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恶王甫
“罢了，罢了，难为汝这小儿竟如此为父着想。看在汝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不与杨奇那老家伙一般见识了。”刘宏闻言感慨道。
“谢，谢陛下荣恩！”杨广连忙谢恩道。
“好了，来人去天牢将杨奇带上朝来。”
“诺！”一殿前侍卫应诺后转身就要离去。
王甫连忙出列制止道：
“陛，陛下不可，陛下万万不可，陛下岂能因一黄口小儿就如此轻易放过杨奇老儿，要是人皆效仿，那陛下威严何在，汉室天威何存啊！”
“放肆！朕金口玉言，绝不更改，冠军侯就不要多言了，是非曲直，朕心中自有定论。”刘宏闻言当场喝退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臣多嘴了。”王甫心知陛下主意已定，只好悻悻退下。
“奇怪，今天王甫的反应似乎有点反常，往常朕心中想些什么，其立马就能领会，今日怎会如此不智？”刘宏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疑惑继续说道：
“好了，汝父之事暂且放下，既然汝有冠军侯之志，朕也乐得成人之美，朕就封汝为羽林郎，入羽林军中历练，羽林军为天子亲军，一向选取六郡良家子补录，其人皆弓马娴熟，晓勇善战，要是汝能赢的所有羽林军将士的认可，他日出征，给汝一个从军立功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杨广本以为能救出杨奇，并在朝中扬名就已经达到目的了，没想到却还有意外惊喜，连忙谢恩道：
“小臣谢过陛下恩典！陛下请放心，小臣一定会通过羽林军众将士的考验，不会让您失望的。”
“瞧瞧，都瞧瞧，这小儿还未入羽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以臣自居了！哈哈哈！”刘宏半似调侃的说道。
“好，那朕就等着汝，他日为朕驰骋疆场，只要汝真能在战场上立功，朕不吝赏赐，冠军侯位也未尝不可。”
“小臣尊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汝之事暂且放下，伯楷，汝这次为吾所作《圣皇篇》，朕甚是满意，不知要何赏赐。”
“回陛下，臣别无他愿，还望陛下能允许臣入兰台，东观查阅典籍，续修汉史。”蔡邕上前一步答道。
“此事，朕先前已经说过，只要汝完成的《圣皇篇》能让朕满意，朕就答应汝之所求，此事本是应有之意，还不足以抵消汝的功绩，这样吧，吾再封汝为太学博士，汝修史期间兰台、东观藏书皆对汝开放，望汝闲暇之余能够再为朕培养出一批汉室的栋梁之材，如此，爱卿可还满意！”刘宏细思片刻说道。
“臣谢陛下恩典，臣有生之年必会修完汉史，不负圣望。”蔡邕闻言谢恩道。
“好，那朕就等着卿之大作。”刘宏含笑说道。
而这时，突然，一内侍自侧殿跑至刘宏耳边细语一番，只见原本还兴致颇高的刘宏脸色急转直下，阴晴不定的望了王甫一眼，而后冷哼一声道：
“哼！汝做的好事！”
王甫心知一定是昨晚自己嘱咐手下至狱中对杨奇严刑逼供之事东窗事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所言何事？老奴不知？”
“哼！事到如今，吾看汝还有何说辞，来人带杨奇上殿。”
“陛下，有旨，宣杨奇上殿。”
只见两位殿前武士搀扶着面色苍白的杨奇，缓缓走上殿来，只见杨奇衣裳褴褛，腰背处衣裳上更是带有几道血痕。只见杨奇略微挣脱两旁搀扶的武士，颤颤巍巍的上前施礼道：
“臣杨奇，拜见陛下！”
说完，杨奇一个站立不稳就要倒下，杨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扶住杨奇，眶中含泪道：
“阿翁，阿翁，您这是怎么了，是谁？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在还未定罪的情况下对您用刑，吾杀了他。”
“胡…胡闹，朝廷大殿之上，当着陛下与满朝公卿之面汝怎敢如此胡言。”杨奇闻言怒斥道。
“可，可您…”
“没什么可是的？阿翁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杨奇摇了摇头说道。
杨广见杨奇坚持，也只得暂时作吧，扶着杨奇静待事态发展。
