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烧_白月光替身黑化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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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高烧

  [欧巴]

  待温溪听说刑司里的刺客在经过秦阁老的亲自审讯后都愿开口招供的时候,已经是秦敛离开刑司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温溪着实愣了一下,惊诧道:“他不是才刚退烧吗?怎的就跑到刑司地牢那种阴暗湿冷的地儿去了?”

  一旁的林秋娘道:“听说那些刺客皆是经过残酷训练的死尸,便是这些天禁军卫加上刑司那些审讯手段老辣的宫人们连番拷打,也没透露出一个有用的字儿来,现下外头风言风语,秦大人想来说不想再拖下去了所以才不顾有伤在身亲自出马去了刑司地牢。”

  林秋娘说着,不着痕迹地观察温太后的神色,发现她修眉紧锁似乎很是担忧的模样,于是接着道:“秦大人能力卓绝,拜入内阁前曾在大理寺待过一段时日,那时便听说秦大人断案如神,定是自有他的妙法,想来也是如此,那些刺客日复一日拖延着不招供,秦大人也是记挂太后和陛下,心中焦急,这才不顾自身的伤去了刑司。”

  至于什么样审讯办法,林秋娘缄口不言,她怕说出来把太后娘娘吓跑了。

  听了林秋娘的话,温溪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翠谷进了殿来,说奉慈殿那边来禀,秦大人从刑司回来以后伤口又裂开了,现下刚退下去的烧又上来了……

  温溪的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沉吟道:“秋娘,你……你去寻套寻常宫女穿的衣服来,在从库房里挑些利于伤口愈合的补品,便是说坤元宫赏下去的,去的时候,我便一同去吧。”

  温溪觉得,她必须再去看他一次,不然心里惴惴得慌。

  只是作为太后,现在阖宫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这儿,秦敛一个外男住在皇子居所的奉慈殿养伤,不算她去凌云殿的那次,后来秦敛被挪到奉慈殿之初她也打着探望的名头去看过他的伤势一次。

  若是去得太频繁,难免会让有心人生出恶意的闲话来,初初掌权,宫中人心浮动,她现在身居风口浪尖,便是一步的行差踏错都绝对不可以。

  ……

  随着坤元宫的上次流水一般地往奉慈殿里送,一路上,凡是碰上的宫人们五步地垂下脑袋暗自咋舌艳羡。

  这秦阁老如今真当属第一宠臣,先帝在时便早已位极人臣,后来宫变时又有了个从龙之功,而今又救驾有功,真是一人荣耀锦上添花繁盛至极。

  温溪低垂着头隐在送赏的队伍中,一路朝奉慈殿的方向行去。

  进了奉慈殿,宫人们按照规矩训练有素地摆放好各类上次,各自忙各自的,前来领赏的是秦敛的贴身侍从陈平,陈平和祥生寒暄,说到秦敛伤口开裂,回来后没多久便又烧了起来,所以这会儿正在昏睡中,没法亲自前来迎接。

  温溪想着,大约是真的很严重。

  她在陈平指挥宫人摆放物品的时候悄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低调猫着。

  很快宫人们也都忙碌好了,依次退出殿外,走之前赏赐队伍的领头太监祥生朝温溪这边瞥一眼,温溪回了他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目送了祥生等人离开后,陈平回了寝殿,目光随意那么一扫,正好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温溪主仆俩,陈平顿时又是警惕又是疑惑,:“唉,这位姑姑怎还在这儿?没跟着祥生公公一道走。”

  温溪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了头来。

  陈平一直盯着瞧,原先只是觉得这个穿着宫女装的年轻女人面貌有些眼熟,在脑子里想了一会儿,然后两眼睛越睁越大,瞳孔震惊,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哆哆嗦嗦,“太……太、太太太太……”

  温溪急忙在在唇上竖了食指做了个禁身的手势。

  陈平眼睛瞪得像两枚铜铃,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家爷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地要死要活这么多年,感谢老天爷,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是让他看到了一点效果!普大喜奔!!!

