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姻缘_白月光替身黑化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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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姻缘

  [欧巴]

  是夜,秦府东院,主卧寝房里灯火通明。

  主仆俩开了柜橱的门,衣衫鞋帽在床榻上铺开,开了箱奁正在那儿收拾行装。

  陈平里间外间来来回回地跑,跟个老妈子似的边跑便絮絮叨叨的,“爷,这件狐皮大氅可一定得带上,压风,小的瞧着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西风一抽,那就是透骨的冷,外头披个裘皮大氅会暖和不知多少倍。”

  “还有这个牛皮手套也得带上,天冷又干燥,不戴双手套骑马勒缰绳久了容易手上开裂……”

  “啊对了,药可千万不能忘了,您的伤还没好全,药必须得备足了,按时服用。”

  而站立在床榻便的秦敛就像是没有陈平这只聒噪的鸭子一般,自顾自地正在拣他惯常穿的衣衫往箱奁里放。

  除了绯红的官袍以外,男人平日里那些衣衫的颜色都很单调,非灰即黑,以玄色系居多,他说是在挑选,其实就是随意拣几件厚度适中的,随意一团,往箱奁里丢。

  陈平抱了一对的鞋袜进来,见他正在使蛮力把几件长衫揉成团往箱奁里硬塞,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把那些已经被□□得皱巴巴的名贵布料衣衫全部都扒拉出来,堆在床榻上,一件件地重新摊平再仔细叠好。

  没叠几件,陈平就发现了,这些衣衫怎么都是早秋的薄衫啊?

  “哎呦,爷这可不成,马上就入冬了,楼枝是在山脚下的地儿,可比京中要冷上许多,您即便是再铁打的身子骨,也不能这般造啊,这不伤都还没好全哩!怎么挑的都是这般单薄的秋衫,您得备上冬衣,小的这边给您去那几件来。”

  陈平刚想离开,却被秦敛摆手制止,他无所谓道:“不必了,冬衣太厚实,易造成行动不便,还是这些穿着最合适,我动得多了,便也不觉得冷了。”

  陈平不知道该如何说得通自己这个一向执拗的主子,正在这时外间卧室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陈和的声音,“爷,小的有事禀报。”

  秦敛:“进罢。”

  陈平走进卧房里间的时候,看着眼前这满床铺开的场面先是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秦敛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都办妥了?”

  陈和躬身施礼,答道:“都办妥了,那个狗洞已经被堵上了,果然不出爷的所料,那荀三第二次又悄悄的去了那处,我们的人早早地在暗处等着,这次他去的不再是边上的茅房,其目标就是那个狗洞,十之八/九他是想钻那狗洞进寿安宫去。”

  陈平在边上听着,一边替秦敛整理衣衫,一边插嘴道:“光用脚想想便知道这个荀三绝对有问题,刑司里面又不是没有茅房,若不是心里有鬼的人谁会半夜三更一个人偷偷爬起来,溜出去跑那么远的地方就为了去寿安宫边上的茅房解个手?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殊不知就是掩耳盗铃!”

  秦敛又问道:“他的身世背景查的如何了?”

  这就是怪的地方,陈和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已经仔仔细细地都排查过来,这小子在他老家的时候和御膳房里的一个老太监有远亲,他爹是个赌鬼。”

  “在他很小的时候欠了赌债无力还钱就把他卖给了老太监,老太监带进宫以后便把这小子收作干儿子想让他养老送终,可没过多少年老太监因为得罪当时的张贵妃而被杖死了。”

  “后来他自己使了银子调去了现如今丽太妃谢氏的和宁殿,倒也得谢氏看重,得了个出宫采办的肥差,却不想承了他爹滥赌的性子,在宫外输的倾家荡产,之后的事就和咱们之前所知道的一样……”

  陈和肯定道:“我们的人仔仔细细地核查了好几遍,此人从前确实与寿安宫与缪家毫无瓜葛。”

  秦敛翻出了自己床头榻板下暗柜里的那个漆金楠木匣子,打开了拿出里头的东西一件件动作轻柔地摩挲过去,有汗巾帕子、荷包、珊瑚红琉璃手镯、骨瓷小盏……

  男人的全副心神似乎都投注到匣子里的这些小玩意儿上了,在暖黄的烛火下,对着这些明显是女人使用的莫名其妙的小物件有着旁人从未见过的柔和神色,仿佛就是在轻抚自己爱人的秀发。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陈和、陈平两兄弟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秦敛像是根本没在意陈和的说的话一样,专心致志自己手上的事,仿佛过来好久才想起来,随意地低声自语,“哦?那倒还真是有趣……。”

  “此人确实大有古怪。”陈和应声。

  秦敛将匣子里所有的物件都细致地来回摩挲几遍,心满意足地将他们轻轻放回去,合上盖子,将匣子放归到原位,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抬起了幽黑的眸子问陈和:“这些事,太后那边的人知道吗?”

