点点松懈下来,他薄唇微启,低低地呢喃了声“桑桑。”

  云桑这才轻轻放开手,想了想又把掌心缩回去,明知他看不到,说的是假话,语气却格外认真:“今日父亲对我说‘你要是嫁不出去就别回尚书府给老子丢人!’可凶了,当时我吓一大跳,心想要是你当真出尔反尔,我就没有地方住了。”

  “哪曾想你这就反悔了!”云桑气闷的踢被子。

  “胡说八道什么呢?”祁昱捉住她手心,触上才发觉她瑟缩了下,似因疼痛而颤抖,霎那间,有涩意爬上心头,他俯身吻在云桑掌心,声音柔和得不像话:“下次想见我,就在窗边挂一个小彩条,我能看到,别和岳父正面较劲,知道了吗?”

  像嫁不出去这么拙劣的谎言,怕是也只是这个傻的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沐青山巴不得自己离他的宝贝闺女远一点,若是知道自己非但深夜进了小桑的闺房,还……还亲了她,怕是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别人家的宝贝,被他沾染了。

  倏的,祁昱好想把整个桑桑拐回去,就趁现在,四下无人,抱到他的地盘里,关上大门,落锁,谁也进不来抢。

  不知不觉间,他握住云桑的手更用力了些。

  沐云桑浑然不觉,反倒是泛起困来,她侧过身,脸对着祁昱,嗅着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安心得不行,猫儿一般的蜷缩了身子。

  “祁昱,你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祁昱神色怔松,终是迟钝而缓慢的松开手,转为虚握着,“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啊,”云桑觉着这人好无趣,又觉着好气人,他就没有话想跟她说吗!?她却有一肚子话还没说,可是现在困了,没什么脾气。

  她拍拍床边空的一块,声音软绵绵的补充:“你坐上来说。”

  祁昱没有哄过这么娇气的姑娘,却知道顺从,谁知才掀开一角床幔坐上去,这个小东西就没皮没脸的挨了上来,头枕在他大腿上,而后十分放心的闭了眼。

  “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昱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小桑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成年男人?哪个姑娘家的这么放心男子进了闺房还这么亲昵?

  “沐云桑,”他连名带姓的道,语气严肃,好似在处理政事,“你也不小了,要懂得保护自己,在外不能这么心无戒备,轻易相信旁人。”

  好的,这话成功将云桑那点睡意逼退。

  她睁开眼,古怪的仰头看祁昱,一瞬间委屈泛滥成灾,长长的哦了一声后,识趣的起身躺好,谁知被男人一个手臂揽住身子,复又稳稳当当的落在他腿上。

  祁昱轻咳两声,又道:“不准对旁人这般,不准这么亲近旁人。”

  言下之意,便是只能对他这样。

  “再没有旁人了。”云桑声音委屈,活似被人训诫了。祁昱心头一紧,大手覆上她眼睛,语气温和下来:“闭眼,听我说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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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与岳母去九禅山吧,那里的雪景很好,出去走走看看,再者等你回来,候府这边的乱子也处理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去,雪不好看,没有松柏。”云桑还记得那个坏心眼的玉师傅,几乎是听到雪就想起那件雪中松柏,她可是还生气的呐!

  祁昱眼中滑过异样,问:“有松柏就去吗?”

  云桑没说话。

  她又耿直又傻,什么事都写到脸上,这厢哪里是想去看什么松柏,祁昱知道她想的什么,只得声音温和的哄:“你先去,你去了就能瞧见雪中松柏。”也能见到我。

  云桑这才闷闷的说了声好。

  “九禅山山下有个庙观,若你们在那处歇脚,遇上什么说话奇怪的老太太,不理会便好。”祁昱嗓音低沉醇厚,语气缓缓的,格外能叫人安心。

  可他已经许久不曾说这么多的话。

  “尚书府后面那宅子我买下了,只是暂住,日后成亲所用的宅子也已选好了两三处,位置都是极好的,等你游玩回来再定夺买哪里。”

  说完,祁昱听到怀里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手还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

  祁昱只觉得心里空缺那一块被填得满满的,很温暖,很美好,像是摘到皎洁明月放心间,一点点的充盈着他的孤寂。

  次日清晨,云氏收拾好上山赏雪的一应物件,云桑决心用缓兵之计,也跟着去了,沐青山见状,脸色才好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女俩坐在马车上,云桑掀开车帘一角,看到祁昱站在街头,着一身黑色大氅,在凛冽寒风中更显傲然孤决,她伸出手朝他挥了挥。

  “小桑,快放下帘子,到时候你该冻着了。”云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

  云桑低低应了声好,见到祁昱招手回应才转身过来,昨夜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安心,竟连他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辰时起身只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块血玉,是上次玉师傅赠的那块,她不知是何意,但带在了身上。

  马车缓缓往城郊行驶去,直到消失在转弯处,祁昱才淡淡收回了视线。

  阿东牵着两匹马过来,在他身后道:“爷,候府大乱了。”

  “也该去瞧瞧了。”祁昱笑意凉薄,上马前却顿了顿,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枭卫队可跟去了?”

