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曾经_白月光替身黑化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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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曾经

  [欧巴]

  秦敛握着荷包的手一顿,偏过头,黑黝黝的目光直直地朝陈和望过来。

  陈和只觉喉头嗯地一紧,脖子一缩他赶紧继续说下去,“秋乙说此事太后并未多说多告知旁人,也只有祥生一个人在办差,秋乙也只是从旁偶然得知。秋乙拿不准主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报给爷一声,以免太后真遇上什么麻烦而咱们护佑不及,请爷定夺。”

  秦敛认真地听着,半晌以后才沉声问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陈和:“说是个不起眼的內侍,原先是在丽太嫔的和宁殿当差,后来……”

  陈和把自己所听到的从头到尾,从荀三偷盗谢妤物品到最后刘婆子意外身死温溪提了刑司的一干人等到坤元宫进行审问,秋乙递出来的话他差不多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说完后悄悄地看了自家主子一案,等待回复。

  秦敛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待陈和说完后他端起桌上已经放得温凉的红茶啜饮一口,修长的手指一直在轻轻摩挲手里的荷包,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只桃粉色奇形怪状的佩奇猪上,淡淡地自言自语,“死而复生?有意思……”

  陈和问道:“爷,您看……该如何行事?”

  秦敛将荷包轻轻置放到一旁,将写好的奏章合上归置好,摊开一大张空白的宣纸,换了支细毫笔,开始专注地在纸上誊画线条。

  边上的陈平斜眼一瞄——那熟悉的脸型轮廓曲线,都不用再看久一点他就知道这是在画谁。

  秦敛一笔一画,仿佛投入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在这张宣纸上。

  陈平与陈和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已习惯了,谁也不曾在多言,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等待着。

  过了许久,一个窈窕的轮廓跃然纸上,秦敛正继续细致地描画,

  人儿手里拿着的一把团扇,才开口冷声吩咐道:“告诉秋乙,用心服侍照顾好太后既可,冬丙这些年一直埋伏在宫中不曾暴露过,这事便交给他吧,调查一个内监,也不必太引人注目,让冬丙有情况随时禀明,我倒是也挺好奇的,这人究竟是人是鬼……”

  “是。”

  “对了……”

  秦敛忽然想到了什么,秦敛停下笔抬起头来望向陈和,“我让你们问秋乙的事,她怎么说,太后可有大碍?”

  陈和微微怔楞片刻后才想起来自己主子问的是哪件事,他急忙躬身回道:“秋乙说,近些时日云江帆确实被诏去坤元宫数次,但也请爷放心,娘娘凤体并无大碍,秋乙说反而是太后最近身体起色不少,云江帆不过是对症调整了一下娘娘服用的那些药方的剂量罢了。”

  然而秦敛听着反倒每层舒心反倒皱起了眉头,似在自言自语,“即便是身体在好转调整药方,也未必需要云江帆几日工夫里多趟地来回跑,莫非是另有情况……我不大放心,云江帆的医术到底比不得他师父……”

  说着他抬头看向陈和,皱眉肃然,“姬无愚最近人在何处?不管他在哪儿,都给我以最快之速把他找回来,我怕万一再有个闪失……”

  陈和张嘴傻了傻,脑中回想起秋乙递出来的话,再看看自己主子脸上深沉地焦急之色,纠结的想了又想,盘好措辞一咬牙开口道:“那个……爷,秋乙说了……其实、其实娘娘应该……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可能也许大概……就是娘娘觉得上朝听政有些累了,所以才想着唤来云江帆……”

  后头的话陈和越说越模糊,但秦敛完全听懂了其话中的意思,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笔下画中人儿的轮廓,先是默了默,而后忽然噗嗤一下轻声笑开来。

  他失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继续提笔而作,很快,话中的人儿便也多出了一对弯弯的笑月牙,

  他对着画中人儿的笑眼轻声自喃喃自语:“既是不喜垂帘听政,那便不听吧。”

  陈平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自家主子突然而来的清淡笑声,他家爷长得真的很好看,笑起来其实更好看,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几乎骤然冲淡了主子身上始终紧绷萦绕的锐利之气,让他整个人变得柔暖温和起来,从锐利如剑变成了温润如玉。

  陈平十一岁便来到镇国公府东院服侍秦敛,他都不知道自己主子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唯一记得清的是上一次主子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还是在五年前。

  那个寒冬刺骨的雪夜。

  皇后嫡出的舒乐公主传出夭折,皇后病痛之余又造人毒害,一病不起命悬一线,几乎就是吊着最后那一口气。

  陈平永远记得,那个深冬的夜晚,飘着鹅毛大雪,刺骨的寒风肆虐了整个京都,宫里带了消息出来,说皇后快不行了……他家爷想尽了一切所能想到的办法,终于是悄悄地将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神医姬无愚送进了坤元宫。

