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废材中的废材
炼气堂中某间石室里，何三居中而坐，他对面是白飞扬，左侧坐着闻虚，右侧则是一位身穿红色衣袍的胖道士，正是何广承推荐的那位真火散人；
这三个人里面，何三与闻虚有师生之谊，关系最为亲密；与白飞扬由于马车上的交流之后，彼此也融洽了不少；只有这真火散人，他在来之前还没有打过交道，颇有一些疑虑。不过几天下来，倒是发现此人极好相处，整日里笑眯眯地，对谁都非常和气。就连他穿的道袍，上面都印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
眼下白飞扬正在用真气引导着何三运转小周天，后者已经对真气能有所感应，奈何对“气沉丹田”这个操作颇感吃力，无法自行激发小周天的运转。
真火散人在一旁百无聊赖，打量了一下何三脖子上、腰间、手腕上带的各种能够提升灵力的名贵玉器，又感应了下这间石室里高得离谱的灵气浓度，不由得感叹道：“老道我当年修炼时如果能有这环境，恐怕修为能比现在高两个境界……”
何三闻言，扭头向胖道士真火散人：“请散人指教，我这个修仙资质是不是很差，算不算什么‘修仙废柴’？”
真火散人心道：不止是废材，简直是废材中的废材……
不过他斟酌了片刻，还是安慰道：“三少爷也不必妄自菲薄……世间凡人千千万，大多数都是你这样的……”
“那就算是废材了？”何三笑道：“接下来我岂不是应该走废材大翻身，逆天而行，翻天覆地成为大能之路了？”
众人一愣，皆随之释然一笑。
何三内心倒也没有太绝望，毕竟他身为何家少爷，脑海里还有那个刻满花纹的小球，尚有很多潜力没有挖掘出来。
这个小球上的阵法成千上万，只是其他阵法看上去都是一片模糊，只有已经研究明白的传灵、净灵阵法可以看到细节。
所以恐怕这个小球上的阵法，如同自己学习符纹那样，也有点亮机制，需要自己遇到之后有所研究，才能出现细节。
…………
小青山谷对面不远处，就是何家坊市。里面有不少买卖修行丹药、材料、符箓、以及法器的店铺，也有专门出售法诀的五行书店、和方便修仙之人饮食起居的酒楼与客栈。
既然修行不顺，何三就带着几人一起去附近的坊市逛逛，看能否碰上合用的阵法。
坊市并不大，主干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街道两侧建有大大小小数十栋房屋。这些建筑或高或低，形态各异。有的是楼房，有的是高墙大院，有的则只是简陋的小石屋。以何三的眼光看来，这里完全没有“规划”，就像一个野生的市集。
“这些房子是在此做生意的商家和租客自建的，所以参差不齐？何家只管收佣金，不管盖房子？”他好奇地问道。
“少爷所言不差。”真火散人答道：“此地靠近青山宗，又灵气浓郁，天然是我等散修聚集的好去处，自然而然形成了坊市。等何家分到这块儿属地的时候，此街道和两旁的房屋均已成型，所以何家也只是派人过来维持下秩序，收取一些租金罢了。”
“原来如此。”何三回忆起前世商业地产的操作手法，心想：“这里大有可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众人走到街上最大的一家店铺前。
这是一座四层高的楼阁，楼阁整个漆成了金红相间的颜色，甚是显眼。何三看到这家门匾上写着“万宝阁”三个大字，想来是各种宝物都有售卖，于是径直走了进去。
这万宝阁的一层墙面，沿着内壁掏出了百十个或大或小的坑洞，里面放着这种宝物，外面覆以透明水晶，一眼看去给人以琳琅满目之感。
可是等何三仔细查看时，却发现这些宝物多数是供已经炼气入门之后的修士施法或突破瓶颈所用，对何三这种凡人来说就用不着了。
少数有用的，是一些辟邪养生的玉佩或者强身健体的丹药。这两样何家有的是，何三又都不缺。
他又闲看了片刻，实在是没找到跟自己修炼有关的物事，无奈向伙计开口问道：“可有阵盘、符纹类的宝物？”
伙计看着何三年纪尚幼，但穿着又华贵，有些吃不准，犹豫了一下才道：“阵盘是有，可都是稀罕物，您要是带着五百以上的灵石，就请上楼。”
何三正待细问，突然店门打开，一个灰袍青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径直走到柜台前，伸出手在其上连拍数下，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收阵盘？”
这个青年用兜帽遮了脸，容貌看不清楚，但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掌柜看不到这青年的容貌，故意没有理他，直到他连问三声，才回应道：“什么阵盘？”
青年从身上储物袋里拿出一个二尺见方的木制阵盘，递了出去：“你可认得此阵？”
掌柜道：“天下符阵千千万万，我哪能认得了那许多？这是什么阵？”
青年道：“你可知道齐洗河？”
掌柜道：“齐大师闻名中州，我自然知道。你说这是齐大师所做阵盘？”他端详了一阵，嗤笑一声，把阵盘丢还，道：“你这阵盘用的木料太差，乃是凡俗的红木，齐大师岂会用这种木料？你莫非是来消遣本店的？快走快走！”
这青年虽然被下了逐客令，却不甘心立刻便走，犹自站在原地，絮絮叨叨地说道：“不要看这阵盘材料普通，可它真的有用啊。它乃是我一位朋友所作，这位朋友他绘符天赋极高，师承也是极高的……”
“走走走！”
“这个阵盘我只卖十五枚灵石……不，只要十枚，如果你怕它有假，你可以先试试啊！”青年仍然不死心，语气上都带了哭腔。
那管事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在不断赶人。
