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落_重生成替身夫君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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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落

  祁昱生得高挑,身材修长,肩宽腰窄,远看清瘦,然身上每一处都结实健硕,十分有力量,与云桑站到一处时,有种难言的匀称美,活像是合该他们是一对的。

  再要细细探寻究竟是哪一处相称,约莫是通身的气质,一冷硬刚强,一恬静柔软,是两个极端,更似两个不可或缺的契合物。

  而徐之琰是阴柔的,身上找不出一点男人有的阳刚之气,许是长久的病痛磋磨,眼帘总秧秧下垂,内里无神,只有弯弯绕绕的心思。

  午后的江都城无风无雨,有日影冲破云层,阳光洒落枯枝败叶,是一派的和煦安宁,巯岳阁安安静静的,可没有一个人内心平静。

  云桑整个人都懵了。

  她算好了徐之琰的用意,先前试探自也句句谨慎,周氏确实问过养生汤,话里话外都在酸。

  唯一没想到的是徐之琰问得那么直白突然,她原打算发一场脾气,顺势跑开,也叫徐之琰好生警醒自己,切莫太过分,谁料最没想到的在后头。

  祁昱竟过来了,一分不差,偏正正好赶在她跑出去这时,如今两两相对,她不敢想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又会怎么想她。

  “咳咳咳……”身后,徐之琰在榻上咳嗽不止,惊疑未定的王妈妈反应过来,忙去扶他下床。

  屏风这处,祁昱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轮廓分明的脸庞,似雕塑,冷而硬,落在旁人眼里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可唇抿得极紧,压着唇角,也压着怒,压着不忍。

  云桑抬头虚虚的望了他一眼,伸出手儿想去拽拽他的袖子,却被一掌打开,她好不尴尬,额前竟渗出汗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纤细白嫩的,被这一拍,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小块,不疼,只是麻麻的。

  祁昱自是瞧见了,不由得眉心一跳,暗自将那只不受控制的大掌背到身后,狠狠攥紧,擦身而过时,轻咳了一声。

  云桑来不及看他一眼,身后已经传来窸窣声响,她只得敛下心神,不情愿转了身,瞧见王妈妈和一婢女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徐之琰下了地。

  “小桑,是我不好,我也是在乎你才出此言,咳咳——”徐之琰才说没两句话,声音已经变得极轻极小,可见身子是真的弱。

  王妈妈一阵心疼,忙跟着说:“夫人您最善解人意,要是世子爷哪句话惹了您的不快,可千万别跟他计较!”

  一下子,屋子里伺候的仆从婢女都齐刷刷道:“夫人仁厚!”

  这样的感人至深,估摸着她再不有所表示,便要万夫所指了。

  可云桑是无动于衷的,她有一颗柔软的心,可经历过死亡与离别,必要时也能坚硬十分,他们逼她,她便将眼睛揉得通红,低低抽泣几声,怎么也不应答。

  见状,徐之琰不免更着急,又是恨又是嫉妒,恨这身子不争气,嫉妒那个泥腿子抢了自己的风头,更怕真正惹恼了沐云桑,触怒父母亲。

  这副虚弱的身子每走一步都是抽空了所有力气,然而就快到沐云桑面前时,被一双更强劲有力的手腕握住了胳膊。

  祁昱几步过来,迎面将人扶住,“先回去躺着,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开!”徐之琰用尽了所有力气要甩开他,却纹丝未动,反倒把自己激得咳嗽不住,最后甚至咳了血。

  闻言,祁昱脸色沉了沉,一言不发的,直接将人半拽着拖回了床榻。

  自小到大,他从未同情过徐之琰,方才那两句话那举动,说不清是什么心境。

  左不过徐之琰是死是活,与他的关系只有替身长久与否,遑论他如今根本不需要候府作依仗。

  他在意,只是……只是沐云桑。

  看到她哭红了眼,却没过来,心底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雀跃,可这个女人一向心软,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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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下一瞬就要哭着去扶徐之琰。

  他实在见不得,也忍不住,倒不如自己把人截住。

  好人果真比小人难当。

  闹了这一场,徐之琰终于消停下来,因这身子确确实实不允许他做别的,只能躺在榻上,至多坐起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桑怕再出什么差池,没有离去,祁昱也没有走,两人心照不宣,却又各有思量。

  过了半响,徐之琰终于喝完药,不再咳嗽,方才狼狈好似不存在一般,他嘴角噙着淡笑,说:“小桑,今日的养生汤是最后一碗了,我现在叫人端过来好不好?”

