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京_白月光替身黑化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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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回京

  [欧巴]

  于温溪母子而言,和太皇太后缪氏之间也压根没多少感情,温溪素这个与她不睦的儿媳如此,赵宸这个亲孙子亦如此。

  当初在温溪刚生下赵宸尚在月子里的时候,缪氏便想从她身边强抢了她儿子过去抚养,温溪说什么都不同意,那时她第一次以极其强硬的态度面对赵韫和缪太后,最后赵韫也妥协了答应让她自己抚养孩子。

  为此,温溪和缪氏之间的矛盾正式爆发走向尖锐化。

  后来柳诗婳进宫,生下六皇子,为了讨得缪太后的欢心便主动将自己的孩子交给缪氏抚养,两人由此结盟。

  缪氏有了一个可以为缪家一争继位的皇子,自然就是百般地看温溪膝下的太子不顺眼,可怜的赵宸从小到大几乎没在他那个皇祖母那儿得到一个怜爱的好眼色过,更不用说后来几次三番的刺杀,让他彻底地对这个祖母寒了心。

  因此,对于即将归西的亲奶奶,赵宸心里真是生不出多大的感触来,不管是于他还是于温溪而言,说实在的缪氏的死反倒是能让母子俩大大地松下一口气来,至少她死了以后会少给他们添许多麻烦事,能省很多的心。

  只是,这死得时间点有点那么不上不下。

  眼看着便快要近年底了,温溪本是打算在阳山行宫待到小年夜在启程回京,回到宫中差不多刚好便是年节。

  缪氏这个节骨眼一死,那么她儿子登基后的第一个念头年尾都不会过得太平了。

  还得累得温溪一行人接到信函后仓促启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不过好在她们回去的时候一连下了好些天的雪终于停了,天儿放晴,行路便容易了许多,一群女人也不敢像来时那般慢悠悠地回去。

  紧赶慢赶,等入了京城门的时候还是稍晚了一步,满城早已再一次挂满了白幡……

  缪氏去的比太医们预估的还要急,是在在温溪她们回京的前三天夜里薨逝的。

  距离先帝赵宸驾崩后的的约莫半年之久,这座都城再一次迎来了国丧。

  温溪进了京后也不耽搁,马不停蹄地便回了宫,如今后宫空置,她儿子不过十二而已,这场大丧还是得由温溪来操办。

  不过她虽然晚到了一步,但好在一个失势太皇太后的死也并未在宫中在朝中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大丧的初始,即便她不在宫中,一切也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下去,只等她回来主持接下来的大局。

  不是温溪性子无情凉薄,大抵她天生就不适合做那圣母白莲花,寿安宫里,她使了些小手段让自己红了眼眶默默垂泪,但看着躺在寿床上尚未大敛入棺的老妇尸身,她内心是真的平静得丝毫兴不起任何波澜。

  上一次的时候,面对着赵韫的尸身,她一边哭丧,心中却是怀着莫大的恨意和痛快,而这一次,早已是平静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按部就班地处理缪氏的丧事,宫内宫外没有伸出其他任何波澜来,随着这位太皇太后的死,至此缪氏终将走向最后的颓败凋零,无人在意,多的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几句唏嘘感叹罢了。

  但有一个人却是因为缪氏的死而已经愤怒、震惊、伤心了好些天了。

  整个人便是曾经的嘉帝赵韫,现如今刑司的一个小内监荀三。

  到底曾经是母子血亲,即便现在这具肉身和缪氏再无任何瓜葛,在得到缪氏生死的消息后,赵韫整个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又惊又怒。

  他母后一向身康体健保养得宜,大抵先是自己的死给了她极大的打击,使她身子骨大大不如从前,而缪家是被抄覆灭则是给了她毁灭性的打击,这才致使她母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匆匆驾鹤西去。

  赵韫始终都坚定的认为,自己当初意外身死和他的皇后脱不了干系,就是温溪那贱人设计害死了他并陷害了淑妃,而缪家的覆灭也是温溪下令干的,所以他的死、他母后的死都和温溪那贱人脱不得关系!

  赵韫因为缪氏的死,偷偷躲起来哭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越想越觉得愤恨不甘心,同时也越来越觉得,既然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定是有他重生的意义,现在他想明白了,大概就是给了他复仇的机会。

  他一定要让温溪那贱人死得比从前的他还要凄惨百倍!

  赵韫默默在心中发下誓言,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他的计划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本来盘算的是找机会溜进寿安宫和他母后见上一面,拿到阳玉令,他母后的身份会比他现在的这具肉身更容易行事,那时他想的完美,那般他们在暗处要想对付温溪便会容易上许多。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连寿安宫都没办法靠近,唯一能让他不被发觉进出寿安宫的狗洞便被人堵死了,接下来还没来得及等他想出新的解决办法,他母后便撒手西去了!