而看着杨奇的惨状，满朝公卿却是同仇敌忾起来，所谓物伤其类，从何时起，竟有人能将刑罚施在一位尚未定罪的朝廷重臣之上，若是今后皆效仿如此，说不定哪天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而一向与杨奇交好的杨彪更是率先上前一步，将目标直指王甫，咬牙切齿道：“阉贼，汝好大的胆子，未经陛下允许便敢私下对朝廷重臣用刑，简直是目无王法，汝的眼中还有陛下吗？”
面对杨彪的质问，王甫却是一点不怂，毕竟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作为陛下手底下的一条狗，在自己还有用的前提下，陛下绝不会轻易拿下自己，顶多就是罚没些钱财，被陛下训斥几声吧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于是连忙还嘴道：“河南尹，这是什么意思？空口无凭，汝凭什么认定这是吾指使的，陛下，老奴冤枉，还请陛下为老奴作主。”
“哼！汝还敢狡辩，世人皆知汝王甫对于得罪你的人一向心狠手辣，公挺敢直接向陛下告汝，依汝之心性，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敢行如此酷烈之手段，除了汝还会有谁？”
“陛下明见，老奴所做一切，可都是为了陛下，就算此事是老奴所为又如何？杨奇胆敢为渤海王一乱臣贼子求情，冲撞陛下，本就罪该万死，更何况此事不是老奴所做。可能是手底下的人想要讨好陛下，以为陛下想要治罪杨奇，故而下此狠手也有可能，还请河南尹拿出证据，不然老奴也要向陛下参汝一个诽谤公卿之罪！”
“汝…汝…好一个伶牙俐齿，吾就不信…”
“够了！此事究竟如何，时候朕自然会调查清楚，此事先到此为止，杨奇，这次看在汝子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不再深究汝的冲撞之罪，望汝好自为之。好了，朕乏了，尔等皆退下吧。”说完刘宏不待众人多言，便从龙椅上起身，转身离去。
“陛下有旨，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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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陛下荣恩！”杨广连忙谢恩道。
“好了，来人去天牢将杨奇带上朝来。”
“诺！”一殿前侍卫应诺后转身就要离去。
王甫连忙出列制止道：
“陛，陛下不可，陛下万万不可，陛下岂能因一黄口小儿就如此轻易放过杨奇老儿，要是人皆效仿，那陛下威严何在，汉室天威何存啊！”
“放肆！朕金口玉言，绝不更改，冠军侯就不要多言了，是非曲直，朕心中自有定论。”刘宏闻言当场喝退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臣多嘴了。”王甫心知陛下主意已定，只好悻悻退下。
“奇怪，今天王甫的反应似乎有点反常，往常朕心中想些什么，其立马就能领会，今日怎会如此不智？”刘宏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疑惑继续说道：
“好了，汝父之事暂且放下，既然汝有冠军侯之志，朕也乐得成人之美，朕就封汝为羽林郎，入羽林军中历练，羽林军为天子亲军，一向选取六郡良家子补录，其人皆弓马娴熟，晓勇善战，要是汝能赢的所有羽林军将士的认可，他日出征，给汝一个从军立功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杨广本以为能救出杨奇，并在朝中扬名就已经达到目的了，没想到却还有意外惊喜，连忙谢恩道：
“小臣谢过陛下恩典！陛下请放心，小臣一定会通过羽林军众将士的考验，不会让您失望的。”
“瞧瞧，都瞧瞧，这小儿还未入羽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以臣自居了！哈哈哈！”刘宏半似调侃的说道。
“好，那朕就等着汝，他日为朕驰骋疆场，只要汝真能在战场上立功，朕不吝赏赐，冠军侯位也未尝不可。”
“小臣尊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汝之事暂且放下，伯楷，汝这次为吾所作《圣皇篇》，朕甚是满意，不知要何赏赐。”