  温溪在陈平惊得快把眼睛都瞪出来的神情,浑身上下都觉得尴尬,她轻咳一声,“那个……哀家就是来看看秦大人,听说他方才去了刑司,伤口又开裂了,哀家想来瞧瞧,但总是进出皇子所也不大妥当,所以……”

  陈平表示理解,“是是是,太后娘娘您里边请,只是我家爷的烧又上来了,还在昏睡中,怕是迎接不了凤驾怠慢了娘娘……”

  边说着边把温溪往里间引,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叨叨地,“太医千叮咛万嘱咐,爷需要暂时静养不宜挪动,可他就是不听,当听说刑司那边审讯紧张不顺利,便捂着伤口亲自去了一趟,结果,审倒是审出来了,可等回到奉慈殿,好嘛,伤口开裂,那血,都已经把纱布给浸透了。”

  “爷还没告诉小的,等到他失力倒在地上这才被发觉,等小的叫来了太医揭开一瞧,那血淋淋的伤口,哎呦喂,真是可怜见的!伤口都发溃了……

  后来勉强止住了血,可血才止住了,这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少了上来,方才还一度烧得输了胡话,药也喂不进去,小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爷在昏睡中吃进去了半碗。”

  陈平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滔滔不绝,连比带划的,把他的主子描述得要多惨有多惨,他甚至想,最好是让温太后当场落泪!

  温溪却是不知道陈平内心的想法,一边往里间走一边皱眉,却不发一言。

  到了里间,转过屏风,陈平弯腰躬身一礼,指着床上昏睡的男人对温溪道:“都烧了有个快半个时辰了,太后娘娘请。”

  温溪走上前去,在床沿边上坐下来,怔怔的望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面色比之前见过还要苍白,额头上敷着湿帕子,两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唇上也是异样的红,峻眉紧锁,若是叫人没心没肺地瞧着,这幅病弱的美男子样还是相当诱惑人心的……

  温溪从晃神中猛然惊醒,脸颊瞬间滚烫,暗自啐自己一口,都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歪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温溪强自定了定心神,拿开秦敛额头上的帕子用自己的手试了试他的体温,果然滚烫的。手往下移,在衣襟处顿了顿,然后轻轻往外撩了撩,纱布下清晰可见地渗出了殷红。

  温溪手里拿着已经被捂得温热的湿帕子有些茫然,伤口重新包扎过了,太医来过了,药也喂了,她扮做宫女来了这里,除了这样看一看她能干什么?

  她握着湿帕子,四下寻找,抬起头无意间便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个铜盆,盆里还装着尚有未溶解冰块的水。

  温溪起身走过去,重新浸湿了帕子,再拿出来,拧到半干,然后再坐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许是因为太冰,昏睡中的男人本能地打了个颤。

  温溪也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太冰了一下刺激到了正在发高烧的兵刃于是赶紧又把帕子拿起来,自己用手稍微捂了捂,自我感觉没那么冰了以后又放了上去……

  一旁的陈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捂嘴偷笑着悄悄退了出去,他家爷要是知道了现在眼前的这般情况,估计得高兴疯了,等他醒来以后,他一定要撒开了腮帮子好好地说上一说。

  温溪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把帕子敷上秦敛额头后就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但也不再好意思一直盯着着人家的脸,最后只好对着他额头的帕子发呆……

  默默地从一数到了二百,感觉差不多了,于是伸手揭下帕子,又起身去搓了冰水,待再次坐回来以后,温溪看着男人大约是睡得不安慰而一直在滑动的喉结来来回回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将帕子叠成小块,在他脖颈上轻轻按拭,以图为他降温。

  “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回头看看我……”

  男人紧闭着双眼突然开了口,模模糊糊地,温溪听不清,她下意识地俯身侧耳去听,“什么?你说什么?”

  “看看我……回头看看好不好……”

  看?看什么?谁看他?

  温溪正满脑子问号,再次抬眼时,正好和男人黑黢黢的眸子对上……

  秦敛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瞳仁幽深不见底,正在疯狂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直勾勾地望着她。

  视线乍一对上,温溪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她直起身,那只拿着帕子在他脖颈间位置的手被男人一下子牢牢抓住了手腕,用力一带……

  温溪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个失力被拉倒在了秦敛胸膛上,脑袋正好砸在他纱布绑缠的位置。

  温溪先是一懵,然后飞快反应过来,失声喊道:“啊啊啊……秦敛你你你在干什么……赶紧松开,伤口伤口!我压到你伤口了……”

  被烧得神志模糊完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男人那里肯放手,似乎也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疼痛,攥着那纤细的手腕只那么一转,两人上下的位置便颠倒了过来。

  温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再次聚焦时,男人已经撑在了她的上方,衣襟敞开着,左肩那纱布之下的伤口则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渗血。

  温溪不太搞得清现下的状况,只盯着那伤口的位置结结巴巴道:“秦……秦、秦敛,你你在干什么,快……快起来,你的伤——”

  话还未说完,男人滚烫的唇便压了下来,随之铺天盖地挟裹而来的是他独有的气息,带着高烧的热度……

  轰得一声,温溪脑中被炸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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