  他估摸着,他母后这一死,宫中就彻底成了温溪那贱人一个人的天下了,那块阳玉令有极大的可能会就此落入温溪的手中。

  故此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便只剩下另一块阴玉令了,也幸好还有一块阴玉令。

  阴卫的本事可比阳卫要大得多了,当初便是他手中的最大倚仗。

  至于阴玉令现在在何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赵韫本事打算要将阴玉令作为他最后的王牌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现于人前,但现在,恐怕不得不提前拿到阴玉令早早地谋划准备了,越往后拖温溪那贱人在宫中朝堂的势力便越牢固,到那时若想再动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前段时间赵韫一直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这让他心惊肉跳,甚至都以为是不是有人看穿了他的真实身份而在暗中偷偷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可转念一想,自己自重生到这幅躯壳里来以后,因为怕被人当成邪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应当没有人会想到这个荀三的身体里装得其实是先帝赵韫的魂。

  最近因为宫中大丧所以有些混乱,想心思这样的地方平日里的管制都松懈了不少。

  赵韫也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之前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的那股视线好像也慢慢地消失不见踪影了,他想之前的大概是他草木皆兵的错觉吧。

  于是赵韫一合计,牙一咬,再次找了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准备去拿从前被他藏起来的阴玉令。

  他生性多疑,所以从前也没有将阴玉令藏在承乾宫中,而是令藏了他处。

  这夜,他悄悄地从刑司里溜出来,选了条偏僻的小路照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在左右警惕地观察一番确定没有人跟着后,赵宇转身闪进了冷宫里最偏僻的一个宫殿,这座殿最是破败荒凉,不像别的冷宫还关着不少人。

  因为这座宫殿早些年传出过闹鬼,导致无人敢踏足此地久而久之便也废弃了。

  这个闹鬼传闻当初就是赵韫散播出去的,其实这座殿里他挖了底下暗室,只有他一人知晓,阴玉令便所在这宫殿底下暗室的秘柜中。

  赵韫进入到了这座宫殿以后,轻车熟路地开了通往地下暗室的开关,然后在秘柜中拿到阳玉令,再无声无息地离开冷宫,走来时的小路顺利回到了刑司的住处,这期间,整个过程顺利得出奇,赵韫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来回的路上,竟是叫他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将阴玉令牢牢握在手中,赵韫躺在简陋冷硬的板床上,翻来覆去,心情激荡,兴奋得睡不着觉,他思索着计划着——

  阴玉令顺利地拿到了手,接下来,便是要想法子联系阴卫首领。阴卫见玉牌而听人命,只要能联系山阴卫首领,那这只攻无不克神出鬼没、曾经让满朝文武谈之色变的的阴卫即将再次听命于他为他所用!

  不过要想联系上阴卫首领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赵韫想,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他和阴卫首领知道阴卫们的身份,只是他现在一个卑贱內侍的身份要想和阴卫首领见面还是一件极其有难度的事。

  看来,他还需得细细谋划一番才是……

  这几日宫中风平浪静,虽然因为缪氏的大丧而上下忙碌,但也井井有条,并未起什么风浪。

  忙碌了一天之后,温溪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坤元宫。

  待一回到自己的地盘,温溪脸上戴了一天的面具才得以卸下来,她在翠谷和芳苓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当她喟叹着从浴房出来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殿中原本侍立着的一些宫人已经全部都被清了出去,殿里异常的安静,温溪将疑惑地目光递给刚才一直在殿里的林秋娘。

  林秋娘一脸镇定地告诉她,秦大人来了,现在就在内殿里等着太后,因为不便让人瞧见,所以她才将殿里伺候的人都清了出去。

  温溪一顿,快步绕进内殿,然后就看到了站在挂衣架前的男人,此刻这人正在认真投入地往衣架上一件件整齐有序地披挂她方才洗浴之前实现脱下来的那几件衣裙,还顺手帮她旁边梳妆台上放得有些杂乱的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都给摆了个整整齐齐。

  温溪:……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一声,

  “你怎么这时候还跑过来,当心被人瞧见了。”

  秦敛听到声音后转回身来,在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眼中的光腾地就亮了起来。

  秦敛快步走到温溪跟前,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然后盛开长臂一捞,便将温溪捞进怀里。

  男人臂力惊人,竟是将她抱了起来,举得她高过了他的头顶。

  温溪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条,本能地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以此寻找平衡点,她微微低下头,正好让自己的额头和秦敛的额头相贴。

  男人声音低低沉沉,充满了磁性诱惑,“有没有想我?”

  从在阳山行宫收到赵宸的信之后,温溪便立刻动身回了京城,回宫之后她便立马忙于主持丧事,这中间虽然有给秦敛写信告知,但两人至少也有半月有余的时间未曾见面了。

  这是从他们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最长时日的分隔,温溪想着,有时候想起来,却是也挺想这个哪能的,她想毕竟是在热恋期嘛!

  于是温溪大方承认,点点头,用自己秀气的鼻子去蹭男人俊挺的鼻梁。

  秦敛被蹭地嘴角弯起,低低的笑意自这弯起的弧度间溢出,他情难自禁地去寻女人柔软馨香的唇瓣。

  温溪也不羞涩,被男人抱着,低下了头热情地予以回应。

  一时间,两人都慢慢地陷入了旖旎缠/绵的情丝之中,不大的内配殿之中暖春之意一点点昂然而生。

  越是深入辗转,秦敛就越觉得体内有什么凶兽像是要嘶吼着破笼而出,他不再仅仅满足与唇瓣上的亲密,他想要更多,这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不曾走到的最后一步……

  秦敛眼神有些赤红,显然已经为那熬人的情丝所主宰了理智,他抱着女人,快速朝床榻放下走去,一边热吻一边将温溪慢慢地放到床榻上。

  他覆身而上,一点点往下,慢慢地便挑开了温溪原就有些松散的亵衣结扣。

  温溪弥漫着水气的双眼早已迷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圈着男人的脖颈任他为所欲为……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内殿那该死的门人被轻微却急促地拍响了,门后传来林秋娘压低了声线的急切声音,“娘娘……陛下来了!”

  这一句话,温溪浑身一震,但尚且未完全回神。

  而就在这时,外电隐隐传来介于少年和男童之间的粗噶嗓音,“妈,朕来吃饭,你人呢?”

  房里难舍难分的两人同时狠狠一颤,就像有一道惊天巨雷直直地劈中了两人,两人像触电一般蹭地坐起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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