“回陛下，臣别无他愿，还望陛下能允许臣入兰台，东观查阅典籍，续修汉史。”蔡邕上前一步答道。
“此事，朕先前已经说过，只要汝完成的《圣皇篇》能让朕满意，朕就答应汝之所求，此事本是应有之意，还不足以抵消汝的功绩，这样吧，吾再封汝为太学博士，汝修史期间兰台、东观藏书皆对汝开放，望汝闲暇之余能够再为朕培养出一批汉室的栋梁之材，如此，爱卿可还满意！”刘宏细思片刻说道。
“臣谢陛下恩典，臣有生之年必会修完汉史，不负圣望。”蔡邕闻言谢恩道。
“好，那朕就等着卿之大作。”刘宏含笑说道。
而这时，突然，一内侍自侧殿跑至刘宏耳边细语一番，只见原本还兴致颇高的刘宏脸色急转直下，阴晴不定的望了王甫一眼，而后冷哼一声道：
“哼！汝做的好事！”
王甫心知一定是昨晚自己嘱咐手下至狱中对杨奇严刑逼供之事东窗事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所言何事？老奴不知？”
“哼！事到如今，吾看汝还有何说辞，来人带杨奇上殿。”
“陛下，有旨，宣杨奇上殿。”
只见两位殿前武士搀扶着面色苍白的杨奇，缓缓走上殿来，只见杨奇衣裳褴褛，腰背处衣裳上更是带有几道血痕。只见杨奇略微挣脱两旁搀扶的武士，颤颤巍巍的上前施礼道：
“臣杨奇，拜见陛下！”
说完，杨奇一个站立不稳就要倒下，杨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扶住杨奇，眶中含泪道：
“阿翁，阿翁，您这是怎么了，是谁？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在还未定罪的情况下对您用刑，吾杀了他。”
“胡…胡闹，朝廷大殿之上，当着陛下与满朝公卿之面汝怎敢如此胡言。”杨奇闻言怒斥道。
“可，可您…”
“没什么可是的？阿翁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杨奇摇了摇头说道。
杨广见杨奇坚持，也只得暂时作吧，扶着杨奇静待事态发展。
而看着杨奇的惨状，满朝公卿却是同仇敌忾起来，所谓物伤其类，从何时起，竟有人能将刑罚施在一位尚未定罪的朝廷重臣之上，若是今后皆效仿如此，说不定哪天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而一向与杨奇交好的杨彪更是率先上前一步，将目标直指王甫，咬牙切齿道：“阉贼，汝好大的胆子，未经陛下允许便敢私下对朝廷重臣用刑，简直是目无王法，汝的眼中还有陛下吗？”
面对杨彪的质问，王甫却是一点不怂，毕竟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作为陛下手底下的一条狗，在自己还有用的前提下，陛下绝不会轻易拿下自己，顶多就是罚没些钱财，被陛下训斥几声吧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于是连忙还嘴道：“河南尹，这是什么意思？空口无凭，汝凭什么认定这是吾指使的，陛下，老奴冤枉，还请陛下为老奴作主。”
“哼！汝还敢狡辩，世人皆知汝王甫对于得罪你的人一向心狠手辣，公挺敢直接向陛下告汝，依汝之心性，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敢行如此酷烈之手段，除了汝还会有谁？”
“陛下明见，老奴所做一切，可都是为了陛下，就算此事是老奴所为又如何？杨奇胆敢为渤海王一乱臣贼子求情，冲撞陛下，本就罪该万死，更何况此事不是老奴所做。可能是手底下的人想要讨好陛下，以为陛下想要治罪杨奇，故而下此狠手也有可能，还请河南尹拿出证据，不然老奴也要向陛下参汝一个诽谤公卿之罪！”
“汝…汝…好一个伶牙俐齿，吾就不信…”
“够了！此事究竟如何，时候朕自然会调查清楚，此事先到此为止，杨奇，这次看在汝子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不再深究汝的冲撞之罪，望汝好自为之。好了，朕乏了，尔等皆退下吧。”说完刘宏不待众人多言，便从龙椅上起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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