何三从青年说出“阵盘”二字开始，就停步在一旁观望，见此情形，立刻快步走了过来，问道：“是仿制的阵盘吗？”边说边用手去抚摸木盘上层层叠叠的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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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里面，何三与闻虚有师生之谊，关系最为亲密；与白飞扬由于马车上的交流之后，彼此也融洽了不少；只有这真火散人，他在来之前还没有打过交道，颇有一些疑虑。不过几天下来，倒是发现此人极好相处，整日里笑眯眯地，对谁都非常和气。就连他穿的道袍，上面都印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
眼下白飞扬正在用真气引导着何三运转小周天，后者已经对真气能有所感应，奈何对“气沉丹田”这个操作颇感吃力，无法自行激发小周天的运转。
真火散人在一旁百无聊赖，打量了一下何三脖子上、腰间、手腕上带的各种能够提升灵力的名贵玉器，又感应了下这间石室里高得离谱的灵气浓度，不由得感叹道：“老道我当年修炼时如果能有这环境，恐怕修为能比现在高两个境界……”
何三闻言，扭头向胖道士真火散人：“请散人指教，我这个修仙资质是不是很差，算不算什么‘修仙废柴’？”
真火散人心道：不止是废材，简直是废材中的废材……
不过他斟酌了片刻，还是安慰道：“三少爷也不必妄自菲薄……世间凡人千千万，大多数都是你这样的……”
“那就算是废材了？”何三笑道：“接下来我岂不是应该走废材大翻身，逆天而行，翻天覆地成为大能之路了？”
众人一愣，皆随之释然一笑。
何三内心倒也没有太绝望，毕竟他身为何家少爷，脑海里还有那个刻满花纹的小球，尚有很多潜力没有挖掘出来。
这个小球上的阵法成千上万，只是其他阵法看上去都是一片模糊，只有已经研究明白的传灵、净灵阵法可以看到细节。
所以恐怕这个小球上的阵法，如同自己学习符纹那样，也有点亮机制，需要自己遇到之后有所研究，才能出现细节。
…………
小青山谷对面不远处，就是何家坊市。里面有不少买卖修行丹药、材料、符箓、以及法器的店铺，也有专门出售法诀的五行书店、和方便修仙之人饮食起居的酒楼与客栈。
既然修行不顺，何三就带着几人一起去附近的坊市逛逛，看能否碰上合用的阵法。
坊市并不大，主干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街道两侧建有大大小小数十栋房屋。这些建筑或高或低，形态各异。有的是楼房，有的是高墙大院，有的则只是简陋的小石屋。以何三的眼光看来，这里完全没有“规划”，就像一个野生的市集。
“这些房子是在此做生意的商家和租客自建的，所以参差不齐？何家只管收佣金，不管盖房子？”他好奇地问道。
“少爷所言不差。”真火散人答道：“此地靠近青山宗，又灵气浓郁，天然是我等散修聚集的好去处，自然而然形成了坊市。等何家分到这块儿属地的时候，此街道和两旁的房屋均已成型，所以何家也只是派人过来维持下秩序，收取一些租金罢了。”
“原来如此。”何三回忆起前世商业地产的操作手法，心想：“这里大有可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众人走到街上最大的一家店铺前。
这是一座四层高的楼阁，楼阁整个漆成了金红相间的颜色，甚是显眼。何三看到这家门匾上写着“万宝阁”三个大字，想来是各种宝物都有售卖，于是径直走了进去。
这万宝阁的一层墙面，沿着内壁掏出了百十个或大或小的坑洞，里面放着这种宝物，外面覆以透明水晶，一眼看去给人以琳琅满目之感。
可是等何三仔细查看时，却发现这些宝物多数是供已经炼气入门之后的修士施法或突破瓶颈所用，对何三这种凡人来说就用不着了。
少数有用的，是一些辟邪养生的玉佩或者强身健体的丹药。这两样何家有的是，何三又都不缺。
他又闲看了片刻，实在是没找到跟自己修炼有关的物事，无奈向伙计开口问道：“可有阵盘、符纹类的宝物？”
伙计看着何三年纪尚幼，但穿着又华贵，有些吃不准，犹豫了一下才道：“阵盘是有，可都是稀罕物，您要是带着五百以上的灵石，就请上楼。”
何三正待细问，突然店门打开，一个灰袍青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径直走到柜台前，伸出手在其上连拍数下，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收阵盘？”
这个青年用兜帽遮了脸，容貌看不清楚，但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掌柜看不到这青年的容貌，故意没有理他，直到他连问三声，才回应道：“什么阵盘？”
青年从身上储物袋里拿出一个二尺见方的木制阵盘，递了出去：“你可认得此阵？”
掌柜道：“天下符阵千千万万，我哪能认得了那许多？这是什么阵？”
青年道：“你可知道齐洗河？”
掌柜道：“齐大师闻名中州，我自然知道。你说这是齐大师所做阵盘？”他端详了一阵，嗤笑一声，把阵盘丢还，道：“你这阵盘用的木料太差，乃是凡俗的红木，齐大师岂会用这种木料？你莫非是来消遣本店的？快走快走！”
这青年虽然被下了逐客令，却不甘心立刻便走，犹自站在原地，絮絮叨叨地说道：“不要看这阵盘材料普通，可它真的有用啊。它乃是我一位朋友所作，这位朋友他绘符天赋极高，师承也是极高的……”
“走走走！”
“这个阵盘我只卖十五枚灵石……不，只要十枚，如果你怕它有假，你可以先试试啊！”青年仍然不死心，语气上都带了哭腔。
那管事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在不断赶人。
何三从青年说出“阵盘”二字开始，就停步在一旁观望，见此情形，立刻快步走了过来，问道：“是仿制的阵盘吗？”边说边用手去抚摸木盘上层层叠叠的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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