  陈和摇摇头,“此人察觉到一次有人暗中窥伺他之后便谨慎了许多,太后那边的人虽有心但显然不如这荀三来得精明。”

  秦敛:“那就让冬丙多花几分精力,盯紧了此人。”

  “是。”

  ……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秦敛再次问道:“太后……可是已经出城?”

  陈和恭敬答道:“早些时候便已出城,按时辰算来,凤驾今晚应是会在丹暨县城里暂留下榻。”

  秦敛又没了声响。

  旁边一直在听着两人对话的陈平在听及“太后”之后,眼珠滴溜一转,顿时想了个主意,提高了声线故意道:“爷,咱是要回夫人的老家祭祖的,也不能老是穿这些不是灰便是黑的衣裳,让那里的楼枝的老乡觉得您不太容易亲近,不如……带件平日里不常穿的换换新花样,若是再在那儿碰上个熟人,也能给她个惊喜不是?”

  陈平在“碰上个熟人”几个字上特地加中了语气,楼枝就在阳山山脚下这事他当做完全不知道。

  果然秦敛抬起头,目光被他吸引过去,深邃的眼底浮上来一丝丝的迷茫,重复着陈平的话,轻问道;“给她……个惊喜……是吗?”

  陈平重重点头,“自然是的!”

  说着,他忙不迭跑开了去跑到边上床榻屏风后的箱笼里去翻箱倒柜,一通忙活之后从箱子最底出扒拉出来一件皱巴巴的月白色祥云暗纹直襟云袖长袍,再左翻右翻两下子,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扯出一条羊脂玉腰带来。

  陈平左手拿着这件袍子,右手拎着更玉腰带乐颠颠地跑回去,拿到秦敛跟前给他瞧,“爷您瞧,就这套,您长得俊,身段正个头高,穿什么都是极好看,不光是从前您常穿的玄灰色系,若偶尔换个其他样式的,定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惊艳之感!”

  陈和跟看个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唾沫横飞的弟弟。

  “这满京城就找不出来几个能比我家公子您长得还要好的!就是您平日里总是端肃着脸,从没有个笑影,所以大家伙儿都是敬您怕您居多,也无人敢抬起了头细看您的颜……”

  陈和发现,他的这位主子居然真的在听,盯着他那个不着调的弟弟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陈平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就这身,这身月白云袖袍,通身高贵淡雅的气质,这身若是穿在您身上,可大大遮掩起您身上的锐气,让您看起来更多几分温雅。”

  “有句话恁说来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身衣裳您要是穿在身上都不用刻意捯饬,那便是个如玉公子,若是让有些人见了,不知道要红了多少姑娘家的脸。”

  陈平意味深长地加重“有些人”三个字的语气。

  秦敛先是听得极专注,盯着那套衣衫眸光闪烁,若有所思,过了良久才抬起眼来,如墨晶般的眸子在烛火下闪着漂亮的星光,轻声问道:“可是真的?”

  陈平就差拿着衣服大声吆喝了,“自然是真的,我怎敢欺瞒爷您哪!”

  关键是这套衣服厚实保暖啊!这是陈平没说出口的。

  秦敛点头,算作认可,“那这身便一起带上吧,此类样式的你再找几件一并带上。”

  “好咧!一会儿再去找找,小的记得箱子底还有另一件绣着翠竹的淡青袍子,这几件当初成衣送来后便一直压箱底了,您一次都没穿过,怪可惜的,小的这便把几件衣裳都理出来熨烫好,咱们都带上!”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可真是把能想的法子都用上了啊……

  陈和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叹口气,他的这位主子若是再不能成仁便要彻底成魔了,老天保佑,这次所谓的回乡祭祖就让爷圆满了吧,这么些年下来真的挺不容易的!

  温溪的温泉之旅闺蜜小队集结完毕之后便径直出了京,朝着阳山行宫的方向进发。

  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的凉,因为一心想着要在早些赶到阳山泡上热乎乎的温泉,好好祛祛身上的寒气,所以一路上也没舍得耽搁晚了太久,除了夜间的下榻歇脚外并没有在半路做太久的停留,直奔阳山行宫而去。