  爷怀着他最后所有的希望就站立在这书房外的庭院中,抬头望着皇宫的方向煎熬地等待着。后来,宫里很快有了消息,神医说,他下了猛药,就看今晚,若是皇后能挺过今晚那么他便能顺利保下皇后一命,若挺不过今晚……

  陈平当时就在书房伺候着,他亲眼看着他家主子,就在那寒风呼号的茫茫大雪之中,一动不动地坐在院中的石杌上,任飘下的雪花覆盖全身。

  主子像座没有生息的雪雕一样一直坐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夜,而陈平就在书房门口陪着站了一夜,他想劝却不敢劝。

  直到第二日初晨的太阳缓缓透亮,大雪慢慢变小直至停下,宫里的消息终于再次传来——温皇后挣扎了一夜,终于熬过来了……

  当陈平颤抖着走到他主子身边回禀了这个消息后,他看见他主子先是用黝黑到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注视了他好久,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艰难地动了动已经僵化的四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陈平赶紧过去搀扶。

  然后他在最近的距离之下,看到主子慢慢地上扬了已经冻得皲裂的嘴唇,迎着旭日灿烂的霞光轻声地笑开了……

  陈平记得很清楚,那时主子的那个笑就是如同现在这般的神情,一往而深情,带着无限的缱绻眷恋,只是不同的是,那时的那个笑,主子因为被冻裂的嘴唇,在唇上随着笑意渗出了道道血红……

  而现在,陈平看他家主子正在全神投入地作画,画上的人在画主人一笔一笔用心用神的雕琢下慢慢显出她完全的样貌。

  陈平虽然从不曾亲眼见过温太后的真容,但他觉得自己也算熟悉这问温家的年轻太后,这么多年下来,他陪着主子看着主子这些年一张又一张地画,温太后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怒笑嗔怪,这是要位于作画之人心尖的人,才能画出她这般的神韵……

  陈平有时会想,就算这段无声苦恋也许会不被世俗所容,但老天爷能看在他家爷这样情深不知何从的份上,就让温太后能回头看到一眼吧,哪怕只是一眼对他家主子来说也是满足的……

  因为温溪装病逃了朝议,害得赵宸第二次大朝一个人晕晕乎乎的去又一个人晕晕乎乎的回,独自一人面对一朝堂凶残的男人吵架,这次连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都没有了。

  小小的少年经过两次大朝,本来就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自己往后漫长的岁月都将就此度过的恐惧中,谁知回来以后,原本还担心母亲的身体,然后他发现自己狡诈的亲娘居然是装的!

  赵宸顿时就不干了,母子俩本来很有义气地说好的,有福同享,现在有难了这个当娘的居然丢下他先遁了,这让小家伙给气炸了,吵嚷嚷着不想再理自己这个亲妈了。

  平常这孩子每天都要来坤元宫报道,这次居然破天荒地连着两天没见着人影。

  温溪既心虚又理亏,于是就做了些儿子最爱的雪媚娘和最近新实验出来的流心芝士塔,带着亲自去了承乾宫想去讨好一下儿子。

  到了承乾宫后,殿门口守着的四瑾见到温溪来了,赶紧过来请安,“奴参见太后,娘娘万安。”

  温溪因着那天儿子气她装病耍脾气的时候四瑾也在场,所以这回都觉得有点小尴尬,她干咳一声问道:“陛下可在里头?”

  四瑾恭恭敬敬地作答:“陛下在里面,还有大约一刻钟前秦大人也来了承乾宫,这会儿大约秦大人正在里头说话,娘娘稍等,奴这边通传。”

  温溪一听说秦敛也在,本来下意识就想打道回府,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避开秦敛的,人家上次还帮她怼回了那些想反对她送宫妃太庙出家的一些大臣,自己一般来说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和秦敛碰面的机会好好感谢他,要不就趁这一次和这相当给力的大兄弟再好好道一声谢吧……

  想来这一次有她儿子同在作为中间缓和,应该不会像之前湖心亭那次一样尴尬的。

  这般一寻思,温溪便也没有阻止四瑾,由得他去通传。

  四瑾进去以后,温溪抬脚也想跟上,可在跨门槛时她忽然想到了些事便停住了,她扭头朝身后林秋娘提着的食盒望去。

  这趟来她只带了林秋娘一人。

  温溪思量了一会儿后自己接过那食盒,凑近了林秋娘小声嘱咐道:“我本来怕陛下吃零食没个节制,所以故意没多带,这一下子忽然多了一个秦敛,我这么三两个点心也不大能拿得出手,你现在赶紧跑回去一趟,把我原先预留下的都拿过来,找个方便让秦敛带出宫的盒子。还有那把个温家甜品屋的那个贵宾玉牌也拿一张过来。”

  温溪觉得,不管如何,用自己亲手做的吃食作为感谢应该也算拿得出手吧?

  虽然温家的点心铺子开了这么些年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山了,都是在宫里小工作室做做自己人吃吃,但她自认为手艺没有退步,秦敛应该不会嫌弃吧,还有那现在市面上千金难求的甜品屋贵宾卡,总也算诚意满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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