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宫之日)_红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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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入宫之日)

  很快便到了新晋秀女入宫的日子。这日叶南久早早的便起了,白子苓自然也是一夜未眠。叶南久要将白子苓送入宫中,白子苓却不知会是叶南久亲手将她送进去。这日白子苓梳妆过后,便坐在床榻痴痴的望着远处的天,心中却是无比惆怅。她不知将来入宫会发生什么,只是她心中尽是不舍,虽然这么久她一直想要离开这白府,等到如今能够离开了,心中却又安生情愫,许多不舍,却没有一人看出来。

  天微亮,白子苓便走到了园子内,此时其他人应该还在睡梦中。白子苓在园子内晃悠着,轻轻的抚摸着这一切好似他日再也无法回到这里。虽然这白府内的回忆不是那般美好,这里却也是她生长的地方。虽然这里除了宋挽溪待她真心之外,其余之人都是假意。可到了如今别离之时,终究还是心有不舍。这终究不过是一个情字,可终究还是没人能够逃过这个情字。

  白子苓推开宋挽溪的房门,想来,宋挽溪市场夜里替她盖被,今日却是她第一次为宋挽溪盖被子,她将宋挽溪的手放进被窝内。想来,这些年一直都是宋挽溪待她很好,而她却一直疏忽了对宋挽溪的感情。白子苓为她盖好被子正打算起身离开,便被宋挽溪拉住了手,宋挽溪缓缓起身说道:“你终于等到了离开白府的这一日,为何深锁眉头。这是不舍吗?”白子苓很怕被旁人看出内心的想法,可对待宋挽溪却不同。白子苓拉开宋挽溪的手随后坐在宋挽溪的床边说着:“虽一直想要逃离此处,而今能够离去,却是始终有些不舍。”白子苓四处望着,深锁眉头,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前那般淡淡的。语气之中甚是不舍。

  宋挽溪从床头拿起外衣随意披着,而后拉着白子苓的手说着:“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或许只有我知道。这些都是我陪着你走过来的。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日后,进宫,你我还是能够不分开。”这些都是宋挽溪的心里话。可是如今的心里话,随着时间漂流,终究是变了。终究最后她们还是没有如誓言那般一直不分离。可彼此陪伴多久,已是多年情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无论是谁,终归会有分离的那一日。

  白子苓不语,默默的抱着宋挽溪,这些年她们之间是如何过来的,都只有彼此知道。白子苓记得那年冬日,大雪纷飞,这园子里甚是寒冷。夜里,白子苓发热,是宋挽溪日日夜夜陪在身旁不离不弃。想着,若是那日宋挽溪也将她弃之不顾,那么如今的白子苓会身在何处,谁都无法知晓。

  宋挽溪走到窗前,“落雪了。”宋挽溪记得那日她刚入白府之时,也是这么一个冬日,那日也是大雪纷飞。白子苓一身素衣出现在正厅显得格格不入,望着她说道:“父亲,这个婢女我要了。”表面虽是请求,却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语气。那日宋挽溪抬眼望着她,白子苓说道:“随了我,不如别的主子需要太多的繁文缛节,在这园子里,你随意便可。若无要事,别惊动我便可。”这便是白子苓对宋挽溪说的第一句话,虽然看似冷淡,却让宋挽溪记住了这么久。这么多年,宋挽溪一直都没有忘记那日的白子苓。

  此刻想着往事,真是无尽忧伤。时间真快,她来到这白府已有五年左右的时间。这五年,她与白子苓在这儿小小的园子里相依为命,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冬日里寒冷,没有炭火取暖,那时的她们便是抱着彼此入睡。慢慢的白桑儒觉着白子苓有了利用价值,这才不如从前那般日子难过。可是她们并没有忘记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里,她们是如何走过来的,她们没有同任何人说起。

  “是呀,落雪了,那日也是这般大雪。”宋挽溪知道白子苓口中的‘那日’便是她入府那天。宋挽溪点点头说道:“对啊,未想,一晃眼,这么多年便过去了。我们已经在彼此身旁许多年了。”这么多年她们没有一日分开。当真情比金坚。

  宋挽溪将窗户关起,随之穿起衣裳。这席间,却不曾被白子苓看见一丝的情绪,却不想她在白子苓望不见的地方偷偷抹泪。想来宋挽溪当真是舍不得这里。并非白府,只是这里而已。舍不得将这些记忆都放在这里。更不舍这里的一花一木。穿戴过后,宋挽溪走到园子里,摸着这梅花树,“若是日后小姐得势,将这树都移进宫里可好。”白子苓也正有此意。便点点头。这树还是宋挽溪进府的第二年冬日她们主仆二人从花园内移过来的。一晃,已经许多年。这花也是一年比一年旺。或许也是因为这园子比其余之处要寒冷一些。这才开的比他处美艳许多罢。

  白子苓与宋挽溪一同收拾包袱,大抵日出,知书与铭琴这才起了。见着白子苓与宋挽溪收拾着包袱,想着俩人也将换洗衣物收拾好了。

  等到半晌午,这才有人来接。

  白子苓主仆四人走到正厅,瞧见叶南久正坐在上座,白桑儒坐在一侧,其余女眷便站在一旁。等到白子苓来了,除了叶南久其余之人全都跪地:“恭迎贵人。”想着白子苓能够有今日荣誉,都是因为今日进宫这才有的。白子苓望着这些人笑着说道:“都起身吧!”虽表面上显得不在乎,可是心里头是如何想的,却没有人知道。

  白子苓走到叶南久身旁,愣住了,并没有坐下,而是一直望着叶南久的脸,这些都被白桑儒看在眼里。他笑嘻嘻的说道:“子苓,别误了吉时。”何谓吉时,不过是白桑儒迫不及待想要将她送出去罢了。若是换作别人父亲定是百般难受,而他,心里头却是乐的不亦乐乎了吧!

  “我自然有着分寸。你无需催我。”白子苓如今不如从前,说这话底气也比以前足了。白桑儒被白子苓这般一说,甚是尴尬,缓缓的坐下。却不想叶南久却说道:“白老爷,这便是你们白府的规矩,贵人为先入座,怎有你便坐下的理呢?”叶南久这般说着,白桑儒的脸都铁青。坐也不是,站也不妥。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尴尬的笑着,随之说道:“贵人坐。”白子苓笑着,毫不在乎的说道:“父亲真是折煞女儿。”却不想心里头甚是开心,只是没有流露迟来罢了。这些年在白府,她没有学会别的,伪装她学的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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