  阳山离京都说近不近,说远其实也没有多远,问他们这般白□□路,到了夜晚便不再赶路,暂停休息,这样晃晃悠悠地前行,也不过十日的工夫便到了阳山行宫。

  阳山的温泉行宫是大召定国后动工建成的,建在阳山南坡的半山腰上。

  阳山海拔高峻,北坡陡峭,而南坡地势和缓,在建造行宫时工匠早已磡砌好了来回山路的台阶,所以即便是行山路也并不吃力。

  这次温溪组织的“闺蜜温泉聚会”,除了随行护卫的禁军卫和一些粗使的内监,都没有一个男宾。

  一群几乎从未有过自己独自出行、在京中守了半生的女人们,就像是被放出了华丽牢笼的画眉鸟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大家一路爬上山,叽叽喳喳个没完,虽然爬的有些累,但都是欢声笑语的。

  大家感觉似乎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都是些体力不太行的弱质贵女们,光爬山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等众人娇/喘吁吁地爬到行宫,已经是到了傍晚,大家都累怀里,于是温溪便让人随便准备了点吃食,大家在各自的殿里用过膳以后便都歇下了。

  等到了第二日,一群娇花就又恢复了怒放的精神头,整个行宫里莺莺燕燕的娇笑声,香风阵阵。

  出了宫了,这些还都是自己最要好的伙伴朋友们,温溪也懒得再摆宫里太后那套架子,只叮嘱了她们各自注意安全后便由得她们自己去了。

  有的说要去后山赏秋景,有的准备去行宫后院折桂,还有几个便随了温溪一道去汤池泡温泉。

  阳山行宫能成为众所周知的皇家热汤浴场,这里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温泉泉眼,而且温泉的水质都是极好的。

  每个温泉池子都做了精心的建造,温溪倒是毫不客气地占了其中最大最豪华的那一个。

  她整个人浸在热汤泉水中,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是幸福地舒张的,舒服地喟叹一声,靠在汤池石壁旁,温泉蒸腾的热气熏得温溪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外边还在刮着又干燥又寒凉的冷风,像她这样能舒舒服服地浸在热汤温泉之中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池子边缘还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桂花酿,这是温溪从宫里带出来的极品贡酒,已被下肚,酒香带着甜丝丝的桂花香,伴着舒服的热气,温溪整个人都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正在她整个人都舒服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这间屋子的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打开了,还未等温溪睁眼做出反应,从汤池旁遮挡的屏风后飞快窜出一个人影,朝着池子这边掠影冲过来。

  到了池子边,跃起,然后重重往下向下一跳,砸入水中,砸开了一大片水花,温溪躲闪不及,兜头地被溅湿了满头满脸。

  温溪伸手摸一把脸,看向水中跟只鸭子一样不停扑腾的阿蛮珠,无奈道:“阿蛮珠,边上还有好几个池子都是空置的,你若想洗汤浴可以叫人给你开一个,莫要随意吓唬人。”

  阿蛮珠旱鸭子划水游到温溪身边,咧出满口白牙嘻嘻地笑,“我才不要泡什劳子的汤浴呢!我南黎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凉爽的日子,比起在这里蒸得满脸通红,我更喜欢去后山吹凉风。”

  南黎公主阿蛮珠也在此次“闺蜜行”的队伍中纯粹就是个巧合,温溪本来一时间根本没想到这位新到大召没多久的南黎公主。

  阿蛮珠在自己公主府里待不住,据温溪的大嫂金氏说,这位公主一日里有大半日都是赖在温府的,温煦言被她扰得烦不胜烦,但又不能怠慢邻国公主直接将她赶出府,干脆自己躲去了铺子上,整日里早出晚归的。

  阿蛮珠逮不着温煦言,改去围着金氏转,想要打听更多关于温煦言的消息,也是因此被她知晓了金氏正在整理行囊打算随同温溪去阳山行宫游玩的消息。

  因为新鲜好奇,这下阿蛮珠连温煦言都不逮了,直嚷嚷着要跟着一起来。金氏无奈,只好禀明了温溪,看看能不能把这位尊贵的客人也给加进随行的名单里。

  温溪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她怀着自己的小心思一直都想找机会和阿蛮珠套套近乎,她五哥自己不想努力,但她还是想不放弃试一试。

  接下来这前往阳山的一路下来大家都听喜欢阿蛮珠这个姑娘的,热情开朗,仿佛有永远都使不完的旺盛精力,给大家唱南黎的歌,跳南黎的舞,哄得一群女人莺声燕语。

  温溪也很喜欢这个姑娘,除了因为金木犀的关系,她也相当喜欢这个姑娘爽朗纯真的性子。

  就比如现在,温溪好笑地看着阿蛮珠,问道:“那你跑来我这儿作甚?”

  阿蛮珠笑得更加欢了,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上山之前我都打听好了,阳山山脚下的镇子,从明儿个开始便是一年一度的山神祭,据说要持续五日,还有什么庙……对庙会,听说很热闹的!”