  云桑蓦的抬眼,幸而有潋滟水光将眸底惧意掩藏,她迟钝的,点了头,离了汤婆子的手冰凉,冷汗不断。

  果然,他性本恶。

  王妈妈很快端汤来,阿贝接过,紧张的看向主子,徐之琰那样阴暗而暗含快感的眼神也落在这里。只有祁昱,拧眉看向床榻。

  云桑明白,徐之琰是故意的报复,往日她喝了都会私下吐出来,净口,只有近身的阿贝和阿宝知晓。

  眼下这境况,这汤,是非要她喝不可了。

  放的许是慢性毒,前世她熬了一年才渐渐毒发,重生回来不过才喝了一月时日,性命暂且无忧。

  紧要关头决不能露怯,让恶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于是云桑面色如常的端过来,将要喝的时候,忽的说:“辛苦你为我准备这些,今日的事算过去了。”

  “小桑善解人意,得妻如此,是我的福分。”话虽如是,徐之琰潜藏深处的报复欲早似干涸枯井得到充盈,女人好糊弄,日后可桎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沐云桑偏不叫他如意。

  只见莹白瓷碗与朱唇相贴时,手一抖,哗啦一声倾斜了去,药汤随即洒了一地。

  “疼……”云桑面色痛苦的捂住肚子,慢慢躬了身,阿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瞥见身旁男人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

  祁昱墩身把人揽到膝上,急问:“怎么回事?哪里疼?”

  “肚子疼……喝了一口汤,就……就好疼,”她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两眼一闭,索性晕在祁昱怀里。

  徐之琰大惊,原就苍白的面色更难看。

  “夫人夫人!”阿贝急得大喊,“郎中呢?巯岳阁不是有郎中的吗?王妈妈快去请郎中来!”

  王妈妈哪里敢去,胆怯的望向苍白无力的主子,徐之琰亦是心神一慌,冷汗沁湿了后背,按理说那剂量还不至于发作,怎么就出事了?

  谋人害命,眼看就要败落,试问谁能不心虚胆战?

  殊不知正是如此露了马脚。

  祁昱回眸一瞥,眼神如鹰,精深而狠厉,他声音低沉,含怒时自有一股子上位者的威严:“还不去请郎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情的婢女早已六神无主,顾不住巯岳阁的主子有没有发话,忙跑去偏房叫郎中。

  徐之琰常年泡在药罐子里,郎中自是请到府上长住,不过少顷,便有一老者提着药箱赶过来。

  祁昱已经把人抱到屏风旁的卧椅上,郎中把脉,他一步不曾离开,见郎中久久不说话,一双英挺的剑眉蹙得更紧。

  远远在旁边瞧着的王妈妈简直两腿一软。

  又过半刻,郎中换了右手把脉,倒还没得出什么症状。

  祁昱疾步回去,就着碎瓷片沾了些许汤汁过来,“喝了这东西才腹痛不已。”

  郎中接过来,仔细闻了闻,拿指腹沾了放到嘴里一品,过了好久,脸色突的变了变。满屋子的人也跟着提起心神。

  “世子夫人怕是食了绿榆。”

  此话一出,王妈妈险些跌坐地上,回头看一眼主子,更决无望,两腿哆嗦,趁着众人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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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悄声退出了屋子。

  然而绿榆是何物?

  郎中活了大半辈子,医术精湛,尚且要一品再品才敢断定,自也明白高门大户里的玄机,几次欲言又止。

  祁昱挥手叫退了围着的几个婢女,嗓音沉沉:“说。”

  “这……绿榆是毒物,许多人不知晓,这东西虽不比□□,却专伤人脾胃,若长年累月食多了,可致人体消瘦多病,任什么大补之物都消化不下,老身以往见过的,还会反噬本体,大补之物反倒变成毒物。”

  话已至此,郎中不再多说,转而道:“世子夫人该是误食了,剂量不多,待老身开几副催吐药汤,调养十天半月,便可恢复如初。”

  误食,郎中说的极委婉。

  云桑一字不落的听完,气愤得双肩颤抖,直想不管不顾的起身,好好质问那个毒蝎心肠的,亏得她方才为避开这送命汤,急中生智,想出装病这么一招,不若日后只怕再没这么好的机会。

  难怪前世她身子日渐消瘦,补身子的汤药和膳食如流水的吃,却不见半点用,反倒腹痛不已,还以为是忧思过重,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阿贝已经沉不住气了,思及主子前些时日把汤吐出来却不道缘由,当即便一语双关道:“照你所说,东西就是在养生汤里找到的!就是有人故意放在汤里要害我们夫人!怎么可能是误食?究竟是谁要害我们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郎中默然,选了明哲保身的法子,埋头写药方。

  祁昱脸色阴沉,如何不知其中深奥,椅上少女分明十□□的年岁,朱唇皓齿,娇颜姝丽,娇贵养着不受半点委屈,良善之人,到了这虎狼窝却平白受尽了迫害。

  从前他动的是恻隐之心,如今是杀心。从前以为宣平侯和周氏满眼权势名利,不曾想,生出的儿子竟如此心狠手辣,病到那般地步,还想拉无辜纯良下地狱。

  无论她愿与不愿,他都得出手将这段不明不白的婚事作罢,怨他也好,恨他也罢,非要这般不可。

  算他多管闲事一回,不敢奢求她待自己有几分感激,到底也先要她好好活着。

  祁昱不去看床榻上的男人,把药方交给阿贝,“送她回去,好生熬药喝着。”

  阿贝不肯:“就这么算了吗?”

  他再次道:“回去,我必不会叫她平白受委屈。”

  别叫这污秽之地弄脏了他的心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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