  “您放心,我昨夜就告知了五西大哥,他们都带着人在城门候着,等夫人的马车一出城便尾随而去,此行保准出不了岔子。”

  阿东话落下,马蹄声踏踏响起,疾驰而去,眨眼间已没了踪影。

  少顷,骏马在宣平候府门前停下。看守门口的小厮见到马上之人时,神色大变,慌忙跑进府里通报。

  祁昱睨了眼剩下那小厮,不徐不疾的进了门,还未走到前厅,便在庭院里听到几声怒吼大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住了步子。

  今天是个阴沉日,天上阴霾一片,冷风呼啸而过时,一股子阴冷油然而起,宣平候的脸色在见到院落中央身姿挺拔的青年时,比天日还要阴沉几分。

  他大喝一声:“反了天了你!”

  祁昱冷嗤一声,神色愈发凌然,当日安排妥善后,他特留了痕迹,找来一个假神医,为的是声东击西,事毕,该叫他们知晓何为瞒天过海,何为晴天霹雳。

  诚然,宣平候如今知晓了,胸腔剧烈起伏着,翻涌惊愕怒火:“谁给你的权利背着本候做这些?当了几天凤凰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职了吗?别忘了你只是之琰的下人!离了我候府你祁昱什么都不是!”

  身后,周氏气急而来,几乎是还未走到便破口大骂,往日的装模作样也没有了,活似市井恶妇:“小桑呢?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趁着我儿病痛之际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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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候府的儿媳,行此丧尽天良之事,你不得好死!”

  如此恶毒的咒骂,任谁也不敢信是出自候府勋爵之口。

  祁昱看他们气急败坏,神色未变,这样的嘴脸,他见多了,内心毫无波澜,幸而小桑没看到。

  “侯爷做在初一,怎就没想到会有十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宣平候涨红了脸,年过半百却被一小辈如此说教,还是他往日拿捏在手里的人,他不顾形象的捡起地上的石子砸过去,“凭你就想威胁本候,还不能够!来人!”

  祁昱反手抽出阿东挂在腰间的利剑,一举挥下,把石子击落在地,尖锐处直指前方,冷成面上杀气尽显。

  见状,宣平侯狠狠一顿,不过一瞬间已有十几个候府家丁团团包围住,他稳住心神,脸上露出个阴测测的笑:“你如今求饶还来得及,和离种种本候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从今老实本分当好这个替身,宣平候府少不了一口粮!”

  周氏一听就急眼了,“侯爷,他干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可不能饶了他!”

  宣平侯回首怒瞪。

  “饶?”祁昱冷笑,掷地有声:“侯爷可是忘了王妈妈?还是忘了十几年来以假乱真,欺君罔上?”

  宣平侯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回身看向这个眉眼凌厉的青年,后脊竟冷汗连连,陡然生出一股子畏惧感来。

  祁昱眼神不躲不闪,“如何,可要祁某再说清楚些?”

  “你以为本候能叫你活着走出去吗?”宣平侯咬紧后槽牙,朝手执棍棒的家丁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本候打!”

  十几个家丁蜂蛹而上,然而棍棒还未落下就听得耳边一阵急促的咻咻声,个个惊慌回首,只见城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黑衣蒙面人士,瞧着训练有素,利箭如雨,众人纷纷扔了手中家伙蹲下身抱住头。

  祁昱嘴角勾出抹狠厉的笑,垂下剑,刹那间,城墙之上齐齐停下拉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宣平侯险些没站稳,周氏在身后扶住他,二人俱是心神一震,冷汗淋漓。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宣平侯嘶声低吼。

  祁昱把剑插回剑鞘,声音冷淡:“还要看侯爷做什么,祁某才好下决定。”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宣平侯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身子

  他怎么敢信,当年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弃儿,竟能不动声色的成长到今日这般地步!照此情势观之,背后不知还有什么手腕。

  到底是他大意了。

  “阿昱,我候府待你有恩!”

  “祁某待候府,不曾无义。”

  宣平侯秉着最后一口气:“你离了候府,满城权贵谁认识你祁昱?朝堂上下,谁认得你?只要在我宣平侯府,在外,人人还称你一句世子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劳侯爷费心。”祁昱唤来几个黑衣剑士,阿东带头,直往锦院去,不多时,几个抬了几口大箱子出来,搬上马车。

  宣平侯夫妇眼睁睁看着,咬碎牙也不敢吭一声。

  到最后,东西搬干净了。

  祁昱眸光深邃的扫过眼前人,过往十几年如过眼云烟,弹指间消失殆尽,本是苍凉悲戚的。

  此刻,他却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心娇娇纳入怀里,如何不叫人欣喜啊。

  宣平侯铁青着脸说:“祁昱,你今日这般,若为的是女人,本候告诉你,你得不偿失。”

  祁昱头也不回的出了候府。

  有桑桑,失也是得。

  无桑桑,何谈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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