  温溪一挑眉,“所以呢?你要想去的话可以带着人自己去,注意完全便行,不用特意砸进哀家的汤池子里来告诉我的。”

  阿蛮珠羞涩地来挽温溪的胳膊。

  因为两人都是浑身赤/裸的泡在水池子里,怪别扭的,温溪下意识想躲,却被阿蛮珠缠得结结实实,“哎呀,我听说了他们的山神庙也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姻缘庙,和我们南黎的拉古真神一样灵验,温煦言是大召人,这里是在大召,他的姻缘想来也不归拉古真神管,所以我想着去山神庙求签,我都打听好了很灵的!”

  温溪顿时笑开了,“那你想去自己去便成了,为何还得拉上哀家?”

  “啊呀,人家去姻缘庙都是成双的,要不就都是当地人,我一个外族人温煦言还总是不理我,若是山神不愿意听我的祈告怎么办?你是大召最最有说话权的女人,还是温煦言的妹妹,你去了,山神肯定会听你的!哎呀,去嘛去嘛!太后娘娘您就陪我去嘛!”

  温溪被缠得不行,转念一想,这温泉虽好,但也不能天天泡,闲来无事,明日下山去凑个热闹也好。

  于是她看着这个傻的可爱的姑娘点头答应,“行,我去,别再慌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明儿就去姻缘庙里替我哥哥求一求姻缘签!”

  结果第二日一大早,温溪还裹着被子就被阿蛮珠从睡梦里吵了起来。

  等她们准备妥当再慢吞吞地下山都也不早了,今日据说是阳山山神祭的头一日,山下楼枝小镇早早地就聚了许多前来赶庙会的人,相当热闹。

  镇子上的百姓都知道阳山南坡的半山腰有个皇家行宫不能打扰,因此说说是阳山的山神祭,但只在山脚下离南坡较远的一个楼枝小县城里举行。

  民间的庙会,温溪只在前世逛过,但前世记忆中的庙会楼枝镇的山神祭有不大一样,她倒还是第一次见大召民间的民俗庙会。

  舞狮、杂耍、小摊贩沿街叫卖……这些都是最常见的,但很热闹,与华丽威严的皇宫生活相比,这里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温溪很喜欢,面上一直带着笑,沿途慢慢地走着,也慢慢地看着。

  而一向欢脱性子阿蛮珠就更不得了,就像是一只孤独的小猴儿突然窜入了猴群,简直不要太欢乐,要不是温溪怕她走丢强行拘在自己的身边,这姑娘估计早就忘了来这趟的目的,自己管自己耍去了。

  阿蛮珠掏钱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温溪一串,两人挽着手边走边逛,翠谷和林秋娘跟在两人身后,禁军卫以及温溪身边的暗卫们都扮了寻常百姓的打扮,混入人群,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她们。

  身旁路过的不少人都对他们头来了不寻常的关注目光。

  阿蛮珠虽然在大召贵女中间是黑了点会被嫌弃,可走在寻常百姓中间她那灵动俏皮的美和南黎王室自己的独有的气质却也让她时不时地抓人眼球。

  更不论温溪,今日她微服而出,因为远离京城,林秋娘知道她爱美的性子,特地找了条姜黄色的撒花烟罗裙穿,她皮肤白净,身材纤细窈窕,长相明媚。

  穿一条姑娘家的罗裙,柳叶弯眉,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林秋娘将她一头密云般的乌发放下一半,绾了一个垂鬓分销云髻,点缀了几串花珠,并未梳妇人发髻,瞧着好一个天资绝色、楚楚动人的贵族少女。

  从两人的穿着便可以看出两人身份定不平凡,众人除了投去惊艳的目光也没有特别,每年趁着山神祭出来游玩的贵家小姐也算是时常有的……

  阿蛮珠比温溪这个大召人还要熟络,拉着她在人群中左右穿梭,很快就在一座庙宇前停下,指着门口那颗挂满了红绸带的大树兴奋地嚷嚷,“就是这儿!太……阿姐,这儿便是姻缘树,听说从庙里求了心上人的姻缘签以后绑了红绸子挂到这个姻缘树上便能成全此生的姻缘,你瞧,这儿挂了这么多红绸带,肯定很灵……阿姐?”

  阿蛮珠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发现自己这个刚刚认的“阿姐”没有一丁点反应,转回头去看,却发现她的这个阿姐正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前面的一个方向。

  阿蛮珠顺着他的视线寻过去,发现温溪的视线正前方、那颗姻缘树下站了一个男人。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长得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男人,阿蛮珠不能违心地否认,这个男人长得比她的温煦言还要好看。

  看着还挺眼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

  那个男人站在树下,也在看着这边,和温太后默默地对视着。

  这一刻,仿佛世界再也没有别人入他的眼,她也被他吸引走了全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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